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呆愣在原地,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活下来。这少年为什么会单单避开了他?渡边心中浮出疑问。
不过,很快的,他心中只有悲凉。难道存在了百年的黑龙会,要在今天被人灭掉了吗?他怎么向死去的老会长交代?怎么对得起老会长临死前的嘱托?可是,他看向山田警我,眼底满满的无奈。警我太年轻,根本撑不起整个黑龙会的重任。而佐藤家族早已蠢蠢欲动,如果不是警我乖乖地做一个傀儡,恐怕他们早就把警我给暗杀掉了呢!
想到这里,渡边脑中灵光一闪,总算明白自己一直觉得别扭的地方是什么了?山田警我太冷静了,冷静地不正常。就算是一个傀儡,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的时候,也该有一些反应。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尖叫着躲在自己的身后才对,而现在却……
山田警我站了起来,踩着地上早已失去呼吸的尸体,走了下来。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就像是无害的邻家男孩。以前觉得会长笑得太温柔的渡边,此时看到山田警我与往日里没有什么两样的笑容,却只觉得浑身发凉,彻骨冰寒,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能够成为黑龙会的长老,渡边自然不是什么愚笨的人。如果他现在还看不出来,被他们所有人都小觑了的会长,其实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的话,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在满地尸体中行走,山田警我却仿佛是漫步在花园中,优雅而自然,带着身为上位者的贵气。
渡边的脸色也更加的苍白起来,此时的会长,恐怕才是真正的会长。
“山田警我,你还是这般的不讨喜!”直到山田警我走到了离情的面前,离情才皱起了眉头,冷声道。
山田警我打开了手中小巧玲珑的折扇,掩口轻笑。“我也没指望离情你会喜欢我。”
这句话,让离情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一道冰冷的寒光陡然射向山田警我的眉心要害,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无从闪避。
山田警我脸色未变,神色如常,甚至还保持着原本的动作。不过是脚步一错,微微侧身,便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那要命的东西。
“嘭!”
山田警我身后的椅子化作了碎片,散落了一地。
“离情还是这么粗鲁。”
“哼!”离情冷哼了一声,说出自己此次真正的目的。“山田警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山田警我收敛了嬉笑,神色严肃下来,微微垂头,应了声。“是。”
“再有下次,我取得就是你的人头!”说完,就看到人影一闪,离情消失在大厅内,一如他来时那样,来无影去无踪。
一个轻轻地“是”从山田警我口中吐出,他很清楚,离情不是在说笑。而以离情的能力,想要取他性命也不是什么难事。刚刚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并没有动杀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离情一旦认真起来,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会长……”从刚才山田警我与离情的交谈中,渡边猜测出一二来。原来,正是因为自己对会长的忠心,才使得那少年留下了自己的性命。
山田警我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与刚才判若两人。但很快地,他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模样。合上手中小巧的扇子,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呢。渡边,把他们身后的余孽清理干净,我不想再听到第二个声音。”
“会长,你为什么要隐藏实力?你与那个男人有什么交易?”或许是长久以来对山田警我的认知,让渡边胆敢问出不该问的问题。
“渡边勇野,你只需要服从命令,不需要知道答案!”让人无法相信冰冷的毫无一丝温度的声音会是从眼前一脸温柔笑容的男人口中说出。“记住,千万不要与那个男人为敌!”
“可是会长……”渡边勇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山田警我打断。
“军方与关东组那些家伙,想要自取灭亡,那就随他们去好了。”山田警我脸上难得的出现严谨之色,“如果说神真的存在的话,那么,那个男人可以毫无疑问的称之为‘神’!”
“会长太看得起华夏人了吧!”
手中折扇打开,山田警我抬手指向角落里活着的那个女人,淡淡地说道:“看到雪女的表现没?上位者的压制,让她根本连反抗的意识的都没有呢!”
雪女?那不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吗?渡边勇野这才注意到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也才看到她不是蜷缩在那里,而是全身跪伏,浑身发抖。“她不是铃木千夏吗?”
“千夏,显露出真身。”
山田警我话落,铃木千夏整个人突然间仿佛失去了颜色一般,只剩下唯一的一种颜色——白,如雪一样的白,就是连应该是红色的唇也是雪白色的,黑色的瞳孔也是雪白色的,与传说中的雪女一模一样,让人一眼就看出绝非人类。
“会长是阴阳师……”渡边勇野简直被眼前的一幕所打击到,原来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的人,根本不需要的自己的守护呢。
眨眼间,便恭敬地站在了山田警我的身边。
“能够与正常人一样生活的雪女,在传说中,其能力几乎可以与神抗衡。”山田警我觉得有必要告诉这个一直忠心于他的长辈,省得他不小心玩掉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雪女,在那个少年面前,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离情在那个男人身边只不过是宠物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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