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飞銮他们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番犹如炼狱般的诡异场景。四面狼藉之呢过,他急忙朝凤金猊喊道:“小凤凰,没事吧?”
“我没事。”凤金猊回道,然后转身扶起将近虚脱的唐宜光,“阁下还好吧?”
唐宜光死里逃生,全身冷汗,摇着头说无事。
凤金猊便点头,然后看着盛飞銮和宓鸿山仗剑走来。
宓鸿山看着被蝴蝶困在中央的术士们,皱眉道:“这些是什么人?”
“天师宗的人!”唐宜光咬牙道。
天师宗?盛飞銮他们蹙眉,“这天师宗乃江湖第一门派,身居萧国,素来兼济天下,怎么会偷偷摸摸行刺杀之事?宜光皇子,你为何如此确定?”
唐宜光顿了下,道:“刚刚多亏孔雀大人出手相助,既然他如此确定,本皇自然相信他。”
盛飞銮望向凤金猊,后者亦是点头。然后众人就见这些环绕着术士的蝴蝶慢慢散开,就地盘旋成一道极似孔雀身影的光。光影负手而立,幽幽望着盛飞銮等人,道:“怎么,诸位是怀疑本门主的话?活口就留在这里,本门主已将他们全身筋脉废去,怎么让他们招供……诸位自有手段,本门主便不过问了。宜光皇子,还望你留着小命一条顺利成亲,让本门主喝上一杯喜酒呀。哈哈……”一阵狂嚣笑声后,这光影瞬间散去,消失无踪。
孔雀这话,听着完全是在嘲笑唐宜光短命那般,使得唐宜光身边那些侍卫恼怒不已。但唐宜光知道,孔雀是故意撇清他们之间的联系。果然,盛飞銮他们只道孔雀喜怒不定城府太深,并不问唐宜光更多消息。
凤金猊顿时上前看着六位倒下的术士,检查一番后,确认他们只是昏厥而已,性命还在,只是筋脉却如孔雀所言一一被断。
盛飞銮便派人押走六名术士,指派宓鸿山清查现场是否有蛛丝马迹,正准备问凤金猊为何在这,孰料凤金猊突然跑开了。
他走到某一处屋檐下,正准备跃身飞上去,却顿了顿,转而换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抱臂状态,顿时惹得屋檐上一阵怒吼:“姓凤的,赶紧接我下来!”
华锦媗小心翼翼地坐在屋顶上,甚是惧怕地扶住凸起的屋檐,提高了声量喊道:“我要下来!”
“自己下来。”
凤金猊要让她彻底明白他的存在对她是何等重要!
华锦媗急了。一头白眼狼。她自觉白做救人好事了,气得咬唇:“好,我摔死也不要你帮忙。”
凤金猊想起她小时倔强时跳下高脚架的事,顿时蹙眉,果然——就见她直接跳了下来,他赶紧翻身跃起将她接入怀中,然后旋身落地。
华锦媗拍着心口先是虚惊一场,然后就横眉冷对某白眼狼。凤金猊放下她,直接抡着拳头恨不得敲破她这颗猪脑袋!这么高跳下来,就算不摔死也会摔断两条腿,她怎么老有这闲胆?
“咳——”有人故意轻咳几声彰显其存在。
凤金猊这才放过华锦媗,回头看着盛飞銮。盛飞銮甚是诧异华锦媗也在,但见两人拉拉扯扯,而凤金猊无意间卷起的袖子下有着不少血痕,禁不住皱眉:“小凤凰,你受伤了?”
华锦媗闻言顿时心虚地低下头。凤金猊则看着手臂上那些抓痕,斜睨了她一眼:“嗯,是呀!”故意卷起袖子,纯心要她引咎惭愧。
盛飞銮从两人言行举止就猜到两个在内斗,想起凤火王曾说凤金猊早有婚约,而盛悦心没少提及凤金猊和华锦媗明争暗斗的事,当即明白了,果真是两个小冤家。兴许了两人吵架逛到这里来吧?他寻思道,然后说夜深了,让他们赶紧回府别再出来溜达。
凤金猊点头,见宓鸿山瞅见这边急忙跑来,顿时将满脸不情愿的华锦媗快速扯走,气得宓鸿山跺脚大叫。
回去路上,华锦媗一路嘀咕“白眼狼”“死凤凰”,凤金猊两耳不闻,就若无其事抓紧她的手,只要她挣不开就行,其余随她闹。然后走到了凤池府,他这才松手道:“好了,快进去吧。”
华锦媗含泪饮恨的提着裙摆快速朝家门口跑去,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回头,发现凤金猊还站在原地望着她,见她回头遂口气不悦道:“还有什么事?”
“凤金猊,你是真的想娶我?”她认真问道,然后就看着这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着一身赤炎红衫,唇红齿白,如花娇颜却有赤子血性的少年,目呲尽裂的盯住她许久,但最后还是郑重点了头。
她甚是愁苦地皱了皱眉,然后嘟囔了一句“哦,我知道了”,就转身走回去。
这下轮到凤金猊皱眉,脸黑了黑,“华锦媗,然后呢?你这是什么反应?”但她头也不回,他细细思索许久,末了忽地勾了勾嘴角,亦在月光中拂袖转身。
唐宜光所在的驿站被偷袭,六名术士被活擒,而甘宁监控的萧玉卿队伍中,恰巧就少了六名看似“无足轻重”的步兵。
江一白知道此事后,面色甚是沉重,然后整理着萧玉卿从萧国抵达弘阳城的路线,又从华锦媗的提示,发现他们入住西蓝镇时,有八名步兵安排的住宿明显超过其级别。
江一白来到华锦媗身边说明此事,眉眼微蹙,终于承认自己道行比起她来甚浅呀。
华锦媗道:“八名,那减掉昨晚攻击的六名还剩下两个。还有那群刺客呢?”
江一白皱眉:“来自森罗殿。”十大宗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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