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素锦缓缓蜷腿,嫩白脚掌带着艳红甲色滑过他结实胸膛,突地一蹬,旋身站定,娇笑道:“我偏要和你挤,我是累得挺狠,跟你睡,头个时辰出点力气,之后可睡得香,我算得清帐。”
听到旁边有跑堂上来,她一拂裙摆,挡住本已露出小半的雪白大腿,道:“走吧,先把唐昕给你接回来。”
既然知道那边只有青柳与宁儿两个不懂武功的普通姑娘,南宫星也就没再拉拉杂杂带一堆随行的,与雍素锦一道过去路上,恰好顺便问一问霍瑶瑶的事。
崔碧春虽然把人给他送了过来,但了解不深的情况下,他不敢放开手脚用她。
既然雍素锦与她相处时间更多,自然适合介绍一二。
而且,雍素锦看人的眼光比崔碧春要毒出不少,南宫星不能事必躬亲的情况下,相信她的判断,总好过自己劳心费神。
按雍素锦的说法,霍瑶瑶属于那种运气不错,有贼心没贼胆的黄毛丫头,有过一段奇遇,学了些邪门外道的功夫,东骗西骗捞了不少油水,但心地不错,除了自己吃穿住用,都救济了遇到过的贫苦民众。
因为骗过几个大户豪绅,恰好背后又有江湖门派撑腰,她在江湖上的名声就谈不上有多好,但她做事谨慎,觉得恶名远播对她一个年轻姑娘来说未必是坏事,便仗着邪门伎俩精熟,满江湖凑热闹。
此前她撞上的都是小打小闹,没出过什么岔子,算是混成了半个老江湖。
可惜这次在塘东,彻底失了手。
要是仅仅落进淫贼手里,她还在私处暗藏了护身的物件,略施小计演演戏,兴许还有脱身良机,无奈兜兜转转,先被软硬不吃的崔碧春带走,又落进比她还狡猾老道一大截的雍素锦手中,不几天,就被驯得服服帖帖。
其实她起初还是有要逃的心思,后来跟着雍素锦跑了几处如意楼的分舵,大概是见识到了有靠山的好处,刺杀武烈失败后,也没有借机远遁,仍乖乖按雍素锦的要求办事,后被崔碧春送上山帮忙。
硬要说,霍瑶瑶坑蒙拐骗见风使舵,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可她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人。
玉若嫣锒铛入狱的消息传出,无数宵小趋之若鹜,大概也只有她霍瑶瑶,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看看能不能骗过江南第一女神捕的锐利目光。
“这么说,她心气倒是不低,只不过没用对地方。”
南宫星略一沉吟,道,“她那一身本事,此时此地有大用,你们走后,就把她留给我吧。”
雍素锦眉梢一扬,轻笑道:“我们这些老皮老脸的都支开,就留个新来的嫩丫头陪着,你可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fēng_liú快活啊。”
南宫星知道她嘴上从不饶人,不以为意,只道:“还不知道阿昕肯不肯走,她的伤要是好干净了,留下帮忙也不是不行。有她在,起码唐炫不会次次见面都没个好脸。”
“人家心疼自己宗族女眷,你这种花间浪子来了,怎么敢有好脸?这就搭出去两个妹妹了,放着你不管,怕不是要顶上一摞便宜大舅子的帽子,杂耍一样晃悠。”
南宫星笑着在雍素锦臀尖上拍了一掌,“我这次到唐门可够老实了,我那堂舅夹枪带棒也就罢了,你还在这里乱呷醋。”
说到最后,故意带上了几分东南口音。
雍素锦一瞪眼,“去去去,少来学我调门,我官话一样利索的呐。”
说话间到了位置,雍素锦才懒得敲门,也不管十几丈外就是集市,人来人往不乏眼睛盯着,木屐一顿,崩飞两块石子,倩影飘飞而起,腾空一转,已纵进院中。
跟着这么个闯祸精,南宫星自然也无暇再去正经叫门,苦笑着摇了摇头,施展轻功沿着同一路子跃了进去。
院中一个丫鬟端着簸箩正在择干菜,突然从天而降两个不速之客,登时吓得小脸煞白,哆哆嗦嗦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雍素锦飞身过去,雪足一伸,从下方托住掉落的簸箩,高声道:“唐昕,你情郎来接你了,伤好了么?好了就收拾收拾,咱们走吧。”
南宫星过去端起簸箩,放到一边,对那丫鬟柔声道:“莫怕,我真是阿昕的情郎,专程来找她的。我听说,你在这里与你家小姐一起照顾阿昕,我很感激,今后若有什么困难,就去找如意楼,说你们是南宫星的朋友,凡力所能及,我一定出手相助。”
门内传来唐昕略显嗔怪的话音,“你啊,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么?整日胡乱许诺。”
雍素锦附和道:“没错,同是出门办事的,咱们南宫少楼主走一圈能欠两三朵银芙蓉,冠绝全楼,我听说能跟他相提并论的,也就在北边忙的那位师兄叶飘零了。不愧是同出一门的,就这,还好意思觉得我是惹祸精。”
唐昕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担心青柳害怕,便拉着她的手一起迈过门槛,凤目斜扫,上下打量一番,神情顿时便是一冷,“血钗,久仰。”
“又不是没见过你,我就不瞎客套了。”
雍素锦扭开脸,语调转眼也冷漠了几分,“小星总夸你机灵能干,我姑且算是久仰了吧。”
唐昕眼角泪痣微微一颤,但她心里知道轻重,醋意再盛,也不能顾此失彼,忘了久别重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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