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用心为其考虑。
二来也如江母所说,像江父这么对血缘传承执着的人,肯定会尽可能的将财富凝聚在江氏血脉之内。
还真被她说中了,在江父眼里,没流着江家的血,就是不被他正眼看。
可江母现在这副要死要活的作态也真的颇为难看,她并不缺钱,江氏除了江父持有的股份没有分给她,这并不代表她在江氏就没有自己的股权,虽然不多,但毕竟是这么多年走来的。
而且她也经营了自己的产业,说她生意平平规模不大,那是跟江氏比,实际上她那数十家连锁店,开遍本省,也是不可小觑的。
再说江父分配的财产,她的份额和江允隽差不多相当,只是比江慕提少,这些财产加起来,市值也是极其可观的。
无非是欲壑难平而已——
当然这话不适合江慕提说,作为利益既得者,这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谁知江母估计这几天一直心中惶惶本就压力巨大,这时候的财产分配又给了她吐血一击,整个人终于失去理智了。
她笑了半天,然后指着江允隽大声道:“是不是你?全部都是你安排的,你就是想把整个江家夺过去。”
“哈哈哈哈哈!江志德,你没算到吧?当年你处心积虑,最终还是报应不爽,最终这江家还是他江未绸家的。”
江未绸就是她哥亲爹,江慕提她堂伯的名字了。
好么,这下可以确定了,当年她爸是坑了堂伯的,至于怎么个坑法——
这时江允隽却不会容忍江母发疯下去了,对一旁的佣人道:“太太累了,送她下去休息吧。”
佣人才一接近她,就被江母推开:“少来这套。”
“你是想不声不响弄死我是吧?就跟弄死你爸那样——不对,你那里把我们真当过父母?是江志德太自负了,以为你那时候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
“看看,人家全记在心里呢,几岁的时候就有能耐装傻充楞瞒过大人,隐忍这么多年,这点手腕何曾在话下?”
江允隽随着江母的话,拳头渐渐握紧,再看到妹妹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养母多嘴了。
使了个眼色,就有人过来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江母就软软的失去了意识。
小姨见状吓了一跳,准备去扶姐姐,就被佣人先一步把人架走了。
经江母这一通闹,整个房间又是一套尴尬气氛。
不过律师们倒是见惯了类似场景,利益面前更失态的也不是没有,所以面无波澜的收拾好东西,又交代了一些后续,便离开了。
小姨虽然刚得了一笔财产,可这会儿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提出去看看姐姐的要求都被外甥拒绝了。
“母亲现在精神不稳定,等她平静下来再说吧。”
至于什么时候平静下来,小姨也知道这是外甥说了算了。
夫妻俩离开房间,最后就只剩下两兄妹。
江慕提摊了摊手,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看着他哥,等着他给出解释。
可他哥却搓了搓她的脑袋:“妈胡言乱语的,别放在心里。”
江慕提却不好打发:“可这两天她见你真的像被吓破胆的兔子,要不是财产分配不公,我完全不意外明天一早她会飞到地球另一端躲起来。”
随即江慕提就问出了事后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抽烂嘴巴的话——
“哥,那——不会真的有你手笔吧?”
她问完这句话,就见她哥瞳孔一缩,随即眼神在复杂中渐变。
但江慕提看得分明,这却不是被戳破真相后的动摇,更像是什么不足为人道的事暴露之后的瑟缩。
只见她哥看着她,神色笃定道:“那只是个意外,你得知道,哥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江慕提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作死试探玩脱了,她和江父没感情没心没肺,可江允隽不会这么想。
他现在只会为妹妹的怀疑感到悲哀。
江慕提忙抱住他:“别别,你别难过,我不是人,不该说这么伤人的话的,也没有怀疑你,我就是——”
说着她难以启齿道:“我就是看我妈说得那些话,想套一套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而已。”
江允隽只有自己知道松了口气,随即又对妹妹的敏锐感到无可奈何。
他摸着她的头:“有时候倒是希望你笨一点。”
接着严肃的对妹妹道:“那些都是早该尘封的往事,上一代确实要理论起来很复杂,但现在所有人都不在了,我们没必要再被过去牵绊。”
“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过去的事不会缠上你,你也答应哥哥,有些事要学会视而不见,好吗?”
江慕提怔怔的看着他,虽说他哥一再强调让她向前看,但他自己却没能做到,一直被过去束缚着,这点很明显。
她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无知是福,如果真刨根究底的话,只差临门一脚的功夫,她也不是不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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