衣裳,绑住自己手脚,倒在地上静静等候纪琅的到来。
这一路上有她丢的项链珠子,纪琅应该很快就能来了。
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白怜儿双眼一闭,晕倒在一旁。
纪琅踢开门,见白怜儿衣衫不整,心惊肉跳地跑到她身边,试探过呼吸之后,就替她解开绳子,脱了衣裳将白怜儿罩住,将她抱了起来。
纪琅脸孔沉得吓人,他厉声吩咐跟来的人:“这件事,谁都不许说!若是走漏风声,休要怪我不客气。”
他是温润的公子,但也是首辅家的小爷,这样严厉的吩咐,那些人自然不敢违拗,纷纷答应。
纪琅不敢送白怜儿回去,带着她到了别院,白怜儿醒了之后就一直哭。
纪琅搂着她,心痛道:“不哭了,没事了。刚才女医已经替你检查过了,你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白怜儿死死抓着纪琅的衣袖,泪眼朦胧问他:“真的吗?他们没有伤害我?”
“没有,没有。”纪琅连忙给她擦眼泪:“他们没有动你,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白怜儿又哭了:“纪琅,幸好你来了,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些人,你抓住了吗?你知道害我的人是谁吗?”
“还没抓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白怜儿点点头,依偎在纪琅怀里。她睡着了,纪琅慢慢起身,想走出去,不料白怜儿突然惊醒,一声尖叫,凄厉地哭出来。
“纪琅,纪琅,你别走。”
她猛然起身,从床上跌下来,跪在地上抱住纪琅的腿:“你别走,别抛弃盈盈,我怕,我害怕。”
“好好好。”纪琅抱着她放到床上,握着她的手说:“我不走,你睡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白怜儿睡了,没过多久,又再次惊醒。竟然无法安然入睡。
纪琅看着,心头沉甸甸的,他叫了大夫过来,诊治之后,大夫暗暗叹息:“受到了惊吓,怕是一时半会难好。公子一定要陪在小姐身边,否则小姐极有可能失去理智,患上失心疯。”
“大夫,这种情况该如何治?”
“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夫道:“这种情况之前也不是没有,有一个年轻的母亲,失了孩子,伤心之下迷失心智,他丈夫从别处抱养了一个孩子给她,她就好了。还有一个女子,思念成疾,等她相思的人回来陪着她,她也不药而愈。”
“这位小姐的心病在公子身上,不知公子跟她是什么关系?若能日日陪伴或者允诺她永不分离,应该可以治愈。”
“我先开点凝神的药给这位小姐服用,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公子多想想小姐需要什么,最害怕什么才是。”
纪琅看着白怜儿哪怕睡着了还紧紧抓着他的手,忍不住低下头来,把脸埋在被子里。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来,眼圈泛红,被子已经被他的眼泪濡湿了。
“盈盈,对不起。”
要不是他隐瞒了程濂与汝宁公主的苟且,薛夫人就不会死,盈盈也不会伤心之下失去记忆。
盈盈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她变得格外脆弱,威武将军府不能去了,汝宁公主对她又十分冷淡,这一切让她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她唯一能依赖的,只有他。可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连亲事也没保住。
“盈盈,不怕,我这就回去跟家里商量婚期,我们成亲之后,永远都不分开。”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纪夫人的声音:“我们纪家,决不能娶这样失去贞洁的女子。纪琅,你别说傻话了。”
纪家别院里,全都是纪府的下人,纪夫人不许她们通报,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一直到纪夫人来到屋里,纪琅都不知道。
“娘!盈盈是清白的。”
“你说她是清白的,可你祖父会信吗?你爹会信吗?这门亲事,我绝不同意。”
纪琅站起来,与纪夫人对视:“你非要逼得儿子与纪家断绝关系吗?”
纪夫人眼圈红了:“我同意有什么用,你爹不同意,你有办法吗?行,你为了她,跟纪家断绝关系,可程濂会同意你带走他的女儿吗?汝宁公主会放过你们吗?”
纪琅脸色雪白,眸中痛苦有惶然,他扯了扯头发,手足无措。
“我的儿,你以为娘过来是要棒打鸳鸯的吗?”纪夫人劝道:“娘知道错了,这次是来帮你的。我求了你祖父,说让盈盈做妾……”
“不行,我不答应。”纪琅一口拒绝:“我绝不让盈盈受这份委屈。”
“先以妾的身份嫁进来,等你高中有了官身,在家里能说上话了,再扶正盈盈有何不可?”
纪夫人擦着眼泪道:“娘在家里也说不上话,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你要是跟你大哥一样本事,娘也不会为你操这么多心。”
纪琅低下头,没有说话。纪家不养闲人,谁有本事谁当家。他后悔昔日没好好在科举上下功夫,大哥二哥都在朝中有一席之位,在家里也说得上话。他是闲人一个,所以没有话语权。
“我以后会用功的,明年科举,我会高中的。到那时,我再娶盈盈。”
“你能等得,可盈盈等得了吗?汝宁公主会留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在家里吗?”纪夫人幽幽叹息:“你先让盈盈进门,有我护着,谁能欺负她?做妾又怎么了,妾上无妻,妾就是妻啊。”
纪琅摇摇头:“我不同意。”
白怜儿突然醒了,哭着跪在床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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