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一走,周云和王玉珍便也一起离开了,只剩下凌苏跟着陈雲鹤往后面。过了四道门户,绕过一个小山坳,终于看见一个清澈的小湖边立着一片宅院。
房子都是砖木搭建看去十分结实,窗几门梁都是原木之色,未曾上漆,更有一股朴素清淡的山林气息。
陈雲鹤指着那房舍道:“师弟,那便是咱们的居处,如今咱们师兄弟除了玉珍师姐独居别处,剩下都住在这……”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院落,头一排并开间五间大屋,便是山下那些大户也未必及得上此处气派,更比刚才凌苏醒来时那间屋子强出不知多少。
陈雲鹤一指左手边的第一间,道:“这是大师兄的房间,不过他大多都在后山龙崖洞修炼,倒很少在房间呆着。”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多说,其他几间也没多说,反正日后住在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
一拐弯到了第二遛房间,陈雲鹤指着前面头一间道:“我就住在这里,咱们俩挨着,你若是有事便说话,千万别和我客气。”
这时从里边过来了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道士,一脸笑容,道:“呦!四师兄回来了。”
陈雲鹤点点头,指着凌苏道:“哦!大张,这是师尊新收的弟子,日后也住这,这几天多照应着点。”
那叫大张的道士赶紧对着凌苏一抱拳,赔笑道:“原来是五师兄!我叫张栋,熟人都叫我大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便是。”
凌苏微笑着点点头,倒也不甚奇怪,反正人无论是走到哪都会分出等级,上等人说话,下等人干活。而这个大张虽然比自己年长许多,但因为两个人身份不同,他也只能屈居师弟的位置。
大张一见这位新来的师兄气质内敛,风度不凡,虽然看年纪不大,却也不敢有丝毫小窥,抢一步推开房门,笑道:“这个房间虽然没人居住,但每三日还有值守的师弟打扫一遍,今日才刚刚收拾的,五师兄看看还缺什么东西,我马上着人置备。小李子!赶紧上仓房取一床上好的丝棉被晒上,晚上好给五师兄盖上。”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远处喊得,也不知那‘小李子’到底是谁。
陈雲鹤笑道:“这大张最会来事,师弟有什么需要直接找他就是了,平日所需的东西咱们山上都是随便用的。”
看着那满脸献媚讨好之色的大张,凌苏多少有些失望。在他想象中修真之人都应该是心胸旷达,不过旋即又有些释然,毕竟‘修真者’也是人。尤其是这些外门弟子,虽然已知求仙无甚希望,但同时也希望能够学到更多的本领,到时候下山之后,也能够降妖除魔,成为一个法师,受人供奉,享尽人间繁华,其中少部分人甚至还在追寻那缥缈的希望,想着被收入内门之中。
凌苏缓步走进屋里,这是一个里外套间的格局,十分宽敞。里面是卧房外面是书斋,中间用子月亮门隔开。
最里面是一张四柱的大床,上面雕刻精致做工考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旁边摆的衣服架看那款式恐怕还是前朝的物件,其他的物件也都各有来头,只是却不是凌苏能够识得的。
环视了一周,凌苏点点头,道:“这里很不错,恩……这墙上看着有些空,给我弄几张字画挂上,也不用特意要什么名家的手笔,反正我懂得也不多。还有,屋里多添些灯盏,要亮!”
听了凌苏的这些吩咐,大张赶紧应道:“得了,您就放心吧!”
待到大张走了陈雲鹤笑道:“师弟啊!你还真是个天生的富贵人,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大张那热情劲给我弄得直不好意思,直等大半年才稍微适应了。”
凌苏笑道:“什么富贵不富贵的,这些师弟也不容易,要是咱们事事自己来,他们反倒要忐忑不安了。”
陈雲鹤微微有些惊愕,道:“没想到师弟你这话竟跟大师兄说的一样,本来我还要教你的!”
凌苏笑道:“要说富贵怕是咱们师兄弟里边周师兄家里最为殷实吧!”
陈雲鹤闻言更加惊愕:“嗯?你怎么知道?”其实这些白云派的少年修士,大多稚龄入门,几乎未曾出去见过市面,对察言观色之法又怎会知晓。
凌苏微笑道:“周师兄言谈举止之间便透着一股官家的贵气,虽然说话未曾流露,但眼神之中却透有有一种高傲。此种气质只能是打小身居尊位,颐气指使,方能渐渐养成……”
正说话间,忽见一个穿着青色束腰道袍的年轻女子款款行来,手里还托着一个茶盘两盏清茶。看年纪也就十**岁,生的眉清目秀,仪态舒展更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度。
凌苏微微一愣,问道:“怎么咱们这还有女弟子?”
陈雲鹤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又对那女子道:“柳媚师妹,这是师尊新收的弟子凌苏。”
那名叫柳媚的女子放下茶盏,飘身道一个万福:“媚儿见过五师兄。”那娇柔之声,轻抛媚眼,更有无限的勾魂之意。
若论相貌,此女倒比李英兰还逊色三分,但那风情更显成熟妩媚,如个熟透的蜜桃,咬一口能甜到心里。
凌苏淡淡微笑道:“柳媚师妹无须客气。”表现的也不疏离,倒也不太热情。那柳媚坐了片刻,也觉无趣便自走了。
凌苏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心中对能够成为内门弟子,修行更高级法诀的**,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付出她的一切。不过如今凌苏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修行的机会,若是表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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