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将领口扣子解开两颗,扯松了领带,走到床边,用遥控把房间的电动窗帘合上了。
宁亦惟眼前一片黑,忽然觉得身旁的床垫被一个新躺上来的人压得凹陷了一块,随即又有一只很热很大的手搭到他腰上,把他抱在怀中,手的主人轻吻了他的侧脸,轻声说:“把衣服脱了,陪我睡会儿。”
房里暗暗的,宁亦惟只穿了t恤和内裤,缩在被子躺了一阵,毫无睡意。
梁崇正躺在他边上,虽然没太大面积的身体接触,宁亦惟仍旧连自己论文摘要打算怎么写都快忘了。而梁崇很安静,宁亦惟便以为梁崇睡着了,随意侧过身去,不小心吻到了梁崇有些胡茬的下巴。
“今天怎么了,这么主动。”梁崇的声音不大,但很清醒。
宁亦惟没想到梁崇醒着,过了少时,才慢慢地说:“你没睡着啊。”
说完,宁亦惟又不确定地挪过去了一些,抱住了梁崇的腰。两人下半身贴在一起,宁亦惟觉得被顶着不舒服,便抬起一条腿来绞住了梁崇的腿,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梁崇身上:“我还以为你很困了。”
根据宁亦惟的记忆,他们并没有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经历,这是第一次,很新鲜但并不奇怪,而且让宁亦惟觉得充实和安定。
以前一个人睡也不是睡不着,但今天一起睡了,宁亦惟就认为还是一起睡更好。如同日心说出现以前,人类也过得很好,但纵向一比较,还是人人知道地球并非宇宙中心的当代更好。
这么想着,宁亦惟的腿又绞得更紧了些。
“宁亦惟,”梁崇有点无奈,“你还想不想让我睡觉。”
“不想。”宁亦惟承认了,他环着梁崇的脖子,凑过去亲梁崇。
一开始吻在梁崇的面颊上,宁亦惟缓缓下移,找到了梁崇的嘴唇,学着梁崇,撬开唇齿,吮吸索取。
黑暗放大压抑的喘息,让宁亦惟的每一个动作都更清晰。他伸手下去,探进梁崇的内裤边缘,圈紧了,缓缓动着,下到底端,上到顶端。
他手里的东西仿佛是有生命的,烫得大得让人害怕,宁亦惟光是想着要被它撑开进出,便觉得腿软。
梁崇没说话,只按着宁亦惟的腰,不轻不重地抚摸,像是默许与鼓励。
宁亦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梁崇突然咬了一下宁亦惟的下唇,稍离开了些,又抓住了宁亦惟的手腕,不给宁亦惟再动了,低声说:“都哪儿学的。”
“好了,可以了。”梁崇又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让宁亦惟想起在蛋糕店外,梁崇捂住自己眼睛不让自己看别的男女亲吻,说少儿不宜的样子。明明自己也在想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宁亦惟表面熟练,心跳得也很快,他用拇指磨擦过梁崇微微湿润的顶端,说:“你不是什么都想做吗。”
梁崇窒了窒,松开了宁亦惟,开床头的灯,大概是想让双方都冷静一下。
灯光还算柔和,不过于明亮,宁亦惟被突如其来的光刺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才慢慢睁开。
梁崇本人没有冷静下来,他手撑在宁亦惟肘边,看着宁亦惟,又拉着宁亦惟的t恤下摆往上掀,宁亦惟顺从地配合梁崇,把身上仅剩的都脱了。
宁亦惟适应了床头灯的光线,他看着梁崇的眼睛,慢慢地,宁亦惟看见了梁崇的犹豫,和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明显的小心翼翼。
这样的谨慎与望而却步,近乎失态的紧张,让宁亦惟怀疑过去那些强势、独裁、无理取闹与捉摸不定,全部都是梁崇的保护色而已,是不让宁亦惟知晓梁崇秘密的铠甲。
梁崇叫宁亦惟“小奴隶”,把宁亦惟使唤来使唤去,就像没有把宁亦惟看得很重要一样。
因为这么做的话,宁亦惟这样迟钝的人就不会发现他的喜欢了。
梁崇应该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我,宁亦惟想。所以宁亦惟叫他的名字:“梁崇。”
宁亦惟拉着梁崇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告诉梁崇:“你想做什么都行,不用不敢。”
梁崇又看了宁亦惟一会儿,才低头舔舐宁亦惟的嘴唇,将宁亦惟的手按过头顶,分开腿。
宁亦惟和他接吻,被梁崇从嘴唇吻到脖子,揉捏扯痛胸口的乳粒,又听话地趴过去并起腿,让梁崇在腿间凶猛地进出,再圈着自己同样需要抚慰的地方,意乱情迷地释放在他手里。
事后梁崇抱着宁亦惟去洗了个澡,看了看宁亦惟被他磨红了的腿根,又擦干了抱回床上。宁亦惟贴着梁崇,睡意涌了上来,半睡半醒之时,忽而听梁崇问他:“惟惟,你想过你的生父生母吗?”
宁亦惟勉强地想了想,昏昏沉沉地回答:“我爸妈的领养程序是合法的。”
听不见梁崇回答,宁亦惟打个哈欠:“我没想过,没必要想。”说了两句话,宁亦惟精神回来了,多问了一句:“你问这个干嘛?”
“今天看到新闻想起来,随便问问,”梁崇给了宁亦惟一个解释,又问,“如果你的生父生母来找你,你怎么想?”
宁亦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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