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清呆呆的愣在了原处,一双眸子瞪的大大的。
这,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恒王不是应该去讨厌林浣溪那个贱人的吗?
她骄横,她蛮不讲理,她出手伤人……
可是,恒王为什么还要护着那个贱人?
她究竟哪里比自己好?
周文杰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林建邺,却偏偏带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候爷,本王的话,在理吗?”
林建邺要是这会儿还看不明白,他也就不可能一路顺风顺水的爬到这个位置了。
“王爷教训的是。”林建邺点头哈腰的说道。
林浣清的一颗心,却是迅速的沉了下去。
白嫩的掌心中,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
自己刚刚真的是太大意了。
都怪柳姨娘,这回可把自己给坑惨了。
她只说是父亲有心把林浣溪那个贱人许配给恒王,要自己赶在林浣溪之前抓住恒王的心。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却告诉自己,这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一厢情愿,恐怕这就是恒王自己的意思。
林浣清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要燃起来一样。
从小到大,她习惯了各种恭维和讨好。
可是自林浣溪回来之后,她和柳姨娘便接连的栽跟头,弄的一身的狼狈。
林浣清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
不行,自己一定不能就这样认输的。
柳姨娘说过,这世间的男子,都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的。
只要自己表现的足够好,就一定可以抓住恒王的心的。
所以,还不等林建邺发话,林浣清便先行跪了下去。
晶莹的泪滴,似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纤细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恒王殿下教训的是。”林浣清贝齿轻咬着红唇,泪眼婆娑的看着林浣溪,哽咽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委屈:“大姐,千错万错都是清儿的错,清儿给您赔礼道歉了。”
林建邺见状,都已经到嘴边的苛责,又不忍的咽了回去。
这样乖巧懂事,温柔贤淑的女儿,真是让自己疼到了心坎里。
可是现在……
林建邺的目光偷偷的看向林浣溪,他希望林浣溪能帮清儿说上几句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会过去了。
林浣溪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浣清,粉唇轻启,“若是赔礼道歉有用,那还要衙门做什么?”
林浣清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这个贱人,都已经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了,难道还不够吗?
周文杰的目光,也一下子变得疑惑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林浣溪一直都是个温柔知礼,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适才出手打林浣清,那是因为林浣清确实是冤枉了她。
可是如今,林浣清已经伏低认错,溪儿不是应该要为她求情的吗?
林浣溪扫过周文杰疑惑的目光,心中却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自己刚刚之所以那样高调的张狂,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做给周文杰看的。
对于这个男人的刻意维护和亲密接触,林浣溪的心中是十分反感的。
总是感觉,那双温和的眸子中,危机重重。
“那溪儿想要如何处理?”周文杰的声音,已经不复刚刚那般宠溺了。
“杖责二十。”林浣溪毫不迟疑的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
“会不会太严重了?”周文杰拧起眉头,有些不赞同。
虽然从一开始,他便打算要严惩林浣清了。
可是这样的话,不应该是由自己说出来吗?
难道是自己的溪儿变了吗?
亦或是,有哪里出错了?
林建邺闻言,忙的说道:“恒王殿下,清儿犯错确应受罚,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姑娘家,二十大板就等于要了她的性命,还请恒王殿下开恩。”
周文杰转头看向林浣溪。
林浣溪却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周文杰的心里,没来由的便腾起一阵火气。
这真的是那个看见野兔受伤,都会心疼到流泪的溪儿吗?
“候爷的家事,本王一个外人也不好随意插手,就全凭候爷自己处置吧。”周文杰的态度突然就变的有些淡淡的。
林建邺不知道周文杰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态度,不过他还是紧紧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对着林浣清厉声喝道:“还不快回你的牡丹阁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再踏出牡丹阁一步。”
林浣清低垂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愤恨,可是声音却是温柔哽咽:“清儿记住了,清儿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说完,这才有些摇晃的站起身来,临行前还对着周文杰福了福身子:“清儿惭愧,让恒王殿下见笑了。”
说完,便在杜鹃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
林浣溪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当下便也福了福身子:“恒王殿下,父亲,溪儿告退。”
不等周文杰和林建邺点头,林浣溪便转身离开了。
走的毫不拖泥带水。
周文杰的目光越发的深沉起来。
也许,自己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白芷紧紧的跟在林浣溪的身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大小姐,恒王殿下是不是,是不是生气了?”
林浣溪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他生不生气,与我何干?”
“若是有恒王殿下护着大小姐,候府中的其他人便不敢再欺负大小姐了。”白芷的心思很简单,她只是想要自家小姐过的平安,不被他人算计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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