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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地盘被人监视着,他想想都不寒而栗,可许嘉玄还在调查......他摸着下巴沉思。
此际,一位内侍求见,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的托盘。
“殿下,陆选侍着人给您送了新做的鞋袜,还跟奴婢打听殿下千秋宫中是怎么办。您的千秋确实也只有几日了,陛下那头是什么意思?”
明德帝最近都在忙贪墨案,根本没提这事。太子听着才想起来,梓妤的生辰也要到了,他如今过的生辰是比梓妤早两日......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倏地又暗了下去。
莫千户在给太子禀报了消息之后,也着人把消息暗中再送到梓妤手中。
消息转了几手,梓妤第二日早上才得知,这个时候的许嘉玄还戴着梓妤绣的香囊出了门,不想遇到头戴斗笠下山来的玄真子。
玄真子叫住他,本想喊徒儿的,却一眼先看到他腰间的香囊,嘴里徒儿就变成了:“猴儿?”
许嘉玄:“.......”谁是猴儿?!
第51章 第51章
“你怎么下山来了。”
许嘉玄把手里的马鞭丢回小厮手上, 给玄真子侧身让路, 请他入府。
玄真子视线还在他腰间的香囊打转,旋即一副了然的样子说:“是小鱼给你绣的?”
虽然是答非所问, 许嘉玄难得耐心,还抬了抬下巴:“自然。”
玄真子看得嘴角一抽,他还傲上了, 有什么好傲的, 难不成小鱼已经告诉他小时候的事情了?
忍不住问:“怎么给你绣了只猴儿,你不是最讨厌猴儿?”
“此猴非彼猴, 你准备一直在门口站着?”
玄真子当即明白了,这人还是什么不知道,都要成他腰间的猴了,他还傲呢!
这么想着, 一双细长的眼就闪动着看热闹的光。小鱼既然不说,他也别多嘴了, 徒媳可比徒弟重要。
他直接抬脚就进门,背着手拿出师父的威严说道:“你忙你的去吧, 为师来找小鱼的。”
说罢, 自个就熟门熟路往清竹院拐。许嘉玄在门口站了片刻, 才黑着脸再要来马鞭, 策马去镇抚司。
他确实也有要事在身。
梓妤此际坐在炕上,半倚着石青绣蟒的大迎枕看莫正青送来的信。
“让太子去湖边的太监跟孙侍郎有关系?”
她来来回回把信看了几遍, 越琢磨, 越对此事有诡异感。
上回周锦成挑拨许家和陈家, 他手下那名千户就是有挑唆之嫌,只是查不清背后的人是谁,如今那个让太子去湖边的正巧和孙侍郎的案件扯上关系。
所以不但是冲着太子,也是冲着陈家许家?
两回的事件,陈家许家都在当中,让她不得不这样怀疑。
究竟是什么人一直想让陈许两家有矛盾,如今还牵连太子。
她捏着信,又从头读了一遍,最终想得太阳穴隐隐作疼,一时也理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关系。
她心烦地把信给绿茵,让拿去烧了,准备晚上再问问许嘉玄,他还在追查太子先前起火的事情是有什么疑心。
太子额头是有伤疤,上回也太伤她的心,可还是不相信太子真能狠到对她做出不顾血缘亲情的事情来。
绿茵这头才走,她就突然听到有人喊小鱼。
临炕的窗开了半扇,她一侧身,便看到戴着斗笠,一身道袍的男子走来。
那走路都仙风道骨样子的,不是玄真子是谁。
她俏生生地笑,朝窗外喊:“道长,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说罢就下炕,迎了出去。
玄真子在半扇窗后看到她翩然的裙摆,心中无比烫贴,果然还是徒媳好啊,这一对比那头简直是白眼狼!
玄真子高高兴兴地进了屋,把斗笠摘下,梓妤去接过放到一边,又亲自给他捧了茶过来。
“有些烫,您慢些喝。”
“就是毒,也喝得高兴!”
梓妤被逗乐了,待他喝过茶后才说:“世子刚刚出门去了,我就这着人给他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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