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金公子又突然怔住了。
“有没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缩了一缩。
他又叹了一口气,不语。
“哎!”我也叹了一口气,“不如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还有你的一切委屈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摆脱心魔。”
金公子又叹了一口气,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迟迟不肯说。
我再次敲了敲他的桌子,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你知道你自己没有中邪的吧?你没有疯,已是万幸。来吧,我知道一年前的你,一定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今天你若不说,也就是不愿意让自己摆脱这种情况,自甘堕落,天神都救不了你。”
这时金公子舒了一口气,才说:“方玲珑是伯父家送来的婢女,自从一年前的一天晚上起,我就会经常做噩梦,时时刻刻被梦靥压着醒不来。就算醒来,我也……我也会看到一些恐怖的东西!”金公子此时的神情突然变成紧张、害怕,我看着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继续说,我先去打开个门窗,透透气。”语罢,我讲门窗都打开,因为我实在是不想把气氛营造得如斯可怖。
显然金公子是害怕得要紧,他颤巍巍地说:“云隐姑娘,你能否坐回来……”
“好,我不走。”我应了声便坐回去了。
金公子开始抓住我的手,颤颤巍巍地继续说下去了。
听完了整个故事,他大概说的是,一年前的某一个晚上开始,他夜夜梦靥,醒来就见“鬼”,把自己吓得不轻,由是父母亲给他请了大夫,服了些药,夜晚倒是宁神了许多,但是不巧的是,仍旧见“鬼”。于是金公子便怀疑自己是否招到邪物了,由是向父母亲要求请了几个法师,自此之后,势态发展得更加不可控了!
这些法师风言风语,将金公子的情况吹嘘得十分骇人,还要求他的父母亲将房屋布置得如此鬼祟,人见人怕。之后的之后,那个方玲珑姑娘就被他的伯父派遣而来了,言是说,这玲珑姑娘手巧,原本是照顾他的表弟金喜年的,如今由她来照顾眼下这个大金公子,十分妥当。可自此之后,金公子的状况可谓是江河日下。
之后的话,金公子说得也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我还需得自个儿整理一遍,才大概理清思路。
我拍了拍他的肩,和他说:“如果没猜错的话,搞鬼的是个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你的亲戚。再有,方玲珑没有给你送过药,倒是全给你倒到了君子兰上面去了。”
金公子的目光闪烁不定,透露着恐惧与疑惑,他已经把凳子拉到我旁边来了,死死拽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心中想得却是:“我说大哥,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别靠这么近……哎,看在百两银子上,我段花就算了。”
我语气平和地继续说:“你的父母亲之所以没办法亲自照看你,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金公子摇了摇头。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不就是因为那些请来的道长都是收了钱的呗,他们收了钱,挂着所谓高道的名头,再风言风语,骗你父母亲将室内布置得更加阴森可怖,导致你的心病一天比一天加重,别说是你,如今你们金家上下,恐怕都是诚惶诚恐的吧。”
说到渴了,我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快手捏了根银针,插入水中,抬手看时,银针微微发黑。
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这水你就别喝了,这水也是有问题的。金公子,你知道你现在的出境多么危险了吗?”说完我将腰侧的酒壶取了下来,往嘴里“咕咚、咕咚”地倒酒。
金公子闻言后,脸色又发青了,他颤声道:“那……这可怎么办?云隐,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看着金公子如此紧张,我便知道他心病不轻,所以没有疯掉。我拍了拍他的肩,与他说:“要是你渴了,那洗澡水,我估摸是能喝的……”
金公子皱了皱眉,说:“云隐,你怕不是在糊弄我?”
我笑了笑,说:“有人糊弄总比没人糊弄你好,你这是心病,得解开。跟着我,保准你‘药’到病除。”
金公子无奈笑笑,说:“云隐,我发现你真不简单。”
我也勾了勾唇,说:“你也不简单。我说过,你没疯,已是万幸。”
金公子倒真的去勺了一杯洗澡水,与我说:“真的,谢谢你相信我。在我发现是有人装神弄鬼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甚至是我的双亲……可你……”
我赶紧摆摆手,咂嘴道:“金公子,修道者职责所在。”随后我又小声喃喃道:“你要真过意不去就给我加五十两呗……”
我仍在低头细语,岂料抬起头就看到金公子将碗中洗澡水一推,道:“好!”
我的眼眸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快来看文~求评求收藏呀!
☆、花容伪道5
自从应了那五十两银子后,我这个峻仪山云隐女冠,可谓是尽心尽责、不分昼夜地照料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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