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离羽和华青澜从未见过自家五弟如
华国辅他们见华凤池姗姗出现,顿时哭哭啼啼地上前,一个喊着“我儿”,一个喊着“五哥”等,抓着华凤池的手痛斥华锦媗,极力撇清当年误会意图挽回情深。华凤池只觉得自己一颗头颅就要炸开了,他要疯了,他也真的咆哮起来:“滚!都给我滚!”
华国辅和华水苏母女带着管家、寥寥家仆,特意装扮凄凉地坐在凤池府前大哭大闹,痛诉华锦媗就是一个魔鬼,破坏了他们与华凤池原本的家庭和谐!华离羽和华青澜在旁拦不住,但华离羽看透自家人的嘴脸,早已羞得捂脸不想说什么。
一行人略是失魂落魄的返回凤池府,却不料凤池府前聚满人吵吵闹闹,竟是沉寂已久的国辅府。他们听说华锦媗就是圣裁门的孔雀,思前想后将一切真相想透了,就想趁着东圣君关押华锦媗这空挡来拉回华凤池这个软根子。
华凤池只好万念俱灰地离宫,凤火王唯恐华凤池被逼上极端就让自家小凤凰亲自护送,灏锦蓝也在灏王爷的吩咐下同行。
华凤池呆滞地望着他,神情透露大悲大伤。焚音知道华锦媗将所有罪名揽到自身,让东圣君苦无证据,但谁都心知肚明他是否因赫连雪而受威胁、三军是否顾忌人质才撤军!……在东圣君心底埋下怀疑的种子,相当可怕。
焚音突然上前将华凤池扶起,口气疲乏:“凤池将军,这时候你应先回府照顾夫人,其他的既然无能为力就顺其自然吧。”
众人陆续起身,面面相觑。
东圣君盯着她,哼笑道:“何罪?朕是皇帝,你不是,朕说你有罪就有罪!”然后挥了挥手,示意禁军亲自押送华锦媗入天牢。尔后,他目光如炬地横扫众人,话里有话道:“天牢若有异样,朕第一个杀的绝非华锦媗!”然后拂袖而去。
华锦媗追问道:“君上还未说明我犯的是何罪?”
朝廷之上,空气瞬间窒息到令人战栗。东圣君的眸中,闪过一抹幽冷的寒光,他重新回座,整个身体慢慢绷紧:“来人,将她关入天牢严加安管。”
“君上谬赞,我受之无愧。”华锦媗谦虚回道。
东圣君已气的地发出抽搐的喘气声:“华锦媗,你可真是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呀!”
华锦媗又道:“再说了,当我身为孔雀明明享受着君上的礼遇有佳,怎地恢复女儿身反而就是居心不轨,需满门抄斩了?君上,你倒是说说这是何道理呀?”
“华锦媗,你——”东圣君面色青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华锦媗却不由得仰天长笑:“居心不轨,满门抄斩?请问圣上,我到底是做了何事以至于您认为我居心不轨,需要满门抄斩?我杀了朝廷大臣吗?我霍乱后宫了吗?我贪赃枉法了吗?我有对君上口出狂言吗?全都没有呀……不就是我没说自己就是孔雀吗?可你们也没人问,我便没说罢了,难道非得见一人强调一次‘我是孔雀’才不算居心不轨?那天底下人人藏着秘密,人人没说,那岂不是人人居心不轨?”
华凤池等人暗中捏汗。
东圣君猛地站了起来,直直望住华锦媗:“事已至此,你居然还有脸问你犯了什么罪?你隐瞒身份潜藏在朕的身边,居心不轨,就凭这个足以将你满门抄斩!”
“有。”华锦媗不紧不慢地微躬一礼,回道:“敢问君上,我是犯了什么罪,需要手脚被铐,站在这里遭受千夫所指?”
华锦媗见东圣君瞪她已久,正要开口,岂料东圣君先声夺人:“华锦媗,你还有何话说?!”须不知她的沉默与直立,在这片喧嚣示忠里显得十分异类。
不妙,华锦媗暗忖道。
“臣等绝无二心,也是今日才知,还望君上明察!”盛飞銮顿时拉着凤金猊他们跪下。凤火王思索了下,也屈膝下跪,灏王爷和九皇爷见状也跪,其他人有样学样统统跪呼“臣不知”,让敏感多疑的东圣君在满堂皆跪的震惊中说不出话来。
“你还敢狡辩?”东圣君气得须发直喷,青筋暴跳:“能当圣裁门的首领,呼风唤雨,目无君上,这算哪门子的无奈?!还有国师、金猊、飞銮、阿雪,你们全都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朕?难道说你们——”
华凤池急忙叩首谢罪:“臣管教家妹不力,理当受罚。但是臣绝无欺君诓上,还望君上明察。至于舍妹,她当年年幼无知,臣相信她也是被迫无奈……”
“华凤池!你作何解释?”东圣帝扭头怒指华凤池,勃然大怒:“圣裁门八年前继位的孔雀,就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朕看你根本就是蓄意而为,企图对东圣国不利!”
焚音作为相关人证,远远看着这个挺直腰板的少女,浓眉微皱。
朝上人心惶惶,就连熙太子都是低头不语。
身为阶下囚的华锦媗用沉静的目光望住东圣帝,反衬得他的怒发冲冠处于劣势。
金銮宝座上,东圣帝双目暴睁地看着立于朝堂之上罪证确凿却仍是不愿下跪的华锦媗,突然抓起果蔬盘直接砸过去。盛飞銮早有预料地暗中抓紧意欲上前的凤金猊,庆幸距离远——这果盘最终砸落在华锦媗脚前而已,水果淅沥沥滚了一地。
华锦媗被押到朝堂之中,面对东圣帝和文武百官,以及肃目而立的三层禁军。
终于对簿金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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