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心里怨气翻覆,自己都控制不住,偶尔打起精神抬眼,看到那人利落而俊逸的侧脸线条,又觉得不该对他发火。
自己这是怎么了,胃口变得莫名其妙,脾气也莫名其妙。
两人回了房,方长弈把人放在床上,给她垫上柔软的枕头,又去倒了杯温茶。
沈宁欢靠卧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些,捧来茶杯抿了一小口,时不时偷看他。他这般亲力亲为照顾,刚刚却还被自己嫌弃,真是不应该……
方长弈这一路半个字没说,他向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不由令人怀疑是不是见气了。
“好些了?”看她脸色红润了些,又不知想什么正出神,方长弈开口问。
沈宁欢见他并无愠色,放下心,轻轻“嗯”了一声。
“定是昨天吃的不习惯,没关系,我让人煮了姜汤,喝了之后睡一觉便好。”
见她目光低落,神不守舍的,方长弈又安慰:“母亲不会怪你的,又不是故意。”
“嗯……”
扣门声响起,侍女碎步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白胡须的大夫,嘉太妃也跟在后面。沈宁欢见她来了,心中的愧疚感更深,手忙脚乱撑起身子准备下床,被方长弈按住。
嘉太妃也是丝毫不拘礼节,闷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守规矩?每次见面都问安,不嫌麻烦呀?”说罢,便侧身给大夫让出位置。
白胡子老先生放下药箱子,和王爷王妃简单行了礼,开始凝神细看沈宁欢的脸色。
“除了胃口不好,王妃可还有别的不舒服?”
沈宁欢想了想,答:“总想睡,多走点路便会腰酸,从前也不是这样的……”
老先生若有所思,又问这几日吃的什么,方长弈见沈宁欢神思恹恹,便一一替她说了。
老先生边听边淡淡点头,不再问别的,并指轻轻搭上沈宁欢腕脉,半眯着眼,十分专注。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又陷入沉吟,偶尔轻微蹙一下眉头,便牵动了方长弈的呼吸,让他神色一乱。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老先生不疾不徐收了手,笑眯眯和嘉太妃作揖:“恭喜呀,太妃娘娘倒真给猜中了,王妃这是喜脉。”
嘉太妃顿时笑开了花,欣慰地点头,一旁的方长弈怔住了,沈宁欢也怔住了。
“你们俩,傻愣着干什么呀,都是要当爹娘的人了。”嘉太妃笑吟吟说着,不忘转头和下人示意。
侍女们急忙送来纸笔,大夫提笔,细细斟酌了一番,开下安胎的药方,又叮嘱这药怎么煎、何时服用等细节。
此时的方长弈总算梦如初醒,急急开口问:“宁欢手足有些凉,是不是体质虚弱?如今有了孩子,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老先生一怔,点了点头,连忙补充道:“王妃身体底子的确偏寒凉,养胎比起旁人得多注意些,平日里多吃温补的食物,千万别累着。这几日天寒地冻的,我看王妃有些受寒,暂且就别出门了罢,想下地在屋里走走。”
嘉太妃一听“受寒”,脸色沉下来,拿手点了一下方长弈的脑袋,下手可比之前对沈宁欢那一下重多了。
“要你别大冷天带人跑出来,偏不听吧?”她低声念叨,完全忘了这受寒极有可能是昨夜在山上度过的缘故。
沈宁欢也从梦里醒来,她看方长弈完全不回嘴,老老实实的,有点心疼。
“没事的,我现在好了,而且也挺想吃东西的……”
嘉太妃立刻凑过来,轻言细语问:“那可太好了,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膳房去做。”
沈宁欢随意说了几样,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想吃,只是看方长弈被训斥着,心里不好受,想替他把话岔过去。
最后,嘉太妃同那位老先生一道离开了,走之前,不忘又和他们全方位地叮嘱一遍。
屋内恢复安静的气氛,沈宁欢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怀了身孕,不敢看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方长弈也很沉默,见她唇角稍微有些干,转身去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她趁他不注意,悄悄摸了一下小腹。
似乎与以往没什么特别。
她很难想象,有一个小生命正在里边孕育。
接过水,沈宁欢小小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呢喃:“再过九个月,到了秋天,孩子就出生了是么?”
“嗯……”一向利落果决的方长弈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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