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回来,咕噜噜滚到枯月脚边。
这珠子也是个幻妖?
枯月觉得有趣,又是一脚踹过去,珠子跟活了一样,照常在空中打了个转再一次飞回她身边。
稀奇古怪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不过她感兴趣就是了。
枯月蹲下去捡起珠子仔细看,珠身光滑黑亮,能清晰将她的模样倒映在上面,用拇指轻轻蹭了蹭,没什么特别,这样看来又是个普通的珠子了。
难不成就是个逗趣儿的小玩意儿?
枯月疑惑地将珠子凑在鼻尖闻了闻,谁知那珠子刚染上她的鼻息便像是忽然有了心跳,在她手心不住地跳动,甚至开始不断变热,发烫。
枯月一惊,连忙站起来想甩开珠子,可是珠子就像是牢牢黏在她手心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渐渐她的另一只手也被珠子吸引得不自觉握上去,珠子在两手包裹下变得越加滚烫,跳动得越来越剧烈。
不多时,珠身外壳出现几道裂痕,并且裂痕还在不断蔓延,扩展,到最后整个珠身都布满了斑驳的裂痕时,那层黑亮的外壳瞬间脱落,露出里面闪烁着五彩光芒的,更为耀眼的珠身。
枯月只觉这光芒刺目得厉害,忍不住闭上了双眼,正逢一阵天旋地转,再挣开眼睛时手上已经不见了那颗奇异的珠子,周围的环境也不再是幻世镜中的模样,而是一处枯木丛生,满地寒冰的云崖山巅。
这地方对枯月来说再熟悉不过,在她尚且年幼之时,被嗜朝从饥荒瘟疫中救下,带到这个地方,一住就是三百年,这里每寸土地,每一棵枯木,她都了如指掌。
这里,就是幽境的入口,重冥冰林。
她怎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是嗜朝情况有变,傀儡跟进幻世镜将她带回来了不成?
可是他人呢?
正在疑惑之际,忽听身后一阵骚动。
“嗜朝,你不仅伤我麓山弟子,如今还将我门众长老的尸首悬挂在你幽境门口示众,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这般折辱于我麓山,今日我等必要为死去的麓山弟子讨回一个公道!”
枯月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竟然站满了人,为首叫喊的是个长须长髯的老头儿,又听他方才自称麓山,想必就是麓山掌门无疑了。
他口中所说的嗜朝折辱麓山弟子的事枯月也知晓,但是这事已经过了两百多年,早已无人提及,怎么这麓山掌门还说是“今日”?
现如今嗜朝明明已经因为练那些乱七八糟的功夫弄得走火入魔等着她去救,哪儿来的功夫去招惹麓山?
难不成是又有人惹了事推给幽境了?
枯月之所以厌恶嗜朝,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总是满脑子莫名其妙的想法。每每有人干尽坏事栽赃到他脑袋上的时候,他就开心得不行,因为他懒,懒得惹事,懒得杀人,却又总是想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别人让他顶罪,他还觉得是别人帮了他,省去了他亲自出去作恶的麻烦。
几百年里因为这点幽境不知道被他惹出多少乱子,枯月早就烦透了,为此还同他动了不止一次手,嗜朝从来不会让着她,每次动手,必定是她落得一身伤,不修养伤个半月连站起来都是问题。
思及此,枯月烦闷更胜,嗜朝果真是个天生的惹事精,昏迷不醒都能惹出一大堆的麻烦事。
在她身后,幽境入口被缓缓打开,寒气从生,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高大男子缓缓走出来。
因为长年深居境内,阳光之下,他的脸色透着病态的惨白,剑眉星目,薄唇微抿,不同于谢隐的清风朗月,他更像是是一团在寒冰之中燃烧的烈火,热烈而张扬。
此人正是当世人人恨之入骨,枯月名义上的兄长,幽境之主嗜朝。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枯月还以为这是傀儡假扮的嗜朝,然而很快跟在嗜朝身后走出来的,一如影子一般的傀儡,清楚地昭示着这就是嗜朝,如假包换。
她当然不认为嗜朝醒过来了,因为这个嗜朝同她认识的那个根本就是两个人。
嗜朝生性懒散,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更是变本加厉,越加懒惰起来。
因为找不到事做,有事又懒得做,有时候在房间里一睡就是一两个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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