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经过应该是这样的。”古无非微微笑着,也不管古玄通渐黑的脸色和古晓鸳越张越大的嘴,自顾自道:“一大早,玄通族叔来这里迫害雪笙。晓鸳你先是独自来此,随后去炎储府找我时,玄通族叔便立即沉眠入梦。你我从炎储府来到海边时,便正好进入了他的梦中,等到你我在梦中最后来到这里时,他恰好梦醒。而在那之后,就是咱们三个的闲聊了。”
古晓鸳的嘴终于张到不能更大,“怎么可能!”她现在已经彻底懵了,还能说话而没有大脑混乱成一团浆糊已经是不错的了。
古无非也感慨道:“是啊,怎么可能。梦境只是虚幻,更何况还是别人脑中的虚幻,我们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人又怎么可能进入到别人脑子里的虚幻中呢。”但说到这里,他面上感慨突然一扫而空,神秘莫测的笑渐渐浮现,“除非,我们本身也是虚幻的。”
古晓鸳莫名感到一阵寒意,立刻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虽然痛感强烈,但还是难消不安,“嘶……”她龇牙咧嘴道:“你瞎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是虚幻的。”
古无非道:“我们当然可能是虚幻的,因为我们现在还是在梦中,哦不……”似是觉得所说之话并不严谨,他立即改口道:“应该是说,从你我还在睡眠未醒时起,你我便已经置身于玄通族叔的梦境之中了。刚刚你我在业火海上与古懿族祖激斗的经历,只不过是玄通族叔梦中的自己,的梦罢了。”
古晓鸳难以置信地再次张大了嘴,若说刚才的她虽懵脑子还未糊乱,那现在的她脑子便已经彻底一团浆糊了。
古无非接着道:“真正的玄通族叔,而不是现在站在我们眼前的这位……”他特意强调了一下,“此时仍在睡梦之中。梦中的一切,都是做梦之人对那一切的认识,也就是意识,所以不论是人,是物,还是别的什么,哪怕是玄通族叔梦中的自己刚刚做下的、你我与古懿族祖战斗的梦,也都是意识而已。”
“梦是意识,自然也可以存在于意识之中。而真正的玄通族叔……”古无非又强调了一下,甚至伸手指了指地下,来区分眼前的古玄通,“他梦中的一切既然都是意识,那他的梦中梦,便可以脱离出梦中的他的脑子,从而向外扩散,进而辐散到整个海面。你我虽然是玄通族叔梦中的人,但毕竟也是意识,而他的梦中梦也是意识,意识与意识接合,我们便从他的第一重梦中,进入到了他的第二重、也就是梦中梦之中。”
古晓鸳这时应该恢复了过来,也理清了前因后果,问道:“所以你是先判断出我们在海上的经历是梦,然后推断出那不是我们的梦而是这家伙的梦……”她指的自然是古玄通,“最后推断出那是梦中梦,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梦中?”
“这种层层推断只是我判断我们始终处于梦中的佐证罢了,当我使出食焰的那一刻,我便发现了现在是梦。”
古晓鸳已经惊讶得麻木了,面无表情地等着古无非自己回答。
古无非道:“历代城主、炎储,凡是能使用食焰之人,其体内食焰的运转规律都是相同的,这一点已是共识。我的食焰运转最开始也是遵照那个固定规律,但是当我的食焰突破了时空限制后,其运转规律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也许正是因为这微妙的变化才导致了我能无视时空限制使用食焰吧,这一点还有待证实。但是当我刚刚使用食焰时,我却发现我的食焰运转仍旧遵照未改变之前的规律。”
“这世上能使用食焰的只有‘古无非’、‘古玄通’、‘古渊’三人,而能无视时间限制使用食焰的便只有‘古无非’。我能在刚刚、也就是‘白天’使用食焰,那我肯定是‘古无非’;但我的食焰运转还是遵照以前的规律,那我就肯定不是‘古无非’。我既是‘古无非’又不是‘古无非’,这个矛盾之所以会存在,最大的可能便是此时我已是梦中之人,而做这场梦的人,也就是玄通族叔,并不了解我真实的食焰运转规律而将他自认为对的规律强加在我身上。”
“当然了,除了我是古无非的矛盾外,从刚刚到现在,单单只在这个小小空间中我就已经发现了其他七十多个矛盾,毕竟只要以我所知道但做梦之人并不了解的事情为突破口,以有心找无心,想要发现矛盾并不算难。而这个矛盾重重、又明显不是由神通操持的世界,除了梦境,我不觉得还有其他答案。”
古晓鸳揉了揉刚刚掐得生疼的地方,幽幽道:“如果我们此时身在梦中,为何又这么真实呢。”
“因为这个梦,在玄通族叔的计划里,是要变为现实的。”
“啊?!”古晓鸳本以为自己已经波澜不惊,即便兄长再有惊人之语自己也绝不会吃惊,可听闻此话,她承认自己错了,“梦怎么可能变成现实?!”
“当然可以。”古无非直视古玄通,似乎已将对方彻底看穿,“只要玄通族叔在晚上用食焰制定规则,令他在晚上入睡后梦中发生的一切变成现实,不就可以了吗。”
古晓鸳先是想了一会儿,随后前因后果终于在她脑中组合连接。“我明白了!”她一副恍然模样,指着古玄通,“这个梦能够变成现实,所以他才要用梦中梦让我们弄错时间,之后再用食焰杀了你,对不对?”
“当然不对。”古无非否定得干脆,古晓鸳恍然大悟的畅快消失无踪。
古无非道:“玄通族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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