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大人交代完奴才以后,大人只这一句话,便离去了。”
“太后。”徐芷妤紧抓住太后的袖袍,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低声道:“今日我们亲眼所见,可是丞相大人他无原则护妻,这却叫大人蒙了心智。太后,您是陛下的生身母亲,可定不能被一个臣子要挟了啊。”
太后皱眉,沉吟许久,却道:“可哀家又动不得姜氏,顾长卿却也不肯出面处置,又能如何呢?”
不必说徐芷妤,便是她自己,心中也是郁郁,分明是身在高位,从来没有这般,拿一个女人没有办法过。这个丫头,做了丞相府夫人以后,倒是比宸妃难管多了!
“谁又说我蒙了心智?”然而在太后话音未落间,便听闻小道上一阵声音传来。极为冷淡,而随之出现的那张极为清俊的面庞,更是添了几分冷意。
身边的内侍低呼一声,“……丞相大人?”
顾长卿对太后拱了拱手,随即冷淡道:“听闻家内在宫中遇事,故而臣这才特地赶来。太后娘娘,如今您可以说了,到底是出了何事?”
太后眉心不由得一跳。
顾长卿的神情原本是温和的,如仙如画一般的人臣模样。然而现下这个时候,却浑身都散发着冷冽之气。眸色低沉,仿佛立即便能要了人的性命去,叫人无端生出压迫感来。
太后抿了抿唇,不由身子都紧绷起来,才转向徐芷妤道:“嘉妃,你同丞相说,他的那位夫人,今日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顾长卿见太后为难而不开口,掩下眼底的一丝讥讽之意,这才转向徐芷妤,“嘉妃娘娘,那你说。”
徐芷妤面色变得有些凄惶,张了张嘴,却觉得心底阵阵生寒,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这一幕落在顾长卿眼中,他微微勾了勾唇,上前一步,迫视着她道:“嘉妃娘娘,所以你记好了。你今日说的每一个字,臣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但凡有一个字是假的,构陷了家内,臣就必定会叫娘娘付出代价。”
“顾长卿,你太跋扈了。”徐芷妤瞳孔一缩,脸上已经发白了,却还是勉力道:“你要挟宫妃,顶撞太后,可还记得为人臣之道?!”
顾长卿冷峻的脸上笑意却是更深了,“哦,为人臣之道?”他一字字、冷淡的说:“娘娘出言构陷的时候,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可细想过,臣也会娘娘付出的代价?”
徐芷妤嘴唇一颤,死死咬着牙根,终是冷笑道:“顾长卿,本宫又污蔑什么了。你的那位娇夫人,心思不纯,水性杨花。今日可是宫宴,她却勾引陛下,否则,你自己看看,陛下这样尊贵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与姜氏独居一室,念念不忘那?”
这话一旦说出了口,便是如同打开了匣子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收不回来了。徐芷妤却是笑了出声,眼泪都几乎挂在面上,“丞相啊丞相,亏得你在朝中素来运筹帷幄,却也是管不住自己的内院的。你以为你专宠着她,姜氏便会对你感恩戴德,对你忠贞不二么!做梦吧,顾长卿。”
“——若姜氏真的是这样忠贞不二,她当初还是陛下的宫妃时,又怎会前来勾引你?!既然她都能与你结发为夫妻,那今日,便可对着陛下做出同样的事情来。顾长卿,如今你亲眼看见了,看见自己的女人同君主私会,可还满意了?”只要她这张脸还在,姜念念就不可能收手的。
徐芷妤都快笑出声了。
她的情绪太过于激动,竟像是想将这几年来的委屈全然抖落,肩膀都在轻微的发抖,然而美人面上还是挂着讥讽的冷笑,竟有几分疯癫之态。青雪见娘娘如此,自然知道是娘娘情绪失控。几番暗中提醒她,徐芷妤却都是浑然不觉,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宫妃的身份一般,更何况,还是在太后的跟前!
便是太后在一旁冷眼瞧着,心底也不由生出一丝狐疑来。
这嘉妃徐氏与姜念念原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即使说是徐氏因为争宠,而不喜姜氏,也不至于到了这般地步。
如今这样看着,竟像是因为……徐芷妤与顾长卿有私底下的关系,为情所困,所以才恨毒了姜念念。
而顾长卿自始至终自是一言不发的,冷淡的看着徐芷妤说完,最终问道:“嘉妃娘娘说,家内勾引陛下,可已确定了?”
徐芷妤看着他冷笑,微微抬起下颌问:“难道丞相大人没有眼睛,自己看不分明么?”
青雪见情势不妙,立即跪下身来,对顾长卿道:“丞相大人,我们家娘娘也只是为着维护宫中规矩。丞相夫人深夜与陛下私会,本就不符规矩,似是有勾引之举,所以说话这才重了些,还请大人勿要往着心里去!”
顾长卿嘴唇紧抿,没有立即开口。徐子贸却是一脚狠狠踢在青雪的胸口!
青雪吃痛一呼,差点跪趴下去。徐子贸却冰冷道:“勾引二字,又从何而来?这般污蔑夫人,也是你这种身份敢说出口的么?”
徐芷妤面色一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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