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固就是靴子。
靴子是校文学社的副社长之一。
见到我,他直接对我说:「哥们儿,你的写的不错,可以在校报上发表
连载,只是你这书名,不太和谐,需要改改。」
我记得,当时靴子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留着长发,黑色的衬衣紧
紧的绷在他瘦瘦的身板儿上,两条腿细得让人有些担心。
可他的脚上,却踩着一双硕大的黑皮靴,上面挂满了闪亮的金属片儿,走起
路来,还会随着步伐叮叮当当的响。
后来我才知道,这便是他被人叫做「靴子」的原因。
一年四季,无论寒冬酷暑,靴子都只穿靴子。
问题是大皮靴不怎么透气,他又有脚气。
于是晚上睡觉前一脱鞋,他那脚味儿就极其感人了。
当然,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靴子欣赏我的,并因此将我带进了校文学社。
文学社的社长是中文系的一位教授,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姓胡,挂名的,
平时也不管事儿。
所以社内的日常工作,就由靴子和另一位名叫毛小蕊的副社长来负责。
他们日常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作为编辑采编一份校报。
校报一个星期出一刊,内容分为三大板块。
散文诗歌,校内新闻,故事。
作者主要是校内的学生,偶尔的,文学社也会找老师约稿。
前两者由毛小蕊负责,靴子只负责最后一项。
因为写散文诗歌和编撰新闻的学生比写的多,所以毛小蕊在文学社内的
「权力」,比靴子大。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靴子加入文学社,主要目的原本就不是为
了玩文学,而是泡妹子。
文学社里妹子多。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事实上,时间久了,我也就知道了,靴子在文学社里的「收获」,还真是不
少——当然,这是后话。
靴子招我进文学社的目的,是因为当时文学社刚成立,真写连载的作者
只有他一个,他需要扩充队伍。
可刚加入文学社,我便遇到了一场麻烦。
麻烦是毛小蕊不喜欢我的。
因为我的的女主角名叫杜小蕊,而杜小蕊是一个劈腿的女大学生。
毛小蕊认为,我这是对她的隐射和嘲讽,所以想要把我的掉,不
予发表,即便是靴子帮我说话,她也没改变主意。
我为此去找她谈话。
我对她解释说:「女主角的名字,我可以改,但我真不是在嘲讽你,毕竟在
写这个的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
这里补充一些细节,当时是夏日的午后。
文学社的办公室在校图书馆的顶楼,顶楼的隔热不太好,所以办公室里有些闷热。
很大的一间闲置阅览室,只放着七八套普通的课桌椅,空空荡荡的,说话都
有回音。
除此之外,办公室里还有四台装有win9系统的老电脑,以及一台老掉
牙的针式打印机,这便是文学社所有的办公设备。
毛小蕊就坐在一张课桌前,撑着稿纸,正在写着什么。
我的目光下垂。
她穿着热裤,两条腿伸直在课桌下,腿上的皮肤白皙而几近透明。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镶有水钻的凉鞋,脚趾甲上涂着亮色透明、带着彩色颗粒
装饰的指甲油。
听到我说话,毛小蕊并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埋着头写她的字。
看格式,应该是一首诗歌?
于是,我又开了口:「社长,你在听我说话么?」
毛小蕊这才抬起头来。
因为热,毛小蕊将有些自然卷曲的长发盘在脑后,这便显得她的脖子比平时
更加修长。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室内,又穿过她的脖子,令我能看到她脖子上有一
根青色的静脉血管。
她的小圆脸上长着些淡淡的雀斑,她的嘴角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开口说话是,
我觉得她的牙齿整齐到令人觉得有点假。
她对我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修改吧,就当支持张固的工作了,我现在
在写东西。」
言下之意……
第一,她接受了我的修改意见。
第二,她正在写作,没空和我多说什么。
大学毕业以后大概一年多一点时间吧?
毛小蕊有了自己的文字工作室。
碰巧,她与我在一个城市。
她的工作室,离我所住的地方只有三站路。
她邀请我为她写稿子,于是我便去她的工作室坐班。
每天要求至少写一万字,没有工资,但提供伙食和租房补助。
其余收入,全靠稿费,我和工作室六四分成。
这待遇不算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低,但好在工作室可以提供写作大纲,作为
写手,我只需要照着大纲把故事写出来就成,无需自己构思。
当然,以这样的方式写成的作品,我也没有署名权。
我对此毫不在意,反正我需要的,只是钱。
我想说的是,在同样的一个夏日的午后,毛小蕊把我叫进她的办公室,对我
说:「余小楼,你的,没有生活,这样可是不好卖钱的。」
我不理解纯粹靠yy意淫出来的到底还需要什么「生活」,于是目光下
垂,沉默不语。
毛小蕊还是穿着热裤,两条腿还是伸直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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