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的一声,雷声大作,瓢泼大雨,从天空中侵泄而下,天空中道道惊雷。
“我这是在猛里么”
此时我在一个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几个路过,打着油纸伞,在雨中疾行着。
“好雨,好雨啊,哈哈哈哈”
猛的,我看到,街道上,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白面书生,站在大雨里,任由雨点打击着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完全湿透了。
我稍微走了过去,他好像看不到我,而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惊呆了。是鬼罗刹,眼前的这个白面书生,是鬼罗刹,那天在万鬼宴的时候。我见过。
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武不凡的气息,虽然浑身湿透,也不失为一个偏偏美少年。
“疯子吗”路过的行人,纷纷捂着嘴巴,笑着走过。
我看到几个站在一些店铺门口,瓦檐下避雨的行人,指指点点。
“是城郊那个疯子书生吧,哈哈。”
“可不是嘛,成天想着当官梦,却连年科举失利,只怕是呀,犯了失心疯了。”
我听到瓦檐下避雨的几个路人这么说道。我走了过去,鬼罗刹好像看不到我,而我所看到的一切,是鬼罗刹的记忆。
我观察着四周,这是一条繁花似锦的街道。很多地方,喧闹声,透过这雨声,清晰的传来。
我就站在鬼罗刹的身旁,观望着他,对于他这样的老变态。我实在不明白,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让他变成了鬼罗刹。
雨势渐渐的小了,鬼罗刹啪的一下,躺在了地上,看着天空,继续放肆的大笑着,双手双脚啪嗒啪嗒的击打着地面上的积水,好似小孩子,在戏水一般。
一袭轻纱曼妙的淡绿色裙子,在风雨中,飘动着,一把紫色的油纸伞,画着梅花,一股梅花的幽香,不时的传来。
“公子,都湿透了呢”
猛然间,我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人,是林妙雪,十岁的样子,清丽脱俗,她就站在鬼罗刹的上面,而后一弯腰,蹲了下去,给鬼罗刹撑着伞。
“姑娘,再大的伞,也挡不住小生心头的那些风雨可是湿了姑娘你的裙子,小生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咯咯的一声,林妙雪笑了起来,而鬼罗刹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呼的一阵疯狂掠过,林妙雪手里的油纸伞,给吹飞了,她双手拖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鬼罗刹。
这两个家伙,原来是认识的么
我诧异的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林妙雪与鬼罗刹,两人四目相对,痴痴的看着。
“公子,这些钱,你拿着,去买一些笔墨纸砚吧,小女子,很欣赏公子你的秉性呢曲而不折”
“小姐,你见笑了,还是快快起身,到屋檐下去吧,否则,容易沾染风寒”鬼罗刹咕噜的一下,从水里爬了起来。
林妙雪浑身在颤抖着,鬼罗刹一把扶起了她。
“姑娘,你的裙子”
“裙子湿了,无妨,只不过,再好的裙子,也无法阻挡我心中的风霜,不是么杜泽生,杜公子”
林妙雪说着,轻盈的一转身,咯咯的一笑,踏着水花,离开了。
鬼罗刹呆呆的看着,林妙雪离去的身影,而后看着手里,林妙雪刚刚递给他,还留有余温,以及一股梅花香的钱。
啪嗒啪嗒,鬼罗刹转过身,捡起了刚刚给风吹到地上的油纸伞。
“姑娘,我还没问你性谁名谁,小生”
林妙雪回眸一笑,坐上了一辆马车,在放下帘子的时候,笑盈盈的看着杜泽生。
久久的,名叫杜泽生的书生,死后化作了鬼罗刹,他就这么呆呆的伫立在雨中,直到雨停了,杜泽生,终于收起了紫色的油纸伞。
“好香的味道,好暖和,好,哈哈哈哈”土呆纵技。
杜泽生狂放的迈着八字步,踩踏起片片水花,大笑着扬长而去,我快步追了过去。
太阳从地平线处,升了起来,把天空烧得一片火红,嘀的一声,水珠滑落,溅入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读书声,一间破瓦房,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发硬的床,一张朱红色小桌子,上面黑色的东西,一块一块的,是墨迹。
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用具大多已经褪色了,房间的角落里,一个简陋的小书架上,放着厚厚的一大堆书,书架好像快要给压垮了。
房间门前,是一个小池塘,里面长满了含苞待放的荷花,荷叶娇艳欲滴。
杜泽生在里面摇头患脑,举着书本,在不断的读着,而昨晚,林妙雪给他的钱,却分文未动。
我有些诧异起来,鬼罗刹如此坏透顶的鬼,竟然在生前,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在稍微过了一阵后,杜泽生起身来,绕到后面,稍微抓了一把米,熬了好一阵后,吃了一碗加着荷叶的粥,心满意足的背着一个小布包出去了。
而后我通过不断的听四周围的人说,才晓得,杜泽生看起来年纪轻轻,只不过,已经三十有七,无父无母,也没有妻女,就在附近的一个私塾里,教一些孩童念书。
杜泽生过得十分清平,但为人却乐善好施,虽然自己兜里也没几个钱,但是却行大义,对很多来学堂的孩子,都只是收取一些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用品。
附近的人都叫他杜先生,而城里的人,完全把他当作一个疯子,杜泽生为人狂傲,写得一手好文章,却连年科举不中。
在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中,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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