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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意挪了几公分,帮忙挡严了刘娴的视角。
没熬到柴队火眼金睛的道行,在两个人的精诚合作下,刘娴不出意料的没能发现林教练藏着的棒棒糖。
不光没发现棒棒糖,刘娴还挺操心地给林暮冬强调了教练组要团结协作的必要性,又开了张事无巨细的单子,把人打发出去,叫他把东西买全再回来。
林暮冬没多说话,接过单子转身下了楼。
叶枝下意识也跟着下了几阶台阶,被刘娴及时拉住:“不用帮忙,东西不沉,林教练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姑娘穿得单薄,刘娴怕她在门口站久了冻着,拉着她往屋里站了站:“冷不冷?”
叶枝才跟她出来,身上还带着屋子里头的热乎气,摇摇头弯了下眼睛:“不冷。”
她还有点儿好奇那个棒棒糖的下落,探头想要再看看,已经被刘娴拉着进了教练组用来当临时办公室的套间。
这间套间是酒店的家庭房,三个人住的,明显要比他们的房间大了不少。教练组的家伙什都零零散散堆在地上,中间架着个电磁炉,正咕嘟咕嘟滚着调好的红汤。
鲜明浓郁的香气已经占满了整个屋子,连屋里的灯光也像是跟着明亮了不少。
暖黄色的光芒洒落下来,卷着白渺的蒸汽缓慢升腾,一屋子的人忙忙活活洗菜分碗,转眼就冲淡了异国深夜隐约的茫然不安。
叶枝跟着刘娴进门,一路和教练们热热闹闹打着招呼,好像也有点明白了射击队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奇特的传统。
“叶队医来啦?”
柴国轩大概是完成了给方便面加持的仪式,笑眯眯抬头跟她打了个招呼,逐个把面袋扯开:“坐,等东西买回来往里头一下,热乎乎的就能吃了。”
被这样奇异的气氛包围,叶枝也想帮忙,找了个凳子坐下,跟着一块儿一袋袋开方便面。
柴国轩年纪大了,很喜欢给人讲过去的故事。可惜射击队都是熟脸,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人队医,立刻打开了话匣子,给小姑娘讲起了以前的比赛。
叶枝还从没听过这些往事,放下东西认认真真地听讲,在锅边被诱人香气裹了一会儿,就等到负责采买的林教练进了门。
这回刘娴要求的东西被买了个全乎,从火腿肠到午餐肉,连鸡蛋都买了一打,鼓鼓囊囊装了一大袋子,还带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料峭凉意。
“原来去俄罗斯比赛,禁令更多。那时候就是暮冬带队,管着那群小毛孩子不准乱喝饮料,不准乱吃东西,还得看着他们严禁舔铁栏杆……”
柴国轩正给新队医讲着射击队的光荣历史,被刘娴踢了下凳子,抬头一眼看见林暮冬,话头堪堪刹住,笑了笑:“回来啦?”
林暮冬点点头,把东西交给刘娴,在桌边坐下。
比赛前不论怎么都不能沾酒,刘娴特意嘱咐林暮冬买了可乐回来,风风火火指挥着把火腿丸子先下进红汤,一边挨着个的往塑料杯里倒天然的冰镇可乐。
造型各异的丸子在红汤里翻滚浮沉,火腿肠被改过刀,下锅就开了花。雪沫似的蛋花散开一小片,大半还老老实实待在勺底,蛋清从透明变成乳白,澄黄的半液质从里头悄悄透出来一点儿踪迹。
灯光映着热气,鲜活得把一切都仿佛暂时拉回了原位。
叶枝端着碗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吃着面,听着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到底也都是教练,比赛在即,哪怕人人心里都清楚这顿饭就是用来调整心态放下压力的,话题也不自觉地转回了过几天的比赛上。
“总得再排布排布,想办法弄出个最优解来。”
步|枪队主教练换公筷夹了个丸子,反复沾了几回辣碟:“现在预赛不算进总成绩,我觉得可以先压一压,只要能进决赛,再把实力想办法逼出来,说不定还能有个惊喜呢?”
边上的副教练还是不放心:“万一不小心压脱了怎么办?也不是人人都能——”
他想多说几句,话音一顿,飞快瞄了一眼林暮冬。
林暮冬低头吃着面,像是根本没注意他的话。
副教练犹豫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转开话头:“这次不是那么有把握,我觉得还是以稳妥为主,每次都当决赛来打,能打成什么样算什么样……”
各有各理,柴国轩始终听着,点了下头:“这届队员成绩普遍不算突出,求稳要紧,哪怕保不住金牌,入场券也要拿到。”
一屋子的人都心事重重,柴国轩看不得一群教练垂头丧气的没精神,语气隐约严厉:“到这个时候了,就都打起精神来,队员们都看着你们呢,你们先急了,让队员怎么打?”
“行了,今天不说这个。”刘娴看看火候,关了电磁炉,“最早的比赛也在后天,明天再看看队员的状态……”
步|枪队主教练有点儿着急:“我们那儿入场券总是能拿的,手|枪——”
刘娴咳嗽了一声。
步|枪队主教练话音一顿,知道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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