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见她如此安静,含笑道:“大姐,若是召唤老鼠的人都是妖怪,那咱们那位焚音国师据说可撒豆成兵,那他岂不是妖中之王了?”
华淑荣心中所想被她猜中,更是禁不住颤抖,这种恐惧比此刻浑身被鼠爬还要恐惧。
华锦媗笑着望她,眼中细碎而熠熠生辉的光芒,却透出一股冷然而危险的气息。……若是连她这等人的心思都读不破,那自己反倒才是可笑呢。
华淑荣不得不惊恐的承认,以她曾阅男无数的眼神判断此刻拂袖而立的华锦媗,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野心勃勃,不逊于男子,甚至可与当今东圣君王相提并论!一介养尊处优的小姐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势,更何况华锦媗这些年被驱逐出京,过得落魄不堪,更不可能有这种气吞江山的气势!
“华淑荣,你还有心思想东想西,不如想想你为什么落得这副田地吗?”华锦媗淡淡一笑。
华淑荣当然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唐宜光,然后全拜封应蓉所赐!
华锦媗却禁不住扬天大笑,举止间却挥洒fēng_liú、尊贵难言,“唐宜光?封应蓉?怎么你把帐统统算到他们身上,却不想想你自己呢?假如你算计萧曜嫁给他后,能安分守己,又怎么还被人抓奸在床呢?华淑荣……就不敢承认自己本性yín_dàng呢?”
华淑荣无声无息的嘶吼咆哮,死活不承认自己的过错。
可地牢里就只能听见华锦媗那道清朗嗓音宛若千年冰玉,又似天音妙语,一字一句击中人心深处:“不如像七妹我这样痛痛快快的承认,劈死三名车夫,砸死黑猫抠出它的眼珠放在六姐枕头下,让她夜不能寐犹如鬼魂窥视,然后被鼠患毁容、毁誉……都是七妹所为。”
华淑荣吓得愣愣地看住她。
华锦媗亦是笑着回望,一双漆黑似墨的眼珠,渐渐染成金色,而她的长发更是无风自舞。
这一副鬼魅模样——惊得华淑荣一口气梗在胸前无法喘息,她、她……不,她不是人,华锦媗她绝对就不是人!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华淑荣仔细回想,很快就想到七年年华锦媗被活埋的那一夜,从那一夜开始……整个国辅府就开始不对劲了!
华锦媗知道华淑荣终于想起问题出在哪里了,目光一凝:“所以你还觉得……我好欺负吗?”
她缓缓走进华淑荣,华淑荣浑身颤抖,虽然在她身上窜爬作祟的老鼠因为华锦媗的逐步靠近而吓得速速撤退,但华淑荣从唇角含笑的华锦媗眼中看到……似乎比鼠患还可怕的画面。
华锦媗走到她面前,一双金芒诡谲的眼啊——流光晶莹的璀璨,那般危险的光芒,却让华淑荣瑟缩起来,感觉自己好似被一眼刺穿,永不超生。
“华淑荣,你跟唐宜光一次相遇是巧,两次相遇可说是有缘,可三次都是当着封应蓉的面被撞见,是不是巧得过分了?”
华淑荣闻言顿时瞪大眼。
“即便你对唐宜光有意思,可你都还没动手,为什么封应蓉就亟不可待的对你动手?更何况你对唐宜光毫无意思,你甚至还看不起唐宜光这一介异国皇子呢?”
华淑荣脸色骤然大变。
“你当时被封应蓉的隐卫破身,没机会对凤金猊下手,可怎么就碰巧遇到落单的萧曜?”
华淑荣脸色铁青。
“就凭你才刚当上侯爷夫人,手中闲钱几两就这么容易收买宫中的婢女,轻易知晓堂堂三公主要夜抓侯爷夫人卖去军营的私密消息呢?”
华淑荣几乎暴怒起来。
“封应蓉第四晚既然能误抓华水苏,为什么前面三晚偏偏就抓不住?而且第二晚、第三晚还毫无声息呢?”
华淑荣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要破裂一般。
“可偏偏抓走华水苏后,眼看着你就能高枕无忧的去萧国,可萧曜偏偏就在此时被画眉舫的孔雀逮走?而你偏偏也在当天被五姨娘误打误撞的……抓奸在床呢?”
华锦媗越说越详细,于华淑荣来说就越发颤抖,她胸口气息激荡,起伏不定,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一张巨大的网!而能将网撒得这么大却又令人寻不着根源的幕后推手,竟然就是她这位七妹!更何况这么大的局,不可能是她刚回京的这一个月就如此顺利的铺展开!所以——华锦媗是筹备已久的,只是她筹备这么大,将封应蓉、萧曜、唐宜光甚至是凤金猊等人都算入局,不可能仅仅是针对国辅府而言!
华淑荣就连睫毛都在剧烈颤抖,难以置信的望着华锦媗,口唇比划:“你、到、底、是、谁?”
华锦媗的笑意浮在脸颊上,和颜悦色道:“我不就是你的七妹吗?”
华淑荣已浑身僵硬,无法狠狠摇头,“不,你不是华锦媗!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设计我?”
“设计?”华锦媗在唇齿间回味着这个词语,心里冷笑起来,“华淑荣,如果我说是在帮五哥报杀母之仇,你还觉得我会是谁?”
华淑荣铁青到失色人色的脸上泛起凄厉的酡红,艳到可怖。
“人人都知道国辅大人的四姨娘是因为产女时血崩,即便抢救及时但还是落了病根,后期调养不济,才导致四年后痛苦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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