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位菖兰郡主闹出的那些丑事,至今仍是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本来,这位郡主能奇迹般死而复生,已是不可思议,没想到如今竟真的摇身一变,成了东
侯府宋二公子的未婚妻,且看如今这情势,似乎与穆王府的世子还有一腿。
撞上这样的惊天八卦,众人岂能不兴奋。有些正在收拾货摊的小贩干脆也不收拾了,直接坐在地上等着看热闹。不少人心里也在感叹,这位菖兰郡主还真是个红颜祸水,前段时间还为宋二公子寻死觅活的,转眼又上了穆王世子的马车。
穆玄俊面上已罩了层寒霜,顷刻,骤然冷笑一声,道:“宋副使也知菖兰郡主乃是你未婚妻?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她在本世子的马车上。且不说我计不计较此等污蔑之言。身为男儿,宋副使既打算娶菖兰郡主为妻,不应竭尽所能维护她声誉、免得她遭人诟病么?怎么宋副使倒反其道而行,迫不及待的往自己未婚妻身上泼脏水?”
他字字诛心,宋引脸色霎时一白,勉强维持笑意道:“世子言重了。公瑾岂会无缘无故污蔑自己的未婚妻子。今日也是听岳母说菖兰被世子带走,才一路追了过来。方才言辞若有不当之处,还望世子海涵。”
见穆玄沉着脸,并不打算接他的话。宋引又恭行一礼,道:“公瑾自知身份卑微,不该当街拦下世子的马车,只是岳母实在担忧菖兰安危,还望世子”
他话未说完,便被穆玄打断。
“宋副使是指我仗势欺人么?”穆玄哂然一笑,轻哼道:“既如此,我便给宋副使一个机会。”他睨了眼赶车的那名将士,沉声吩咐道:“殷素,把车门打开,让宋副使好好瞧瞧,本世子到底有没有窝藏他的未婚妻。”
殷素恭声应是,果然就要伸手去推车门。
宋引如被火烫,立刻阻止道:“且慢!”
穆玄冷笑:“怎么?宋副使不是一口咬定她在这车里么?此刻倒不敢搜了?”
宋引面色阵青阵白,声音有些僵硬的道:“是公瑾一时糊涂,搞错了状况。世子为人磊落,岂会私藏我未婚妻。我……再去别处找找……”
在穆玄说出搜车之言时,宋引便知道自己这局又落败了。
他明明知道她就在车里,却无法越那雷池半步,去接她出来。让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外甥当街出丑,这个罪名,不仅他,整个夔龙卫都背负不起。
正如五年前,他无法违逆父命,无法无视母亲的哀哀苦求,无法置东平侯府安危于不顾,不得不将他心爱之人亲手送上祭台一样。
宋引苦笑,匆匆行了一礼,便欲带人离开。不料,穆玄忽道:“上次围猎时,我与宋副使曾约好要找机会切磋武艺,可惜回京后俗务缠身,一直未能如愿。今日既撞上了,咱们便在此地切磋一二如何?”
方才一场大热闹无疾而终,围观百姓正遗憾,一听这话,立刻拍掌叫好,纷纷起哄。
33、恻隐之心 ...
此言一出, 不仅宋引一愣,连坐在马车里的夭夭都呆住了。
难不成,穆玄口中的“有些事要谈”, 竟是找宋引切磋武艺?
可这显然是说不通的。连她这个半吊子都知道本朝律令严禁官员百姓在坊市间私相斗殴, 犯禁者要受到严厉处罚, 穆玄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宋引乃文试状元出身,既不懂武功,也没修习过术法,哪里来的武艺。
果然, 宋引脸色更惨白了, 喉咙有些发干的道:“世子说笑了。你我皆是朝廷命官, 岂可在这大街上随意切磋, 让百姓们笑话。世子若不嫌弃,改日公瑾在卫所的演武场恭候。”
“怎么,宋副使怕了不成?”
穆玄一挑嘴角,悠悠道:“方才宋副使当街拦我马车、诬陷我私藏菖兰郡主时, 为何没想到本世子会被人笑话, 你的未婚妻子会被人笑话?”
说到最后一句,他黑玉般的眸子, 骤然一冷, 似凝了一层寒冰。
“我……”宋引一时语塞。一颗心渐渐发紧。之前中元围猎时,他就感觉出这位穆王世子对他态度格外冷淡,甚至还隐隐带着敌意。如今看来, 那并非偶然,也并非自己的错觉。可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什么交集,他为何要如此步步紧逼,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甚至故意为难。
穆玄皱眉道:“大丈夫行事,但求酣畅淋漓、问心无愧,不过同僚间的切磋而已,宋副使何必如此畏首畏尾?”
见他铁了心要与自己过不去,宋引有些无奈道:“世子该知,依照本朝律令,这坊市内是禁止……”
“宋副使若是担心这个,等切磋完这一场,我与你一道去典狱司领责便是!”穆玄沉眸,将端方握在了手中。
风吹起车帘一角,夭夭神色呆呆的的望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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