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黑暗中隐隐发光的也并不是月亮。里奥雷特们将其称之为镜面太阳,
那听起来相当有意思。
昏暗的小巷子里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的神经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平和的响动。
我在手上聚集了一小股足以应对突发事件的能量,迈步向里面走了进去。
两个战士将一个女孩堵在巷子里,叫嚷着粗鄙不堪的话语,那个女孩身上的
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她在看到我以后露出了乞求的眼神。一个战士将她的双
手按在墙上,而另一个则在解自己的腰带。
我闻到了酒气、酸味和自己的怒火。我可以为手下的战士用性命去冒险,但
是却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
抬手甩出了手里的能量弹,毫无防备的那个战士闷哼一声就被撞飞在了地上。
我快步走过去,在另一个战士回过神来之前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那个家伙眼神涣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嘴里不断地叫骂着。我大声喊了几
句,引来了几个路过的战士。
「把他们两个禁闭,让他们好好清醒一下。」我对其他人下令道。
那两个家伙喝的也许真的太多了,一副谁都不认得的样子,试图对身边的其
他人动手。他们很快就被制服了,然后任由其他人押着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那个女孩抱着肩膀呜呜的在地上哭泣。她并不是妓女,妓女可不会穿这么普
普通通的连衣裙。那身连衣裙很多地方都被撕破了,尤其是胸口和裙摆。
「很抱歉发生这种事情,你没事吧?」我沉声说。
自己带的部队发生这种事情,我并不是没有责任的。虽然反抗军说到底只是
雇佣军,但在接受雇用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签订严格的军制同,我们和正规军
队的行为准则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那两个战士,很有可能会被处死……这是维护反抗军存在而不得不实行的制
度。
女孩擦着眼泪,用手捂着裸露的胸口,楚楚可怜的看了看我。
「……没……没事……」
或许是酒馆的服务生……或许是杂货店的店员……谁知道呢?喝醉的男人看
到她那张诱人的脸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叹了口气,将外套扔给了她,「先回家吧。这支部队是我的,今天晚上的
事情我会在明天给你一个交代。」
女孩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你是……贪狼……」
我并不奇怪女孩知道我的名字。反抗军的支援部队都是以带队者的名字命名
的,所以我的这只队伍就叫做贪狼部队。知道部队的名字自然也就知道我的名字。
这种可以随时更换番号的制度很方便,唯一的缺点就是部队成员会缺少荣誉
感和归属感。不过,反抗军这种纯粹靠实打实的金钱所构筑的军队,也并不需要
那种东西。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裤脚突然被抓住了。
我的外套被女孩紧紧的裹在身上,她用一只手在胸前将外套的前襟抓的死死
的,另一只手则拉着我的裤脚不放。
「我……我……脚动不了……」女孩咬着嘴唇,看着我说。
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暗叹一口气,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女孩的身体比我想
的要沉一些,并没有她看起来那么轻巧。或许是战斗和沐浴之后所产生的疲惫让
我的手臂没有以前那么有力了吧,我想。
「你家在哪个方向?」我问。
女孩的眼神躲闪着,「我……不想回去……不能回去……」
「那怎么办?」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总不能一直让我抱着站在
街上。
「……能不能……让我去你那里……躲一躲?」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要求相当不理。作为一个差点被侵犯的受害者,按理
说她不该这么信任我。
「你要躲什么?」我抱着她迈开了步子。
女孩摇了摇头,露出了非常委屈的样子,没有回答我。
「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就去找d- o8的负责人,你该知道,反抗军不会容
忍任何侵害雇员权利的事情。」我尝试着想要套出女孩试图要隐瞒的事情。
「有些事情,只能够自己帮自己……」女孩说。
她说的很对,这句话对我来说同样适用。对初邪的思念和质疑,没有人能够
给我宽慰与解释。想要解除内心的不安,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向她求答案。
我把女孩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没有洗浴的条件,她哆哆嗦嗦跑到了卫生
间,用毛巾给自己开始擦身。那种颤栗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恐惧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坐在椅子上,对卫生间里的女孩问道。
「……诺缇。」女孩细小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诺缇……我们在两天之内还要有一场硬仗。如果我们打赢了,你就跟我的
队伍去别的据点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缓缓地说。
女孩没有答话,我想那并不是反对的意思。
我的同情心变得如此泛滥,连街边随便捡来的女孩都要操心,这让我对自己
有些不满。可是我也并不喜欢以前那个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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