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英租界,沙俄驻华公使喀西尼的住所正在举办一个舞会。化了妆的埃弗雷特也混迹在寻欢作乐的人群中,他把自己描述成一个从弗吉尼亚州来华夏冒险的美国人,按他的说法他的父亲是一位种植烟草大庄园主,但是很不幸作为私生子他没有财产继承权,于是他选择了带上父亲的资助来到东方冒险。
在舞会上假扮成放浪形骸花花公子的埃弗雷特整晚都在试图挑逗那个一头红发的俄国女人,不过当这位被人称为凯撒琳的俄国中年贵妇最后在众人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的注视下,和喀西尼公使挽手走向位于的二楼公使先生的起居室时,大伙都向埃弗雷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这个小伙子一整晚都在对那个红发贵妇甜言蜜语,为了讨好这个俄国女人他甚至阔绰地送出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戒子。结果最后能一亲芳泽的却是舞会的主办者,一个恐怕都已步入心有余而力不足年纪的老头,大伙都替这个风度翩翩的美国小伙子感到不值。
埃弗雷特看到凯撒琳和喀西尼离开一楼的宴会厅之后,就变得非常的沮丧,再和几位熟识的朋友打过招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在旁人的眼中,这位小伙子是真伤心了,毕竟那枚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戒子足够让他把天津交际花们都逐个睡个遍了。
“金丝雀已经进笼,可以投食。”走出公使住所的埃弗雷特假意整理自己西服的袖扣,轻声地对着藏在手腕上的麦克风说道。
“收到,开始接收监听信号。”躲在不远处一栋民居内的米娅听到埃弗雷特发出的信号后,马上开始了监听。
“上帝,下次应该让我去扮演花花公子的,埃弗雷特送出了一枚锆石戒子居然没能爬上那个俄国女人的床,真是低能啊!”达里尔嘲笑道。
“嗯,你要是看到她那张扑了近一公分厚粉的脸,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有我能在送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锆石戒子之后还能逃出她的魔爪,换成是你恐怕都要被她吸干了。”返回这个监控点的埃弗雷特反驳道。
“嘘,那个老家伙已经完事了,他们已经开始讨论我们放出的鱼饵了。”米娅把手指放在嘴唇上阻止了这两个幼稚男的相互吐槽。
约翰示意米娅把监听信号放大,让在场面的人都能听到凯撒琳和喀西尼的谈话。
“好了,说说你这次要求会面的目的吧,显然你不是来这寻求床笫之欢的,外面有的小伙子迷恋你这样的美人。”监听器里传来了喀西尼气息起复的声音。
“那个背叛我们的小扒手露面了,很明显他在几个月前那次针对大宋人的趁火打劫中捞到大鱼了。我听说美国佬为他手里的东西开出了随意喊价的价码。”从凯撒琳的声音里倒是没听出她刚才经历过什么剧烈运动。
“美国佬?他们也想要那些从火灾废墟扒出来的东西吗?随意开价?真实下血本啊,竟然开出这种价码来!美国佬难道知道那些东西的真正用途吗?”喀西尼说道。
“我只知道是美国的通用电气公司对那个小扒手手里的东西感兴趣,至于他们是否知道这堆破烂的价值,我就不得而知了。”凯撒琳回答道。
“通用电气?老摩根和爱迪生搞的那家公司吗?这就有点棘手了,老摩根下起手可是黑得很呀,恐怕我们得多下点力气才能把东西拿回来了。”喀西尼说道。
听到这里约翰向三位同伴翘起了大拇指,示意目前行动到了这步还算成功,俄国佬已经开始考虑动用在天津的力量来夺回那些从田氏诊所废墟中刨出的残骸了。
“嗯,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去处理一下,埃弗雷特。那个带有窃听器的锆石戒子你最好趁早取回来,我想今晚是个不错的机会,喀西尼那个不中用的玩意显然是喂不饱正处于如狼似虎年纪的凯撒琳的,今晚你肯定是一约一个准,而且那个戒子还会戴在她手上。”约翰对埃弗雷特说道。
“你说真的吗?今晚?就在他们两个刚那个之后?上帝!这很恶心,你知道吗?”埃弗雷特说着脸上露出一副绝望的表情。
“好吧,是时候展示你真正的技术了,但愿你今晚能达到片叶不沾身的高手境界,否则,呃,我都不敢往下说了,多恶心啊!”达里尔打趣道。
“呃,埃弗雷特,不要离我太近,我受不了你身上那股劣质香水的味道。上帝,那味道一定夹杂着那个俄国老女人的体味,离我远点!”米娅刚才在监听器里收听到了凯撒琳和喀西尼那并不怎么激烈战斗的声音,此刻谁也不知道她脑补出了什么画面。
“嗨,活计们,你们用不着这样!我会处理好的,呃,好吧,假如我处理么不好,我想会把我自己给恶心死的,上帝!”埃弗雷特自己都不敢再脑补一会行动的画面了。
凯撒琳是一个活跃在英租界的俄国交际花,和这个时代的许多交际花一样,她还有一个兼职——间谍!好吧,在这个年代活跃在沙龙里的女人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做了义务间谍了呢,凯撒琳觉得自己在游戏人间的同时,还能赚点小零花钱那何乐而不为呢。
尽管很注意掩饰自己的俄间谍身份,但是由于最近大宋和沙俄的关系紧张,凯撒琳不得不加强了搜集各种情报的力度。进来她刻意地结交那些在辽东半岛有业务的洋行的在职人员,她的这种行为很快就被曼哈顿破烂四人组盯上了。
约翰那种水管工的形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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