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它总让我意识到,我上课又要迟到了。头有点晕,我不想睁眼,伸手去掏手机,却摸到身旁有个柔软热乎的不明物体,我捏了捏,心想,大概是邻居家的小猫又溜了进来,可转念一想,我住校,哪有什么邻居家的小猫?
“醒了?”
嗯?是男人的声音?真好听啊。
紧接着我睡意全无,翻身坐起,瞪大眼睛看着半躺在我身边,**着上身的男人,记忆瞬间回潮。
我想,我亲身参演了一出朋友生日聚会上与陌生人酒后乱性的狗血剧!
这个时候,我才察觉浑身酸软无力,像要散架一般,比我平时跑步十公里更让人痛苦,我一头栽倒在软枕上,无语凝噎。
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我珍藏了21年的第一次就这样没有了!
吃惊?愤怒?抱头痛哭?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我知道“酒后乱性”这种事不过是两个本就看对眼的人以酒作掩护行一场欢愉而已,我没打算扮演哭哭啼啼的小白花,我只是有点好奇,我竟然会与一个男人“看对眼”?我不太记得当中的过程了。
我听到自己用比平常更加淡漠的声音说:“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捡过来。”
片刻,耳边传来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有衣物递到了我手上。当我把衣服穿好,发现那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他正现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阳光将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色,我依然觉得他有种与世隔绝的冷清,让我移不开目光。我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我看上了这个男人。
“昨晚上的事……”
“我会负责。”
“不用,没必要。”
“要钱?”他问。
我突然有些失望,觉得他肤浅,世界上果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你果真非人类。”否则也不会听不懂人话。
他皱眉,过分好看的脸作出吃惊的表情依然赏心悦目。我却不想多费唇舌,扶着墙壁进了洗手间。
我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桌上装满烟蒂的烟灰缸下压着一张名片,我嗤笑一声,却鬼使神差地将名片放进包里,离开了宾馆。后来我换了新包,名片也丢了。
我以为这狗血剧已经落幕,却不想那只是开始。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做梦,不管梦的内容是什么,结局总会出现一个男人的背影。不要说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所有的梦都是噩梦。
我上课开始走神,到最后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讲台上的老师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次了。
有朋友建议我去医院,我心想:作为一个年年拿头等奖学金的医学生,这点小毛病竟然要去医院,这头等奖学金的得主真是该换人了。
最后,我还是去了医院,因为我越发嗜睡,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怀孕了。到了医院,从头检查到尾,什么异常都没有,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而笑眯眯地说:“恭喜你,你比同龄人更健康。”
我却不那么认为。
当天晚上,我又做了梦。
梦里,我回到了那个宾馆,依旧是那张床,同样是被刺眼的阳光弄醒。只是床上的我很清醒,因为每天晚上的梦都是这么开始。奇怪的是,我知道自己在做梦,甚至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我觉得有些乏味,不像之前穿起衣服就跑,干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待剧情发展。
来了。
耳边开始传来风呼啸的声音,很恐怖,像是鬼哭狼嚎。我能感觉到厉风刮过脸颊的阵阵刺痛,有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重复“来,来,来——”。
我岿然不动。
后来那声音愈演愈烈,像能蛊惑人心,勾起人心底最强烈的**。但我知道我不能去,去了就会发生更加令人恐惧的事。
我死死地抓住床沿,不敢睁眼,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直到有无数的手袭向我的头发,脸颊,手,脚,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我避无可避。那冰凉的触感每到一处都让我战栗,我开始恐慌,开始后悔在最开始没有夺门而出。
它们疯狂地拉扯着我,我被迫跟着它们走,慌乱中摸到桌上一把小刀,我将刀狠狠地刺向我的手腕,鲜血喷薄而出,我痛得跪坐在地,冰凉的触感消失,我也终于能看清自己的处境。
黑暗之中,我看见四周堆积如山的尸体,断头,断手,断脚,有的被横腰截断,有的被剖成两半,重重叠叠,仿若炼狱。我被围在中央,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我抖如筛糠,剧烈呕吐。
未知令人恐惧。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以往从未出现这般场景。我不敢动作,深怕那些尸体会突然扑上来。
然而更令人疯狂的事还是发生了。
有具无头尸体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踏在同伴身上,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我看到它的脖子上冒出黑气,耷拉下来的两只手一摇一摆,每走一步,都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它没有嘴,我却听到它在说“你逃不掉,逃不掉,逃不掉——”我就觉得我真的逃不掉了。
我后退,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它扔去。
我抓起的东西是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滑腻的触感让我从头冷到了脚。
那无头尸体应声而倒,却没能让我放松,因为有接二连三的尸体开始蠕动,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窸窸窣窣,像是蛆虫在蠕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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