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柔婉面容的少女,却是如此淡然的吐出来这样血腥的句子,冷香只感到心中仿佛有冰冷的刀子划过。她绝望的看了眼景盛芜那柔婉的面容,低低哭泣了起来。
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和皇后娘娘便都错了。这少女虽然并不是皇上所出,但那狠辣的手段却和皇上一脉相承。听着少女言语中那比死还绝望的下场,冷香甚至不敢在心中抱指望了。
这般被她折磨,哪怕是皇后娘娘能够来救自己,也要看她有没有命活过这一轮轮的刑罚!
“如何,可想好了是否要告诉我这些事情?”景盛芜十指交叉,在冷香面前坐下。“我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过了这一盏茶,你每拖延半柱香的时辰,我便让你过一项刑罚。”
“不知道冷香姑姑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还能够熬过几道这慎刑司的刑罚?姑姑也不用妄想着皇后娘娘能够来救你了,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
听到景盛芜这话,冷香摇摆不定的心,终归是定了下来。她抬起自己血红的眸子,盯住了景盛芜的面容。“好,奴婢说,只求公主能够让奴婢出了这慎刑司!”
看到景盛芜点头之后,冷香方才咬了咬牙,说道。“当年先皇后的事儿,是皇后娘娘亲自下的手。但是皇后娘娘,也是奉了那个人的旨意!”
听到冷香这话,景盛芜陡然睁大了眸子,长长的护甲都是掐到了手心中。
景盛芜知道,冷香话中的意思,是皇后也听了那个人的旨意。普天之下,能够命令皇后的能有几人?
唯独那龙榻上那一人而已!
冷香咬了咬牙,继续说了起来。当年容家家大业大,连着整个几个大族合起来都是不能敌得过容家在朝中的势力。最重要的是,容家的家主手握重兵,连着当年的容老王爷都算是他的下属。
在前朝,容家家主的实力毋庸置疑,一枝独秀。而在后朝。先皇后入宫之后便是专房之宠,六宫众位嫔妃根本不能掠夺其风头。哪怕是后来的德妃娘娘,也抵不过当日的先皇后所受宠程度。
听到这里,景盛芜默然了许久。或许,先皇后能够受到皇帝如此宠爱,想来也是有着容家的影子在其中吧?若是没有容家作为最强大的后盾,皇帝怎么会如此宠幸这个妃子?
“当时皇帝在后宫宠爱先皇后的程度。已经到了让人不可置信的地步。况且先皇后还有了身孕。皇帝陛下高兴之下,便指着这个孩子说若为男子,便必为当朝的太子。”
冷香苦笑一声。接着说了起来。后来的事情,景盛芜已然是猜到了许多。这先皇后是专房之宠,加上腹中有了孩子,身份极为贵重。
所以。皇后娘娘便动了手,将先皇后给除掉。当日动手的可不止皇后娘娘一个人。这满朝中很多人都有份参与。哪怕是在这后宫之中,对先皇后下手的人也不少。
看来,这是皇后娘娘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将先皇后甚至整个容家都是打入到了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么?景盛芜挑眉。这之中的事儿,只怕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别的不说,若皇后娘娘动作这么大。那皇帝楚恒岂会一点都察觉不到?看来这对容家动手的事情,是楚恒所默许的了。但是如今一点证据都没有。如何能够证实此事?
想到要将皇后娘娘从那神位上拉下来的难度,景盛芜有些疲累的抚了抚光洁的额头。这件事儿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关键还是在那奉天殿的楚恒身上,且看他到时候如何抉择了。
“其实这事情奴婢知道的并不多,毕竟奴婢不过是这皇后娘娘身边儿的一个小宫女罢了。若是大公主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不妨……”说到这里,冷香有些犹豫。
随着她话语的停顿,景盛芜的眸光陡然冷了起来。她伸手将那挂在牢门口儿的长鞭子拿了过来,在手中饶有兴致的把玩起来。
这长鞭子可是慎刑司刑牢中的人专门儿用来惩处嘴硬的宫人所用的。鞭子的质地是软铁,总的来说并不十分坚硬。但是那软铁之上,却是有着一根根的铁质倒刺。
这般抽打在人的身上,只会让人感到如同被极为锋利的刀子,一下下的将身上的血肉割尽了去。但是,由于铁质鞭子的柔软度不够,所以抽打起来也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儿。
在冷香刚刚进来这刑牢的时候,可是没少吃这鞭子的苦头。
“大公主,不要用这鞭子了,求求您,我什么都说!”看到景盛芜对这鞭子极为感兴趣,大有在自己身上试试的意思,冷香当下尖声叫道。随着她的叫嚷,她面容上的伤口也是再度崩裂开来。有着滴滴的鲜血滴落在了地上,看着极为可怜。
“冷香姑姑,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下次你再这般什么都不说,这鞭子可就要在你身上拉出来一些血痕了。”景盛芜似笑非笑的将这鞭子收了起来,看着冷香。她那冰冷的眸光,将冷香吓得连连点头。
“说吧,方才你说若是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该去问谁?”景盛芜复又在那凳子上坐下,皱了皱眉头。这刑牢里的硬木板凳,可着实没有那宫中的弹墨绣春软椅好坐。
“若是公主真的想要去了解当年的事情,还请公主去问当朝的祁安侯大人,他是皇后娘娘的直系官员,想来对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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