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漫天栈内人头攒动,生意兴隆。
其中靠窗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个青衣少年,约莫十四五岁,长得虽不算有多玉树临风,看着却让人感到舒服,特别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比最清澈的泉水还要清澈,正是那刚刚离开鸿运赌馆的青衣少年段飞。
今日虽几乎血溅五步,但一想到宋河四人看见字条之后吃~屎一样的表情,段飞就感到莫名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见眼前这个青衣少年面露笑容,与段飞面对面坐着的一个龅牙青年眼中凶光一闪,他冷着脸拍了拍段飞身前的桌子,然后对段飞招了招手,示意段飞跟他出去。
段飞一言不发跟着龅牙青年栈外的大街上,无需旁人多加解释,当他第一眼看见龅牙青年的大龅牙之时,他就知道为什么龅牙青年会找他麻烦。
“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想到了很好笑的事,一切只是一个巧合。”段飞并不是一个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他试图做一个解释。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龅牙青年似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他冷冷的说道:“我只知道,每一个敢于嘲笑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说完,只听锵的一声锐响,一柄明晃晃的长刀已出现在黑衣青年手中,银白的刀身就好像一面镜子,倒映着黑衣青年杀意满溢的双眼。
周围行人听见拔刀之声,纷纷拔腿就跑,但片刻间却又都聚了回来,他们跑是因为怕刀砍向自己,他们现在又回来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刀在黑衣青年手中,要砍的是一个陌生的青衣少年。
黑衣青年的咄咄逼人与蛮不讲理激起了段飞心中的怒气,他双拳紧握,几乎一字一句的问道:“就因为我不经意间的一个笑容,你就要杀我?”
“废话少说,拔剑吧。”黑衣青年右手抬起,刀尖直指段飞胸膛,狞笑道:“小鬼,不怕告诉你,死在我这把刀之下的人,你不会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哈哈!”段飞怒极而笑,他双目一睁,身平罕见的起了杀意,只听他冷冷的说道:“我当然不会是最后一个,因为从今往后你就是只是一个死人。”
黑衣青年被段飞一瞪,没来由的感到浑身一凉,好似炎炎夏日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彻骨的冰水,凉到骨髓!
但他又怎会害怕,他自幼习武,拜的可是这方圆百里之内,排名第三的门派铁刀门的三长老为师。
在同龄之中即便算不得翘楚,也是位列前排,平时又有师长呵护,都是别人怕他,他又何尝怕过别人,更莫说是眼前这乳臭未干的青衣小鬼。
“小鬼你年纪不大,口气倒还不小,拔剑吧,让你见识见识我铁刀门的厉害。”
黑衣青年炫耀式的舞了舞手中长刀,围观众人直觉眼前一片白哗哗的亮光耀眼,根本看不清黑衣青年的招数,又听黑衣青年说出铁刀门,几乎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一片倒吸之声,脱口而出道:“居然是铁刀门,这青衣少年完蛋了。”
黑衣青年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脸上不禁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却见对面那个青衣少年兀自纹丝不动,好似整个人被吓傻了,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得意了,狞笑道:“小鬼,迟迟不拔剑莫不是怕了,也好,跪下给我磕三百个响头,然后叫一千声爷爷,也许我会考虑不杀你。”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人发出哄笑之声,而更多的人则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段飞,好似人人都已认定段飞必败无疑。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铁刀门排名第三,威名在外,而段飞不过是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青衣少年而已,除非是武功高于段飞之人,其余之人任谁都会做出这种判断。
就在众人认为段飞会跪地求饶之时,却见这个人人认为必败无疑的青衣少年嘴角微微一挑,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挑衅意味,只听他淡淡的说道:“凭你的武功,还不够资格让我拔剑!尽管拿出你所有的本事,我只给你三招的机会,三招一过,你人头落地。”
“找死!”黑衣青年暴怒一声,他气得头顶冒烟,他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更何况羞辱他的还是一个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小鬼,他已下定决心,定要一招就取了青衣小鬼的人头。
只见黑衣青年双目圆睁狠狠的盯着段飞,就好像是一条豺狼在注视着他的猎物,他凝神聚力,内力,肌肉,骨骼与专注度都已调到巅峰状态。
身形猛的一动就好似天崩地裂,以比鸿运赌馆那长茄子脸姓杨的还要快一倍的速度直冲段飞,黑衣青年手中银白色的刀在空中划出一刀银白色的光影,好似黑夜里一闪而过的流星。
围观众人不由得惊叫出声,暗赞:“好快的刀,这几乎是压倒性的战斗,青衣少年绝无还手之力,不愧是铁刀门弟子!”
同时因为他们知道,下一刻,这青衣少年就会人头落地,有不少人都紧紧闭上了眼睛,他们不忍看青衣少年那了无生趣的头和身体分离的瞬间。
然而当他们睁开眼的时候,那原本被认定必死的青衣少年竟然依旧活生生的站着,就连黑衣青年自己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青衣小鬼在他那样的快刀之下,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
一旁的段飞面色从容,好似刚刚躲过的不是黑衣青年十几年苦修结晶的巅峰一刀,而是稚嫩孩童软弱无力的一刀,他如墨似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黑衣青年,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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