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哪一日朕若是不在, 也没有人敢叫你吃了亏去。”他磨锉着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在温静则手腕间的镯子,鼻尖充斥着小丫头身上淡淡的馨香, 比那龙涎香还要叫人安心满足。
“媳妇!”萧玦轻轻唤。
温静则迷迷糊糊的抬头瞥他一眼,歪头问了句:“何事?”
萧玦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大了,怎么也收不住:“没什么,朕就想唤你几声。”他摇摇头,披散的墨发垂下一缕到温静则的眼前, 顺滑着很是柔软,蹭得她痒痒的。
“媳妇。”
“哎!在呢。”
“媳妇!”
“嗯。”
“媳妇……媳妇?”萧玦没听见应答,低头看过去,小丫头已经窝在他怀里沉沉的睡着了。她脸上肉嘟嘟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还交错的印着三四个通红的“草莓”。
萧玦没由来的被触动到心里的柔软,他小心翼翼的将温静则从怀里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做完了这些才轻手轻脚的抱着自己的衣裳去偏间换,萧玦最后瞧了床上小丫头安静的睡颜,推门走出去。
“给皇上请…………”愫蔻的身子才福到一半,却看一贯器宇轩昂的皇帝大人瞪着眼珠子缩着肩,将食指竖在唇前“嘘!嘘!!”
愫蔻住了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起身,只好继续半福着身子。一脸茫然的等待萧玦示下。
萧玦似乎也发觉自己方才失态了,眼神飘忽几轮,疾步朝外走去,极小声的丢下话儿:“你们家主子睡着了,做事都轻慢些,别吵着她。”
愫蔻感觉萧玦走路生风,她回头朝着萧玦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看样子皇上是把娘娘给哄好了!
萧玦一路回去承乾宫,迅速拟了旨,将方凯移交由大理寺严审,一时也不耽误。
方凯十八岁中举,从先帝时便入朝做官,在朝中根基稳固,虽说私下里藏污纳垢的事儿做了不少,但在文人学子中还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物。他去年升了太常卿,为官数十载,门生无数。萧玦打定主意要动他,便要毫不留情连根拔起!否则妇人之仁,待他哪日卷土重来便要棘手许多。
圣上发落方凯的旨意甫一下来,便迅速在今年的考生中传开来。朝廷的驿馆里进京赶考的学子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得不可开交。
书生甲:“我初进京时,太常卿方大人对我照料颇多,圣上为何突然间要发落这位大人?!”
有一个人大着胆子说了质疑圣旨的话,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嚼舌道:“我以往听同乡赶考的一位先生夸赞过方大人的为人,说他素来廉政清明,是个好官儿,这一次定是受了小人的加害!”
“对!我相信大理寺一定会还方大人一个公道!!”
几十个学子围坐在驿馆的院内辩得起劲儿,正巧温逸之从门外进来。他这些日子在怀王府上借住,打扰颇多,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多次拒绝了楚叙的好意,执意要搬进驿馆里住。
人群里又传出一道声音,温逸之的脚步不禁顿住,只听那人叉着腰,大声说道:“你们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处置方大人?”他说罢,喝了口茶继续:“我有个在宫里做侍卫的同乡告诉我,是因为方大人的女儿在宫中得罪了仪嫔娘娘,圣上大怒!发落了方小主,也一道旨意要断了太常卿大人的退路啊!”
那人绘声绘色的说得唾沫横飞,底下却也有人不信,作揖反驳:“王兄,这样隐秘的消息能轻易叫你知道?换言之,当今圣上乃是一代明君!如何会是你口中这等色令智昏的人?”
王安“嘁!”了一声,别过脸连连摆手:“红颜祸水你可知?自古明君也有为了枕头风而残害忠臣的作为,依我只见,这位仪嫔娘娘怕是个祸国妖…………啊!!”他话还没说完,便突然被一只手大力捏住了肩胛骨,迅速沿着肌肉传来的痛感叫人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众人瞧着他脸上扭曲的面容,转头看向他身后笔直站立的温逸之,齐刷刷的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温逸之将王安的肩骨捏得声声作响,他松开手,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眸子好似会吃人一般要将面前之人吞噬。
“你…………这位兄台你怎么莫明出手打人?!”一个白衣书生上前来隔开王安,瞪了温逸之一眼。他的个头不如温逸之高,失了气势。但依旧没在怕的抬手朝着温逸之的肩头猛推,却不料温逸之结实的很,身子未动丝毫,反倒自己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书生脸上挂不住,嘴里逞能说了几句文绉绉的酸话,拉着王安要走进人群。
王安却突然伸出手指头指着温逸之冲着众人喊道:“他…………他他他!!他不就是那个仪嫔娘娘的弟弟吗?”
王安挣开书生的拉扯冲上去纠住了温逸之的领口抬手便是一拳:“难怪你要打我!闹了半天是为你姐姐鸣不平啊!”
他这一拳使了足足十成的力气,却被温逸之轻而易举的接下。温逸之一手钳制住王安的两只胳膊,抬脚将他掀翻在地,踩住他的胸口,眸中映射着杀气居高临下:“在叫我从你嘴里听见半句犬吠,那你这块舌头可就要喂狗了!”
他拔出腰间佩剑,划破了王安的半边衣裳,悲睨着众人缓缓朝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温逸之:哼!敢说我姐姐,牙都给你打掉!!!
☆、诱惑与被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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