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表,待到此虎将要断气时,又挥砍了两三百刀,刀刀入骨;那老虎也着实凄惨,
不仅四肢被削了去,身遭猛砍数百刀,又被扒了皮,抽了筋,炖了骨。」
「是夜,这位公子沾着满身虎血,兴发如狂,心中阴霾一扫而空,携着青楼
美人,入了房中,一夜狂淫,次日,那病根就除了。」
故事讲完之后,医师抬眼督了一眼三位大人的神色,并无不快,继而又道:
「既然心病是被种下的,那只需将种下心病的事物交给病人除掉,让其明白伤他
之物并不可怕,如此一来,或许能够痊愈…」
这次,医师已经讲完了。
………………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医师便被客气地送出了幽王府,并且还拿着一叠银票作
为奖赏。
之后,幽王下令,府中事物一切照旧,都做好自己应做的事便可。
吩咐了几名机灵的婢女好生看着少主,周秋媚和周韵母女俩一起离开了寝殿。
而李玉君则是留了下来,声称要看着周云。周秋媚本想开口拒绝,但转念一
想,这次救下周云,李玉君也出了份力;若真拒绝了,未免太过无情。
虽然周秋媚心中不愿让李玉君和自己爱子独处一室,但看在李玉君这次出力
的份上,还是点头同意了。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周韵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没有解开,又被周秋媚
带着离开了寝殿,心中还惦记着弟弟的心药该如何找来。
虽说有了法子,可周韵还不知道弟弟是被谁伤的。
周秋媚头也不回地说:「去见伤你弟弟的贼人。」
「什么!?莫非已经抓住了?」周韵一听,当下大喜:「甚好!我定要好生
折磨此人!」
不一会儿,便来到一间库房门前,这里原本是存放杂物的,由于幽王府内没
有监牢,便暂且将犯人关押在此处。
门口有两名侍卫把守,一见是幽王亲自过来,便打开了房门。
「韵儿,伤了你弟弟,又害得他落下心病的贼人,就关押在这里面,还不进
去看看?」
周秋媚对女儿轻轻地道。只是神情有些微妙。
周韵心里也有些奇怪,但没多想,只知道这库房里关押的人就是伤了自己弟
弟的贼人,当下心生怒火,恨不得立马将其碎尸万段。
遂大步冲了进去。
然而,当她看见里面关押的人时,却是愣住了。
「陈…陈妹妹?」周韵惊愕地望着坐在地上,戴着镣铐锁住双手双脚的陈怜
薇。又看向她旁边的一名容貌姣好的美妇:「将军夫人!您也在?」
「周姐姐…」陈怜薇抬头,见到是周韵进来,苦笑一声,继而不语。许依柔
倒是没被戴上桎梏,却是一同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抱住女儿;就算周韵进来,
她也只是望了一眼。
「这…这怎么可能!」周韵脑中一片空白。
周秋媚当然知晓女儿与陈怜薇的交情,但这一切与周云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这时,一直负责看守这对母女的管浊瑜走了过来,与周韵擦肩而过,靠近周
秋媚,小声地叫了句主子。
「没出什么岔子吧?」周秋媚走进房中。
管浊瑜恭敬地道:「主子放心,她们两个被关进房中后,属下便寸步不离地
看守,绝对没有异样!」
「那就好。」周秋媚点了点头。
可那周韵却急了,她与陈怜薇的交情可是胜似姐妹的!眼下却被告知陈怜薇
是掳走弟弟又害的他恐有终生之疾的贼人,怎叫她按捺得住。
「娘!你莫不是弄错了?怜薇妹妹与弟弟无冤无仇,怎会是贼人!」周韵心
中惶惶不安,神色也十分紧张,因为她真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遂而,又转过头看向许依柔,颤声问道:「将军夫人,您倒是说说,这究竟
是不是误会?」
许依柔侧过头去,不敢对视。
陈怜薇被母亲抱住。抬起头,望向周韵,眼中尽是愧疚:「周姐姐,妹妹愧
对于你,令弟着实是我伤的。」
周韵只觉得心中一阵说不清楚的难受,可眼下陈怜薇已经亲口承认,已经由
不得她不信。
「这么说,我在将军府里见到的陈怜薇,是假冒的?」周韵并不笨拙,一想
到之前在将军府里的陈怜薇诸般异状,便猜到了。
陈怜薇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周韵苦笑了一声,顿时黯然神伤,后退到门边,不再出声。
周秋媚侧目看了一眼女儿,毕竟是亲生骨肉,瞧她这幅伤神的模样,感到心
疼。
可是,陈怜薇却犯了周秋媚最不能容忍的事,之前在对峙时,周云咽喉被此
女掐住,险些就此窒息而死!
就这一条,不管她是不是周韵的好友,也不管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周秋媚必
不会轻饶了她。
吩咐管浊瑜关上房门,周秋媚走到陈怜薇母女面前,管浊瑜在身后紧紧跟着。
而周韵,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默默地看着,并未离开。
「许夫人。」周秋媚站在这母女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脸色冰冷,
问道:「我幽州周家可与你们将军府有深仇大恨?」
许依柔母女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显是在问,我们两家并无仇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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