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在哪儿?老刘说去联系你们的家长了,看起来还挺生气的”
关浔打了个冷颤,缩在硬邦邦的车座上叹了口气。
早知道折腾成这样,干嘛要那么冲动,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地跑出来呢。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听到问话,路敞朝他晃了晃手机,“还好,已经大概沟通过情况了。”
“听说你妈妈帮我也请了假?”他没忍住笑了笑,“替我转告阿姨一声谢谢。”
“......”
“就说你别跟我一起跑出来了。”关浔说。“等明天回到班上,指不定还得写检讨啊什么的。”他是已经习惯了。可路敞呢,一看就不像是写过检讨的人。
路敞摇了摇头,“我放心不下你。”
“我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跟我出来跑这一趟多耽误你学习。”
关浔靠在车窗上弯了弯嘴角,嫌自己身上湿哒哒的,没好意思去碰他。
“不跟出来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躲着我自己偷偷哭?”路敞朝他投去含笑的一瞥,“把手给我。”
即使是在男朋友面前,被人看着哭成傻子对关浔来说也是件颇为羞耻的事,“......再提就绝交!”磨着牙说完这句,他还是忍不住诱惑,别过头去把手塞进了他掌心里。
路敞立刻握紧了。
同样是顶着大雨跑了这么远,同样是全身湿透,他的掌心却还是温暖的。关浔默默地感受这一点温度,渐渐觉得脑袋发沉,睁不开眼了。
等回家了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关浔想,哭就哭了,反正是被他看见了也不算太丢人。就狼狈这一次,明天起来还是你潇洒帅气的浔哥。
但他想象中的“明天”场景并没能发生。次日上午路敞给他发微信,等了好一阵都没收到回复。
说不定是没起床,也说不定是手机又没电了。等了十来分钟依旧没动静,路敞索性下楼去到他家敲门。
工作日的上午,楼道里很安静。敲了半天都没什么回应,路敞低头看了看手机,正准备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关浔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睡眼惺忪。看见是他,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进来”。
“你怎么了?”路敞觉得不太对,下意识去摸他的手腕,立刻就皱了眉头,“好烫。”
“家里有感冒药,我吃过了。”
关浔打了个呵欠,软绵绵地往前倒。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说话都不太清楚,半梦半醒似的,“......困。”
“那再好好休息一天,先别去学校了。”路敞问,“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关浔半睁着眼:“没。”
话音刚落,路敞已经把他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再睡一会儿,我陪你。”
同样是淋着大雨回来的,怎么人家就生龙活虎没病没灾的还能徒手扛男朋友呢?
这个问题才刚在脑海里成形,他已经抵抗不住困意,再次睡着了。
梦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河水。
关浔躺在河底,隔着波动的水纹看见岸边有一大一小的两个黑影。面积小点的那个“汪汪嗷嗷”地冲水底下叫。
他的心跳陡然急促起来,朝着另一个黑影奋力伸出手,却怎么都得不到回应。河水时而冰凉时而灼热,他在这样的煎熬中渐渐失去了力气。
“......”
路敞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裹着被子烧得满脸透红还在说胡话的人,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去,好奇想听他都在说些什么。
“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关浔在枕头上蹭了蹭,梦话说得很连贯,“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路敞:“......”
昏睡不醒还在坚强地背元素周期表,他突然对被感冒击倒的男朋友刮目相看。
关浔:努力学习,我是认真的。
路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从他的书架上挑了一本科学周刊,靠着床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翻看起来。
关浔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时近中午,路敞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箱轮滚动的声音,心里一惊,立刻放下杂志,打开房门出去一探究竟。
于茵连夜改签了机票,庆功宴都没参加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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