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智回到了精灵学院时,又是一天的清晨时分。
做有些事情不得不遮人耳目,久而久之小智便习惯了隐藏,而隐藏也分很多种。
当短线操作时,不在场证明便显得尤为重要,置身人群或彻底远离大多是最佳的选择;当长线操作时,不确定因素便多了很多,扮演的角色不同,做出的应对也不尽相同。
现在的他扮演的只是一名孤僻内敛,懂些拳脚功夫的普通学生,再凭着作为内线的优藤圣代刻意掩护,不需要过多的手段,只需远离人群,规避学院的日常巡逻及监控死角便可。
这并非难事,所以此番行动比预想的更为顺利。毕竟只是普通的族内倾轧,与前世卧底电浆团,在水舰队与火岩队里的无间道勾当,三进三出白银山之流相比并不算什么,也没什么可惊奇的。
画面切回学院。
不得不说,关东的确是个神奇的地域,盛夏之中的华蓝与深秋之时的精灵学院相隔并未有多远,气候却泠然不同。
房间的门开着,透过门框小智便不难看到那一抹站在窗前沐浴着阳光的倩影。
门口摆着的长青兰依然青翠欲滴,枝叶上饱满的露珠压弯了它的腰,在晨辉中不安的躁动着,晶莹的闪耀着,一如房内的她。
小智缓步走了进去,将怀里呼呼大睡的皮卡丘轻轻地放在了枕头里,盖上了被子,拍了拍如望夫石般的圣代。
入神了的圣代却如遭雷击,缺乏安全感的她下意识便是一记肘击和顺势转身的侧踢,小智轻描淡写的避开了她的藕臂并捏住了她的脚脖子。
看清来人的身影后,她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了下来,略为疲惫的口气很明显这些天没有补够充足的睡眠,“智先生,进门前打招呼可是基本的礼仪。”
小智若有所思的调侃着:“话虽如此,但优藤小姐,这似乎是我的房间。”
圣代一时语塞,装作满不在乎的神态,脸不红心不跳,颇为无奈的转移话题:“校园制服的套裙并不长,作为一名绅士,阁下是否应该先将我的脚放下来呢?”
小智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手,淡淡的说着:“绅士可没有帮你的这份本事,在下不过是个干一些脏活的粗人。”
“嗯?你最近去了哪?”圣代谨慎的询问着。
“华蓝市。”
当这几个简单的音节从小智冷冽的嘴角吐露出时,她的脸色终于苍白了起来。
纵然外界遮掩的再好,作为族长的嫡女,圣代不须打探便不难得知近些时间华蓝市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饶是她自感冷血无情,仍感到不寒而栗。一切又一切的巧合的背后,一双手却在背后操纵着。这种恐怖比刀刀见血更让人畏惧。
她终于忍不住的动用了些族内的能量,查了查他。当翻完手中资料的最后一页后,圣代漠然的看着这些纸张淹没在焰火中……
都是真的!华蓝死去的三十三人外加昨日被人发现死于马上风(俗称:房事猝死)的山田,共计三十四人,死于突发疾病。
在数月之前,那位眯着眼腆着脸求着自己借钱的族兄龙贵,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右介叔叔,一直与自己不怎么对付的坂田三郎……
一个个鲜活的身影哪怕并不友好,在半个月前却是真真正正的活着的,他们也许各自为战,也许心怀鬼胎,但那终究是几十条人命。直至此时,圣代才有些明白在权欲斗争中生命的价值。
在父辈的耳濡目染之下,曾几何时,人命在她看来也不过是纸张上的一个个数字而已,多一笔少一画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而今,当死亡降临在她的身边时,她却做不到无动于衷,哪怕动手的不是她,死的并非重要的人,她的心仍然悸动着。
但她明白,经历这件事后,她的幼稚与不切实际的幻想会破灭掉,化为养料,强迫着自己那颗还有些柔软的心再次成长。
但至少现在,她想再放纵一次。
圣代不知凭空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冲上前,揪住了小智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如当时相逢般,一字一句的说着:“你-真-是-个-恶-魔!”
小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圣代,没有丝毫恼怒也没有生出什么不满,仿佛只是在无声的嘲笑着她。
在这种审视的目光中,圣代看似坚定的神情渐渐败下阵来,无力的松开了手。
小智整了整皱褶的衣领,吹了吹灰,“优藤小姐,下次即兴演出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神态,因为你的眼睛里一点悲伤都没有。”
圣代沉默着,面无表情。
“如果仅仅是为了满足你内心那可怜的愧疚感大可不必如此,他们的命运如何,当时在天台时便已经决定了。毕竟,我们不是在过家家。”
圣代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小智语气平淡,但那毫无感情的话语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她的心口。
过家家......呵呵,真是名副其实啊!
自己在莫名的期盼些什么呢?
兵不血刃的解决所有障碍后,所有人站在自己这个仅仅十三岁的少女身后,等候自己的吩咐吗?
无比可笑!
想要得到什么,怎么可能不去付出相应甚至是远超其的价值呢?
看来还是高估自己了。
圣代自嘲着摇了摇头。
忽然,她那承载着思绪万千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拼命的试图抓住......
看着陷入沉思的圣代,小智没有打断的意思,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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