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发。早一点动身,晚上戌时应该能赶到。”
出行这种事,由男人嘴里说出来那自然是简单无比,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完事了。沈宁欢却不能不多作考量,至少得备好盘缠行囊吧,见长辈,还得置备一份贺礼。济和山庄虽是休养之地,到底偏远,年货也可以采买一些带去,什锦点心、干果肉脯什么的多多益善。
于是到了二十九出行当天,原定的三辆马车已经变成了五辆。沈宁欢站在王府大门前,专注地盯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偶尔还吩咐几句把把关。
方长弈的确没想到会有这么大阵仗,被媳妇排挤的当口,默默反省了一遍自己思虑不周。
天空洋洋洒洒飘着细雪,方长弈被她和王府众人晾在一边,肩上还落了些白霜,有些凄凉。
“前天母亲的信,你回了么?”
沈宁欢得了空,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
太妃娘娘性情实在过于豪爽洒脱,大概是不愿他们大雪天来回颠簸,在方长弈写信告知要去探望的第二天,就快马加急回了信,信上只三个字,不用来。
方长弈想了想,点头:“回了。”
“怎么说的?”沈宁欢想,长辈虽是一番好意,但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太听话。
“我说,会去的。”方长弈回答。
她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了,这才猛然意识到,他真的就这么一句话,回信多半也和他母亲一样,就这三个字。
果然是一家人啊!
“禀王妃,行囊贺礼等都已经整理完毕。”管事恭谨地禀报完,才顺便和王爷行了个礼。
“好。”沈宁欢转向方长弈,抬手给他拍了拍飘落在肩上的雪花,绽开一个明媚的笑,“我们走吧?”
她披着雪白的狐裘,秀气脸庞被蓬松的毛领裹得严严实实,更显精致清丽,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起一圈近乎透明的光泽,如冰雪般纯净剔透。
方长弈看得入神,默不作声牵着她手,带人上马车。
沈宁欢端端正正在窗边的位置坐好,两手托腮等他来。方长弈和外边人吩咐了几句什么,关好门,随后才回到她身边坐下。车内燃着银炭,温暖如春,因此穿棉衣狐裘便有些热了。他慢条斯理帮她解开披风系带,褪下外氅,沈宁欢也老老实实坐着不动,偶尔配合地抬手,任他为自己解衣裳。
外袍脱下了,沈宁欢不经意抬眸,却见方长弈不言不语,眼含清淡笑意。她正要开口询问,那人却将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他扣住她后颈,覆上她双唇,温润的吻如清淡的茶香溢散,氤氲了心神。
“小姐,这边需要备些栗子糕吗?”外边是兰鸢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帘幕传进来。
那话语声贴着自己后背响起,想必兰鸢就在马车跟前站着,离得极近。沈宁欢慌忙把压着自己的人推开,往角落里缩了缩,勉强镇定地吩咐道:“不,不用的,你快些上马车吧,外边儿冷。”
“是。”兰鸢应了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还没缓过气,那人又不由分说压住了她,将她整个人牢牢禁锢在车厢角落,缠绵的吻落在颈项间,比之前更加肆意,偶尔令她一阵生疼,强横中带着难言的蛊惑。
马车起了步,顺着开阔的石板街稳稳当当向尽头驶去,留下深浅不一的车辙。
莫约辰时,马车驶出了城门。刚踏上初华镇以东的乡道,打头的车夫便瞧见远处有人纵马而来,不正是前几天受太妃之命,急急赶来王府报信的信差?
车夫见状,逐渐放慢了速度。
信差和王府的车仗碰上头,利落地翻身下马,半跪于地道:“启禀王爷和王妃,太妃娘娘又差属下传信来了。”
漫长的沉默后,马车移门被打开,方长弈气定神闲地露面。
“呈上来吧。”
沈宁欢也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她头上玉簪微斜,眸子里盈着不易察觉的水光,潋滟动人。
在王爷的示意下,车夫给信差打点了些银钱,那人谢过,便先行离开。
两人回到马车里。
沈宁欢盯着那封信,仔细琢磨了一番,皱眉问:“太妃娘娘还是不让我们去么?”
“她不会来来回回跟人客套的。”方长弈淡定回应,同时抽出了信纸。
第63章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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