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天假,并拍胸脯保证后期不用她再操心。
容隽卿的实力她是相信的,何况还有沈逡书坐镇,因此这一次的假期她接受得毫无压力。
走着走着,她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按下接听键,便听见那头传来彬彬有礼的询问:“请问是木小树吗?”
木小树愣了愣,只觉得一股热浪在脑海中炸开。她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不敢确定。
对方又迟疑地问了一句:“请问木小树小姐在吗?”
“在,怎么不在。”她咧开了嘴角,“陈祖平,你说话原来也有这么绅士的时候啊。”
对方默了半秒,继而爆发:“木小树你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八年怎么回事啊你安顿好了也不知道给个联系方式吗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要到你的联系方式丫老子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
还未待木小树有所反应,对方的电话已被另一个人劈手夺去。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带着压抑的兴奋:“小树,真的是你?祖平脑子不好使,你不要理他,他听见你的声音太激动了所以……所以小树真的是你吗?”
所以高泠你比陈祖平还要激动吧。
“高美人,”木小树对着话筒吼道,“我想死你了!”
对方又静了数秒,继而是争夺电话的声音。
最后毫无悬念地,高泠获胜。高泠对着话筒缓缓道:“小树,今天打给你主要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木小树好奇。
“我要结婚了。”高泠说,“更准确地说是我和祖平,我们要结婚了。”
雨依旧淅淅沥沥,但木小树却觉得世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雨幕里,心怦怦直跳。
这些年她拼命地赶着步子,恨不得将一年当作三年来用。
她的世界里,时间已然静止,然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地球依旧按着原来的节奏旋转,而昔年的好友终是修成了正果。
耳边是陈祖平和高泠相互交织的叽叽喳喳声:“婚礼你一定要来啊,泰和也很想你。何哲云天天念叨着什么时候要是再见到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一定要狠狠宰你一顿,不过你可别因为他吓唬就不来啊……”
木小树忍不住嘴角上扬:“你们的婚礼,我哪敢不去。就算被何哲云宰一百顿,也得去。”
她静静地听着两人细细碎碎地说着分别这些年发生的事。
都是琐事,她听着却觉得幸福。
直到挂了电话她才想起,她忘了对他们说:我也想你们,很想很想。
眼前就是她和祁先生的公寓,这通电话竟不知不觉打了一路。
蓦地,她很希望回到家一开门就能看见她的祁先生。
习惯了温暖,已无法再次面对孤独。
走到屋檐下,她收起湿漉漉的伞。
身后有人跟着走了进来,她并没有在意。直到那人一直跟着她走到了家门口,她才暗暗生了警觉。
她停下了脚步,身后几步开外,那人也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她知道现在回头反而打草惊蛇。于是,她泰然自若地伸手在包里摸索,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防狼喷雾背对着朝身后的某个方向喷去。
那人身手极快,轻而易举躲过了这一喷,欺身向着她而来。
她屈起手肘往后一送,简易的擒拿术很快被身后人制服。
她的后背升起一层薄汗。
耳边,是男人带笑的声音:“树儿,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不行啊。还有你这警觉性,人都跟到家门口了才反应过来,要是真有歹人,你一百个防狼喷雾也不够用。”
第69章 忠告
“明崇!”木小树咬牙,“你这是跟左重学的还是怎的?”一见面就动手动脚。
明崇笑得和煦:“哪能啊,我怎么可能和重子一样没轻没重?”
木小树打开门,掀亮了大厅的吊灯。
明崇打量了一圈大厅,得出结论:“树儿,出息了啊,和男人住在一起。”
木小树撇他一眼:“把你的狗鼻子收起来,别嗅了。”顿了顿,不好意思道,“就是跟男人住一块儿了怎的。”
明崇鹰眼一扫,盯住了木小树的无名指:“我说你理直气壮的,原来是有了名分。”
木小树恨得牙痒痒,操起沙发上的抱枕往明崇脑袋上丢:“左重呢?你俩不在一起?”
明崇眼抬都不抬,反手接住抱枕,答:“有军演,他走不开。”
“你倒闲了?”木小树忍不住笑了。
明崇倒进沙发,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前阵子我刚立了大功,现在正在休假,重子眼红着呢。”
木小树进厨房按着明崇的口味泡了一壶茶,再度走进大厅时便见茶几上多了两份牛皮纸文件袋。
明崇道:“一份是你要的资料。当年的证据材料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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