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
楚斐看向他。
汪全继续道:“如今也是,王爷为了宁姑娘,和柳公子大打出手,这才惹恼了皇上,若是王爷真的不在乎宁姑娘了,怎么还会去找柳公子的麻烦,现在听着宁姑娘可能要嫁给别人,王爷也不高兴,依奴才看,王爷心里头分明还是有宁姑娘的。”
楚斐没有吭声。
他心里头当然有阿暖。
“既然王爷心里头有宁姑娘,为何要放弃宁姑娘呢?”汪全不解:“宁姑娘是个好人,她嫁给王爷,王爷也不吃亏,哪怕是祝寒山未来中了状元,也不及王爷您厉害。王爷您看,你还时常担心宁姑娘会嫁给不好的人,可看来看去,哪个人能比王爷您还好,王爷您说是不是?”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楚斐的心坎里。
在他心里头,也是这样想。
这天底下,哪里还会有比他还好的人?
可阿暖上辈子是王妃,这辈子离了他,总不能嫁的比上辈子还差吧?
“不行。”他说:“她不能嫁给我。”
“为什么不能?”汪全不解:“王爷心里头有宁姑娘,宁姑娘怎么就不能嫁给王爷了?难道王爷要眼睁睁地看着宁姑娘嫁给了别人才甘心?”
楚斐:“……”
他也不甘心!
一想到阿暖要和别人成婚,他便心如刀绞,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变得困难。
汪全想不明白了:“王爷既喜欢宁姑娘,又不愿意娶宁姑娘,不愿意娶宁姑娘,又不愿意让宁姑娘嫁给别人,这不是在耽误宁姑娘吗?”
楚斐:“……”
楚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蠢奴才!你胡说些什么呢!”
汪全委屈:“奴才跟了王爷这么久,哪里不知道王爷的心思?依奴才看,王爷既然喜欢宁姑娘,就不应该这样放弃,就应该去将宁姑娘抢回来,等以后宁姑娘嫁给了别人,王爷可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
“王爷不是常说,世上没有什么能难倒你的事情?要是有石头挡在王爷面前的,您就将那石头搬走,或者砸得粉碎,您可是对慧真大师说过,不撞得头破血流,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回头。可您这样,这不是还什么也没有做,就已经放弃了吗?”
“……”
汪全叹了一口气。
“王爷的心里头想着什么,奴才也猜不明白,王爷自己想明白了,那奴才也不说什么了。”
楚斐没有说话。
等汪全出了屋子,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他拿起一糕放入口中的,是熟悉的带着桂花的甜香。
阿暖一向好这口。
他从前是不喜欢吃甜食的,可后来阿暖走了,他想阿暖实在想念的紧,也不知怎么的,后来就喜欢上吃糕了。许是因为这曾经是阿暖喜好的缘故,他稀里糊涂的,竟也喜欢上了。
他心里想着阿暖,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心里头也就惦记这么一个人。惦记了两辈子,上辈子见着了几眼,便巴巴地将人娶回了家,可这辈子,却是连碰也不敢多碰,生怕又害了她。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鬼,可唯独碰到了阿暖,就畏手畏脚的,什么也不敢,生怕又踏错了一步,又会害了阿暖。
汪全说的那些,他哪里会不明白?
只是他倒是想,他敢吗?
他不敢。
宫里头坐着两座大山,他已经连累阿暖受了一回苦头,如今可不敢再连累阿暖第二回 了。
他如今在暗地里小心布置着,是等着有朝一日能够找到机会,将从前施在自己身上的,全都连本带利的报复回来,若是他成功了,是皆大欢喜,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阿暖,可若是他失败了,他失败就失败了,大不了又是一杯毒酒下场,可阿暖该怎么办?
他总不能再连累阿暖一回。
万事碰到了阿暖,他就连什么,胆子也没了。
楚斐心中苦涩,糕的清甜也不能缓解半分。
他想着汪全的话,心里头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起了上辈子。上辈子阿暖嫁入他的王府,洞房花烛夜,他见着了穿着红嫁衣的阿暖,很是惊艳了一番,打心底有了实在感,从那天起,阿暖就是他的王妃,他的人了。
而这辈子,他克制着自己不出手,还要看着阿暖嫁给别人,往后阿暖红嫁衣要穿给旁人看,什么好的坏的,都是别人的。
楚斐的心里仿佛生出了一只手,将他的心攥在手心里,用力地蹂躏着,痛得不行。
他……他舍不得……
他用力地咬着口中糕,试图从中尝出几分甜味。
他还是舍不得。
或许,或许他都已经重来了一回,老天爷给他这一个机会,是让他这辈子护着阿暖平安喜乐,又或者,也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弥补阿暖,即使走了上一辈子的老路,也能让阿暖高高兴兴的、不受一点委屈呢?
……
前一回听说了安王和书院两边的合作,这消息听说了没多久,宁暖又听说了新的。
消息还是香桃带回来的。她被宁暖使唤着在外面跑,跑的多了,消息也听得多了。
“小姐,你猜我这回听到了什么?”香桃神神秘秘的道:“小姐,这回的消息你听了肯定感兴趣。”
宁暖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问道:“又是关于安王的?”
“小姐,又被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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