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望着小智的背影,向御龙渡的方向走去。
“放开他吧!小智,你已经无路可选了……”
“以后,你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
“不要什么都总是为别人着想,不要总是为了别人而活。那样会很累的……”
“答应我,不要再去抓一只拉鲁拉斯了好吗?我怕我会在阴间嫉妒着,永世不得超生……”
奈奈的啜泣声越来越弱,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已经奄奄一息了。
似乎现在的它,光是凭着超能力说出这些话,便已经油灯枯尽了。
哪怕要离开,它也是倒行着,眷恋着憧憬着望着小智那尚有些纤弱的背影。
它已经做好了决定。
自绝于此。
这样,好断了那些人威胁小智的念头,同样断了小智的念头,也同样断了自己的念头。
它怕再这样下去,它会下不了决心为他去死。
它怕再这样下去,它会忍不住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同生共死。
但是,它不配。
它,终究只是一只没用的沙奈朵。
终于,它扬起了手中的匕首!
一旁脸色复杂的大木雪成伸出手高喊着:“不”。
御龙渡面无表情的看着奈奈坦然赴死。
这一刻!
仿佛雕塑般茕茕孑立的小智,将死狗般休克的御龙言径直甩了出去。这一瞬间,喷火龙动了,飞身前去,意图在小智反悔前,救回御龙言。
小智置若罔闻,转身一个箭步打落了奈奈手中的匕首。
他死死的内扣住奈奈的的手腕,用力一扯,将身心俱疲的它拽的一个趔趄,跌跌撞撞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电光火石间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奈奈感到天旋地转,整个身子由不得自己,便拼命的挣扎着。当它的鼻尖嗅到了那炽热胸膛里温暖而又熟悉的味道时,便停止了无畏的反抗与慌张,继续抽泣着。
小智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抬起它那俏脸的下颌角,如同疯魔一般眼睛赤红的盯着奈奈。
充满水汽的眸子与小智那煞气满满的眼睛四目相对着。
这一瞬间,奈奈沦陷了。
泣不成声。
它再也没有勇气去死了。
他舍不得。
它也舍不得。
那双杀气纵横的眼眸深处,隐藏着丝缕柔情。
只有它知道,那些狠戾那些杀气是留给那些人的。那抹柔情是留给自己的。
无论他再怎么变,在奈奈眼里,他依然是他。那份温柔,从来不曾变过。
他是她的毒。
他是她的瘾。
他是她的药。
而她,只是他的救赎。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一只沙奈朵,为什么,我不是人类。这样,我便能不受任何指责的陪在他身边。
奈奈质问着自己,眼泪至始至终没有断绝。
小智紧紧的捏着奈奈的下颌角,因为愤怒,那有些微颤的手控制不住了力道,在它那梨花带雨的面庞上留下了几许红印。
奈奈那桃红的薄唇因为止不住的眼泪,如花骨朵般微张着,含苞欲放。
两张神情迥异的面庞只在咫尺之间。
他那不知为何变得沙哑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奈奈的耳边炸响。
“你给我听着!你是属于我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得做什么!”
“我让你活,你便不准死!”
“我的尸骨在你身前只要还没被人踩烂,你便死不得!”
“你听到了吗?”
“回话啊!你聋了吗!”
“回话!”
奈奈那有些红肿的双眸再一次泪眼朦胧,掩面而泣。
它终于明白,一切真的不同了。
他再也不是常磬森林里那个无家可归的男孩,它也不是那个能够安然坐在他怀里享受着甜桃的小拉鲁拉斯了。
命运已经扭曲了一切痕迹。
他是小智,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历代至今最强大的波导勇者,欲要将神界搅个天翻地覆的人。
而它在遇到他之前只是一颗狗尾巴草,在常磬森林中受着风吹雨淋,饥一餐饱一餐,遇到其他的野生精灵便只能吓得东躲西藏,狼狈逃窜。
遇到他之时,它便成了一棵含羞草。只要被轻轻一触碰,便软的缩进了他的怀里,再也不想动弹。当他不再触摸自己时,它那敏感而躁动的内心便如同小小的叶子一般,带着晨曦未干的露珠在阳光普照下似蝉翼般轻颤着,期待着,憧憬着。
而现在,它只能选择成为一株曼沙珠华,深渊的悬崖峭壁才是它生存的土壤。这是他所要经历的未来,所以它没有选择。即使未来是处在深渊,它也要活下去。哪怕周围的一切都是罪恶与黑暗,它也要为他留下最后最美的花。
哪怕,这朵白色的曼沙珠华有毒,它甘之如饴,他也会欣然接受。
这是它的选择,也是它的宿命。
当在常磬森林里经历那荒诞的邂逅后,它便明白自己的心已经离不开他了。超能系的感知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当那红色的头冠传达着他的气息时,它很清楚自己的归宿在何方了。
哪怕是飞蛾扑火,它也义无反顾。
只要他活着,活下去,自己便感到满足。为此,它宁可付诸它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心会痛的。
它好喜欢他,好舍不得他啊!
舍不得到宁可陪着他死,而不想死在他之前!
因为这样死去的太早,会不甘心的啊!
奈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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