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佩剑“鸿影”送了给她,声称要将她教成一个高手,以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晚自幼金尊玉贵,族人无不对她舍命相护,自从踏入人间,虽然有不少人对她有加害之心,但有武功高绝的段大哥守在身侧,并无人能够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小公主虽然曾跟着他修习冷月剑法,却将这全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无双剑术,看作一大负担,听了这话,撒娇不依。
段暄对她的柔声诉苦只作不闻,递了鸿影剑给她,一一从头悉心教导。
晚见他板了脸神色端严,知道违抗不得,只好乖乖举剑练习,陶瑕无甚它事,笑吟吟在旁瞧着,不时指点两句,令她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晚本就冰雪聪明,又有两位大高手充作明师,数日来进步喜人,将冷月剑法学了三四成,挥剑之时,只激得草木尽伏,落花如雨。
她不料这剑术竟然如此神奇,练剑劲头一起,将缠着段暄玩闹的事忘了大半,且白天练剑疲惫,晚上沾着枕头便沉沉睡去,不再百般向他身上摸索,段公子终于解了一件难以言述的大心事,睡了两晚安生觉。
这一日三人在郊外撞见一头饿极了的蛊雕,睁圆了一双凶神恶煞的铜铃巨眼,见到这三人都是细皮嫩肉的好猎物,浑不知段、陶二人惊世骇俗的武力值,遂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
陶瑕眼光里一冷,衣袖轻拂,正欲出手,晚忙叫道:“阎罗哥哥,让我来对付它!”陶瑕见她满脸跃跃欲试的神态,一笑退开。
晚拔剑出鞘,跃上前去,将鸿影舞出霍霍的剑光。当年东昆仑凭借冷月剑法纵横天下,除了同为天才的天山掌门之外,打遍江湖更无半个抗手,她虽然只学了个半吊子,但威力已然惊人。
那蛊雕自负勇猛,见她只是个娇怯怯的小姑娘,不屑地一挥爪子和她对攻,不料身上连连挂彩,又痛又惊,嘶吼不已,尾巴一剪,向后欲逃,晚追了上去,一剑刺入它的背脊,鲜血飞溅。
那头蛊雕怒啸声中,轰然倒下,晚听它临死前叫得凄烈,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个跟头。
段暄吃了一惊,疾掠而至,伸手抱起她,连声问道:“阿晚伤到哪里了么?”
晚咯咯娇笑,顺手紧搂住他的腰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段暄脸一红,慢慢抚着她的秀发:“当真胡闹,可伤到何处没有?”
晚笑嘻嘻指了指自己花瓣也似的丹唇:“段大哥,我这里受伤啦,要你亲一下才能好呢。”
段暄无奈,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拍,正色道:“阿晚,你太也淘气。”
晚眼珠一转,作势欲哭:“段大哥,你打得我的手心好痛!”
他出手时全未用力,但见到她满脸委屈的模样,只怕自己当真将她打痛了,举着她的手凝神观看,不防少女欺身而来,在他双唇上一吻,娇靥欲晕,意犹未足。
段暄急急站起,长眉微蹙:“阿晚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大坏人了?”
晚见他躲得敏捷,可见数日来被自己的偷袭留下了不少的阴影,叹了口气,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段大哥,你干嘛这么一本正经的,叫我不欢喜。你要做好人,我便偏要做大坏人!”
陶瑕负手立在一旁,语声遥遥传来:“晚儿要做大坏人,只怕本钱不够。”
晚一怔,问道:“什么意思呀?”
陶瑕笑而不语,迈步走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丝巾,慢条斯理地将她剑上沾染的虎血擦拭干净,还剑入鞘。
晚见他手白似雪,和丝巾竟没分毫差别,不禁看得一呆。
只听陶瑕微笑道:“要当一个真正的大坏人,第一便要让人恨不起来,纵然你做尽恶事,别人一见了你言笑的模样,就将你做的坏事尽都抛之脑后,那才叫真正的恶人,晚儿的道行似乎还差着一大截。”
晚听得似懂非懂,一路上兴冲冲向他请教其中真谛。
陶瑕本有一肚子的本事可以传授,但见她俏脸上一片纯真烂漫,只笑了笑,随口将一些小儿顽劣之事拿来敷衍,他口齿伶俐,便是一件寻常的小事,也说得天花乱坠。
晚听得兴致勃勃,拍手直笑:“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坏事,真是叫我长见识啦!”
段暄头痛不已,由衷叹息:“我说陶兄,咱们可否换个话题?”
陶瑕顺口笑道:“段兄莫非怕我教坏了晚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陶某心里有数,这还不至于。”
晚扯了扯他的衣袖,双眼冒光:“阎罗哥哥,你别理会段大哥说的话,快教我一些人间女孩儿调戏男子的法子,好不好?”
陶瑕脸皮之厚,素来称绝江湖,闻言倒也忍不住一怔:“调戏男人的法子?这个倒是不少……”
喜欢昆仑沧月旧有盟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