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乖乖坐着。之前徐水晶陪她来时, 即使俩人轮流着排队,也同样禁不住长时间站着的辛苦, 而现在由始至终都是蒋柏川一人完成,徐烟不得不感叹一声有男人在身边的便利性。
终于将所有项目都做完,徐烟和蒋柏川走出医院。
“医生, 我一个人带他……”
经过儿科门诊,徐烟被这一句话吸引住, 看过去是一个约30岁的女子在诊室里。女子在要求医生给她孩子开多两天的药, 因为她要上班, 实在没时间带孩子过来医院。
诊室外凳子上坐着的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应该就是女子的儿子。他偶尔张嘴咳嗽两声,一直低头沉默着玩手指,有孩子过来找他玩也是不搭理的样子,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与坐在另一边吵吵闹闹的小孩形成非常强烈的对比。
徐烟看得出小男孩是内向的性格, 与旁边年纪相仿的小孩全然不同, 丝毫没表现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徐烟不觉得他这是懂事, 她觉得心疼。
她太清楚这种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了,与从小就生活在幸福家庭的孩子是不一样的。这种情况下,就算长大也会畏畏缩缩,做事顾前想后,无法达到其他孩子的自信和开朗。
即使烟逐渐走出了儿科门诊的范围,徐烟依旧在回想那个小男孩的表情。
在她的计划里, 以后她也会像那个孩子妈妈一样一个人带小孩,她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小男孩那样?
如果宝宝以后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怎么办?徐烟觉得自己没成熟到如别的母亲那样,自己能独自一个人养好、教好孩子吗?
望着蒋柏川快步走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的背影,徐烟想起小男孩偷看别人孩子爸爸的小眼神,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时徐水晶刚好打来电话,打断了徐烟的深思。
“徐宝宝,对不起,之前说好陪你产检的。”电话一接通,徐水晶就道歉。
徐烟当然说没关系:“今天蒋柏川陪我去了,你别担心。巴黎比国内快七个小时,你那边现在岂不是凌晨三四点钟?”
“我定了闹钟,而且越洋电话超贵,和你说几句就要睡了。对了,我可能要晚个几天才能回去,巴黎这边安排我走个秀。”
“那太好了。”徐烟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是啊,不过也只是个普通的秀。我已经买好手信,回去给你,而且回去后我就能和你一起找房子了。”
徐烟一顿,把老家房子的事说给她听。
“你爸也太不要脸了!”徐水晶听到后生气得不行。她一直知道徐烟为了孩子有多想要一个房子,以前一直不愿意卖掉的房子都肯拿出来卖,谁知临到关头徐父却突然跳出来?
按徐烟所说,好歹她拿到了一半的钱和户口,不然以后还要防着徐父。“那怎么办?晋城的房价,付得起首付的只能去市郊了,或者买个loft公寓?这个等我回去我们一起参详一下。”
“等你回来再说。”徐烟回答得有些含糊其辞。
徐水晶那边因为是深夜,很快便挂了电话。
这边才挂了电话,当初徐烟找的帮忙落户的人才市场的负责人也回了消息。看到消息的徐烟,也有些懵了。
对方说徐烟这种处在孕晚期的人暂时不能入户,要么生了之后再落户,要么落户之后再生。因为入户要走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流程,户口不下来孩子先出生的话会变成黑户。
回到家的徐烟整个下午都在埋头忙着找相关资料,又电话咨询人才市场的人,得到的结果都是如此,几乎没有可操作的余地,怪只怪自己太迟申请了。
人才引进暂时不可能,也买不起房落户,徐烟此时心如死灰。
这是天要亡我啊!她把房子贱卖是为了啥?
夜晚,依旧沉浸在失望悲痛的情绪中的徐烟,洗漱完连平常非常勤奋涂的妊娠霜都没精打采地在胡乱抹。
此时,蒋柏川穿着墨色的睡袍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枕头。
“你来干嘛?”徐烟现在没心情理会蒋柏川。
蒋柏川挑眉,“我来享受今天演出的奖励,忘了?”
徐烟确实把这事忘了个清光。
“我没忘。”蒋柏川又说,一脸轻松。
徐烟黑脸。蒋柏川今天是不是有点过于活泼了?
蒋柏川自顾自地把带来的枕头摆到徐烟枕头的旁边,又把原来位置的抱枕扔到床尾去。
“我去次卧睡。”想起昨晚的情况,徐烟悻悻地提议。次卧的床是不大的双人床,可她不如蒋柏川人高马大,应该不会像他那样睡不好,虽然她也很不舍主卧那张要五位数的床垫。
“次卧的床刚才被我不小心弄湿了,打翻了水杯。”蒋柏川告诉她。
徐烟斜眼,很想看出他是不是故意的。然而蒋柏川表情管理超级棒,她盯着看他,对方一点心虚的意味都没有。
徐烟一边坐在床上,一边在身上摸着身体乳,眼睛探究地瞄向靠在床头看文件的蒋柏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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