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也没等到宁暖的阻止。
宁暖当断则断,方才给安王的那封信已是她最后临别,当真如她在信里头说的那样,当做自己不认识安王了。
楚斐坐在门口,写了无数封信,写到汪全里头的纸也没了,江云兰才终于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看见的安王坐在宁暖的屋子门口,顿时惊诧地道:“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楚斐慌忙站了起来,对着她,也有几分手足无措。
“我想见阿……想见宁姑娘。”楚斐说:“宁夫人,若是可以,你能不能让宁姑娘见我一面?我有些话要与她说清楚。”
江云兰愣住,看看他,又转头看看宁暖屋子紧闭的门,忽然恍然大悟道:“是阿暖不愿意见你。”
楚斐呐呐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见她,回去吧。”江云兰冷声道:“我已经提醒过你,让你不要再来纠缠阿暖,你倒好,一趁我不在,倒是又说着想见阿暖,你就是这样答应我的?”
楚斐苦笑。
江云兰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自己敲了敲门。
“阿暖,是娘回来了,给娘开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缝,香桃从后面探出头来,瞧见果真是她,顿时长舒一口气,让开身子让她进来。
楚斐眼巴巴地看着,可等江云兰进去以后,门便又吱呀一声关了。
他转头和汪全对视了一眼。
汪全:“王爷?”
楚斐又叹了一口气,重新在门前坐了下来,他提起笔,蘸了蘸墨,又瞧见小桌上空荡荡,顿时道:“还不快给本王拿纸来?”
汪全应了一声,连忙跑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暖便一直没有出去,好在她本来就不是个乐意动弹的性子,早在几日前就将青州城都逛遍了,而江云兰又出门给她带了不少本杂记解闷,倒也不算是无聊。
期间,楚斐便一直坐在她的屋子门口没有离开,哪怕是他的房间就在斜对面,也没有挪动过半步,客栈里往来的旅客纷纷对他投以诧异的眼神,楚斐只当做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江云兰刚开始还在生气,可气到后来,骂了几回,瞧着楚斐任她骂,眼睑微垂,姿态瞧着可怜,后来竟也有些骂不下去,再到后来,也没脾气了,干脆便冷眼看着,只等着他自个儿离开。
期间宁朗还回来过几次,带着杨真,他们是过来找宁暖和江云兰的,两人瞧着他坐在门口,齐齐惊讶不已,等听汪全偷偷解释完,两人的眼神便立刻变了。
宁朗忿忿:“阿暖做的没错,就是不应该见他,他自己要坐在门口,这天寒地冻的,冻死了也活该,难道还要怪到阿暖头上?!”
杨真心中讪讪:“这安王难道不是你的头头?”
“我是替他办事没错,可我也不能因为这个,还要将自己的妹妹给卖了吧?我给他办事,是为了让我妹妹以后过得好,要是还将她推进火坑里,那不就本末倒置了?”
杨真心道:瞧不出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竟然还这么厉害。
若不是她出手帮忙,还不知道要被青州的摊贩坑几回,而这边倒好,连她未来的头头安王,都要坐在那个小姑娘的门口求人。
杨真顿时对自己的未来小姑子肃然起敬起来。
她再与宁暖见到的时候,脸上表情甚至还有些敬重。
宁暖不禁莞尔:“我与杨姑娘是见过的。”
“是,是,是见过。”杨真还是男装的打扮,可宁暖却已经换回了女装,她瞧着眼前貌美如花的姑娘,竟是还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头来:“我在青州多年,可从未见过如同宁姑娘这般水灵的姑娘。”
宁朗:“……”
宁朗重重地咳了一声,偷偷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她的脚。
宁暖轻笑:“杨姑娘愿意与哥哥一块儿来见我,是不是已经答应哥哥了?”
“那倒不是。”
宁暖疑惑地朝宁朗看去。
宁朗说:“这事情还不急。”
“哪能不急?”江云兰插嘴:“京城里头,和你同个年龄的人,可早就已经成亲了,你不急,我还为你急呢。”
宁暖也轻声应道:“我们来青州时,还带了不少东西,哥哥是不是忘了?只要杨姑娘点头,哪怕是不回京城,也可以在青州操办,只要我写一封信给爹,爹也能从京城赶过来。”
杨真:“……”
宁朗:“……”
宁朗立刻求助地朝着杨真看了过去。
杨真摇了摇头,仍然不愿意松口。
宁朗只好含糊地道:“京城里头打光棍的也不少,也不缺我一个。”
他刚说完,脚上便被杨真重重地踩了一脚。宁朗倒吸一口凉气,回头还想要对杨真说点什么,却见杨真挑了挑眉毛,他顿时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宁暖看出来了,两个人之中,做主也还是杨真。
她便道杨真道:“杨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人,哥哥若是能娶到杨姑娘,自然是哥哥的福气。我虽不知哥哥与杨姑娘是如何说的,只是哥哥一向性子顽劣,若是在青州还好,有宁姑娘看着,可哥哥以后若是回了京城,没有了宁姑娘,也不知道别人会对哥哥做些什么。”
杨真挑眉:“对他?”
“杨姑娘不知道吧。”宁暖叹气:“这等丢人的事情,哥哥肯定也是不愿意和杨姑娘说的。那是先前还在京城里的时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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