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瑞齐的吩咐让同处一室的众人呆怔了片刻,而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里,奥拉已经握着复合弓立到了门口。她的视线在大厅里来回巡视,一只手则搭着箭囊作出了随时准备取箭的姿态。
“我站在这里碍不到你吧?”看到奥拉脸上的凝重之色,原本站在门边凑热闹的迪莱多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奥拉摇了摇头,接着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大厅内。
此时,利亚德林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几个凑上来的“屎蛋派”。
“你这家伙究竟是谁?”一个人问道。
“你又算哪根葱?难道你看不出小姑娘已经请我代言了吗?现在我说的话就代表她的意思。”
利亚德林朝身后指去,众人的目光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瞧向了希尔瑞丝,只见希尔瑞丝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还是你觉得,搞清楚我的名字比搞清楚卓格里斯的真实意图还要紧?可惜我的名字不能给诸位当饭吃,而且我想大多数人更乐意铭记的是英雄或美人的名字。”
说到这里,利亚德林突然诡诈地笑了笑。
“噢,我懂了。你的口味看来比较独特,不过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最好还是别表现的那么迫切,我们可以私底下交流一点关于……”
“行了!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来吧!”一个人出言打断了利亚德林即将涉及私密生活的款款而谈。
“你前面称卓格里斯想让我们为诅咒所困,这算什么意思?”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以前,你先回答我,你眼中的诅咒是什么?”利亚德林指着这个人问道。
“那还用说吗?诅咒是瑞麒家的亡灵在制裁心里有鬼的背信者!他们心里有鬼才会被亡灵盯上,才会恶疾缠身!
“噢,你的意思是恶疾是亡灵带来的?生病的人都是心里有鬼的背信者?连那些咿呀学语的病儿也心里有鬼?!”
利亚德林一口气连抛了三个问题,他提问的语气越来越重,最后就差没有喊出“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了。被他逼问的家伙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也许亡灵搞错了。”
这个“灵机一动”的答案让躲在一旁倾听的迪莱多露出了张口结舌的表情,他定了定神,随后发现大厅里的不少人居然跟他先前的表情一模一样。
“搞错?”利亚德林继续发问。
“大家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诅咒就是亡灵带来的!”被问烦的家伙开始耍无赖了。
“倒是你这个老货,不会是因为解释不出卓格里斯是怎么用诅咒困住我们的,才故意岔开话题吧?”
“很抱歉,我刚才听你说‘大家’都认为诅咒是亡灵带来的,这个‘大家’至少不包括我和希尔瑞丝。”
利亚德林冷笑了一声,接着,他抬起头对众人喊道:“诸位!我知道确有一些人始终认为诅咒和亡灵有关,现在,我就要用你们的那套观点来证明这种说法根本就是缪谈!”
人群又是一片哗然,但是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和上百只眼睛的注视下,利亚德林竟然自顾自地打理起了胡须。等到人们终于吵够了以后,利亚德林这才把手从胡须上挪了开来。
“就从困扰大家多年的恶疾—季节病开始说起吧。”他说道。
“我想一些人应该记得瑞麒家遇害的头一年并没有人因为罹患季节病而丧命。从第一年有人染病身亡开始算起,患病的人数连年增加。今年的情况有多恶劣,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这里的诸位恐怕都有些熟识的朋友乃至亲人因病去世,或者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臭气熏天的帐篷堆里,等着最后咽气再被当柴烧掉。”
利亚德林对众人摊开双手道:“诸位,这些人有些是你们一同玩大的伙伴,有些是你们看着出生的小辈,还有一些是赐予你们生命或哺育过你们的长辈,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他们像是心里有鬼的背信者吗?凭你们的良心想!”
“等一下,前面不是说了亡灵……”
屎蛋派中的一人急不可耐地辩驳了起来,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见利亚德林挥起袖子往他的脸上砸了个鸽蛋大小的玩意。那枚“鸽蛋”一触到此人的额角顿时破裂了开来,紧接着,那人的半张面孔便被颜色难辨、气味诡异的黏稠液体给糊了。
看到被砸的家伙又恶心又惊慌地抹着脸上那一滩东西,一直表情严肃的希尔瑞丝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不住,我说的煽情的时候一旦被打断了就忍不住摔东西砸人。顺便一提,砸你的是恶作剧的玩意儿,无毒无害,就是有点儿难洗。”利亚德林一脸抱歉地耸了耸肩膀,又继续对众人说道:“所以诸位,说得病的人全都心怀鬼胎,这恐怕是胡说八道。至于这位朋友说的‘亡灵搞错了’就更可笑了,难道亡灵连年搞错,而且越错越离谱?”
顿了顿,他冲着台下一个欲言又止的家伙抖了抖衣袖道:“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对方瞧了瞧先前被砸的家伙,十分自觉地闭紧了嘴巴。
“诸位都知道,哨箭族群之所以幸存至今,全靠瑞麒家族的临危受命。我们不提远的,就谈上一任的哨箭领袖塔洛吧,估计下面的不少人还见过他。塔洛虽然称不上才华横溢,但我说他平易近人应该没人反对吧?因为他一直为众人着想,把众人当家人看待,所以大家才尊敬他,也尊敬那个家族,所以哨箭族群的领袖位置足足空置了二十年!说什么亡灵带来诅咒,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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