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格要见见你,不过别担心,不是问你那个精灵的事情。事实上,这件事只牵涉到你,或者说你的家族。”
葛瑞特刻意在奥拉的面前来回踱步,他不时微微侧目观察奥拉的反应,按理说,任何人在这个情况下多少会说点什么或者问点什么,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声不吭。
她有点沉默的过头了!葛瑞特在心里暗暗想到。
“你不会说话吗?”他突然抬头问了一句。
奥拉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丝毫不变地注视着把她带到这儿的两个人,而葛瑞特和迪莱多却被她的答案给惊着了。本来乐得在一边凉快的迪莱多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发不出声音?”
奥拉再度点了点头,迪莱多惊讶的再也合不拢嘴。
葛瑞特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略微斟酌了一下,又向奥拉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那回,你射了一支鸣镝去截落弗莱格的箭,知道那支鸣镝的故事吗?”
这个问题一瞬间让奥拉联想到了经常纠缠着自己的噩梦,她只知道那支箭是家传之物,名叫“夜莺之啼”,至于这支箭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她就一无所知了,但奥拉隐约地感觉到这些故事弄不好和自己的天生缺陷有关,而现在,她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那就是这支箭恐怕也和面前的这些人有关。
不管怎么说,葛瑞特的话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奥拉的注意,以至于奥拉都忘了摇头答复,不过有时候,人们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对奥拉那双异常专注的眼神,葛瑞特循循善诱道:“弗莱格要和你谈的事情就和这支箭有关。”
顿了一顿,他又用警告的口吻说道:“我要提醒你一点,弗莱格是我们的中尉,希望你一会儿见到他的时候,把‘规矩’这个词装到脑袋里,如果你同意的话,我马上就给你松绑如何?”
奥拉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的双手便得到了自由,而葛瑞特也重新转回到了她的面前。
“弗莱格不是一个坏人。”
只听葛瑞特说道:“但他喜欢揭人的短处,一会儿,他或许会提起你的那些同伴,而且绝不是你盼望听到消息……你最好心里有个准备。”
在穿过了一条狭长的过道和士兵们的休息区后,奥拉被葛瑞特领至一扇门前。葛瑞特朝她做了个止步的手势,不一会儿,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叩开的门后。被留在门外的奥拉不禁用带着质询意味的目光看了看紧跟着自己的迪莱多,这个刚被葛瑞特训斥了几句的卫队士兵只是嘟着嘴朝她摇了摇头就不再做任何表示了,奥拉看着几乎写在他面孔上的失望之色不由得困惑了起来,他和这两个士兵接触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双方既没有什么了解,也没有交谈任何问题的可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对自己失望至此呢?
奥拉微微抿了下嘴唇,她考虑到自己的这个疑惑实在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情,毕竟她不是因为别人对自己的态度才来到这儿的。她应该,也只应该在意的伙伴们的情况,或许还有那个困扰自己的疑问。
“进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内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奥拉迟疑了一下,而迪莱多则上前一步为她推开了房门,只听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弗莱格在喊你进去。”,便再度立到一旁一动不动了。
不知道为何,眼下的情况让奥拉微微感受到了某种说不明白的压力,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向屋子内走去。
和装饰着吊旗、兵刃乃至标靶的营区其他各处相比,眼前的这个房间看起来更像是某个文职官员的办公室。整齐摆放的书架、小小的矮几、可以让人舒适地享受阅读之趣的软凳、不纯为装饰物的天体仪……这些摆设让奥拉不禁联想到了一个叫环山图书馆的地方,而在房间的一头,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外披一件上级军官制服的男人正在办公桌上处理着某些文件,葛瑞特就站在这个人的身边。
“他应该就是弗莱格了吧?”
奥拉突然感到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的刺痛,她默默的注视着对方好一会儿,可是对方直到写完了手上的某个字以后,才终于抬起头让奥拉看清楚了自己的长相。老实说,这个男人和奥拉想像中射伤自己的家伙完全不同,他的年龄似乎和葛瑞特相仿,但是明显比葛瑞特更加注意颜面方面的保养,他也没有蓄胡子,甚至可以说脸上刮得不留一根胡茬,这让奥拉想起了所谓的政治家的面孔,她记得有人这么评价过—年龄大的人若是剃干净了胡茬,就会让支持者觉得他精神矍铄、有活力而且还靠谱又坦诚。
奥拉在不经意间开了个小差,对方却开始问话了。
“会写字吗?”被称作弗莱格的男人问道。
奥拉朝葛瑞特望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过来写一下你的名字。”
弗莱格又说道:“写全名。”
弗莱格的这个要求让奥拉再度迟疑了一下,但看了看对方不像有什么阴谋的神色,而且考虑到自己那不值一提的名字没有一点儿情报价值以后,她还是接过了弗莱格递来的羽毛笔,并在对方手指的空白纸张上写下了自己的全名——奥拉·瑞麒。看到这个异常简洁的名字,弗莱格突然笑了一下,连葛瑞特都禁不住好奇地凑上来看了看写在纸上的几个字。
“我就叫你奥拉吧。”弗莱格说道。
“现在你对我们有点用处,换句话来说,在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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