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君上称臣一声华锦媗,怎地还问?”华锦媗挑了个位置坐下。
唐君主眯眼打量着她:“一点都不像,真的没有一点点像她……”
华锦媗勾唇:“臣像谁?”
唐君主若无其事的蔑笑一声:“朕的十一皇女,不过她早死多年,该死的很。”
华锦媗冷笑:“你似乎一点都不难过?”
唐君主回道:“当然难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
“当真难过?”华锦媗凝目望着他的眼神,望了许久,突然间仰头大笑几声,声含三分凄厉,她俯身冷道:“唐瑶光逃往萧国,我们原本以为她在萧国会是四面楚歌的场景,但是萧老君主如今还有意让萧玉卿娶她为妃,实在是出乎意料呀。”
唐君主顿了下,暗中变了眼神,道:“这有什么好出乎意料的?朕的长公主原本就完美无暇,与萧国太子更是天作之合,玉卿还小,只是被你这个妖女蛊惑而已,如今返回正道很正常。”
“哼,正道?你觉得你们就是所谓的正道?”华锦媗的目光如同有形一般,直直地刺入唐国的内心,“如今你跟唐瑶光都是没有价值的人物,但是萧老君主居然肯让萧玉卿娶唐瑶光,看样子是你给了唐瑶光什么底气呀?”
唐君主没有说话,抚额说困了,意在赶客。
华锦媗目不斜视地望着唐君主:“你们已经没有权,唐瑶光的色可蛊惑不了萧国那么多人,那么就剩下一个‘钱’字,所以我让江一白清查国库,发现在唐宜光掌权期间却无异样……”
唐君主目光暗含得意。
华锦媗捕捉到了,她续声道:“所以我让他往前查,还是无异常。”
唐君主眼底的得意越发明显,真是藏也藏不不住。
华锦媗哼笑了一声,道:“只是入库正常而已,但是每年实际入库的国税比应收总额足足少了一半!也就是说查账查不出问题,是因为入库前有人动了手脚,提前挪走国税。唐国以前的国税是十亿黄金,八年呀,入库前总共不见了八十亿黄金,这样一笔富可敌国的钱,动作甚大却无人察觉,也只有唐君主你才有那个能耐藏起来。看来,唐瑶光的底气就是这八十亿黄金了!”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朕滚出去,朕困了,病了……”唐君主突然间暴戾地吼起来,无疑验证了华锦媗的猜想。
华锦媗一边彬彬有礼地朝外退出,一边笑道:“这么大笔钱,唐瑶光根本不可能带走,所以钱还藏在唐国之中吧?君上,您可真要好好保重龙体呀,不然待我掘地三尺挖出这笔黄金时,您若是气得一命呜呼就不好玩了。”
“滚!”唐君主忍无可忍的砸桌。
华锦媗带着双婢拂袖离去,转身回到唐宜光和唐九霄所在地。
唐九霄道:“如何?”
华锦媗道:“唐君主的确抽走了八年国税给唐瑶光。”
“可恶!”唐宜光一拳砸在旁边石桌上,“他抽走国税有没有想过这些年天灾却因国库空虚而无能为力?唐瑶光就该比我们所有人高高在上吗?!”
“没为什么,他厚此薄彼也不是这一两次了。所以——”华锦媗仍是一派安然地微笑,衣袂飘飘,目光澄澈宁逸,没有什么特殊表情了。“我就更不可能放过唐瑶光。一白!”
江一白抬头,华锦媗道:“把唐君主身边亲信和国库相关的人都查出来,任何人都不能放过,我决不允许让唐瑶光拿走这笔钱,明白吗?”
“是!”江一白当即离去。
隔了会儿,唐九霄忽然转过脸来盯了她半晌,问道:“媗姑娘,我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唐将军既然有此一问,那还是别请教了。”华锦媗回道,“免得心再伤一次。”
唐九霄便久久不出声。
——“九哥!”当年笑靥如花的唐迦若回眸喊道。
——如今,眼前这位也是笑靥如花却笑得凉薄的华锦媗道:“唐将军既然有此一问,那还是别请教了。”
唐九霄的脑海中一直以为华锦媗很像唐迦若,甚至因为那些传说觉得根本就是,可是现实中每次面对面看着华锦媗,他反而感觉一点都不像了。
十七天的时间,江一白花了整整十七天的时间,不负众望的带着华锦媗找到了唐君主藏在城外西北十里万山的钱库。当华锦媗看着地窖堆满箱子,而箱中满是黄金时,她硬生生吞下了心中那一口恨气,没把整座黄金地窖给炸毁了。
“把这些黄金搬到画眉舫上,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找到黄金。”华锦媗下令封口,然后捡起一枚盖有唐国印鉴的金条,转身递给江一白,似笑非笑:“无论你用什么方式,都要派人把它交到唐瑶光手中,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她很想知道当唐瑶光知道自己连最后一点资本都被她抽夺了,作何感想!
当国库金条辗转送到唐瑶光手中时,唐瑶光面色瞬间死白,手中攥着金条裹着那条白布颤抖不已,上面写着:华锦媗敬上。
“为什么你偏偏要跟我作对?难道真如外面所传,你就是唐迦若?!”唐瑶光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地瑟缩了身体,捂着脑袋安慰自己:“不可能,唐迦若都死了那么多年,她是被我亲手烧死的,全都是装神弄鬼罢了。对,就是装神弄鬼。”
说到后面,唐瑶光原本激动的神情变得异常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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