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
李山沉默许久,才重重叹口气,“不开也在情理之中,圣上登基前已经观政一年多,各处衙门肯定都是他得用之人,这科进士也是他钦点的名字,用不着加开恩科。”
杨萱便问:“先生打算回乡?”
“不回了,”李山豪爽地说,“这还有两年时间,把功课温习温习,再将京都四处风景游玩一遍,等下科金榜题名,我衣锦还乡。”
杨萱笑道:“先生一定能高中的。”又将薛大勇腊月回大兴,正月过了十八才回来的事儿告诉他。
李山思量会儿,开口道:“那这几天我赶赶进度,给他们多留些窗课,回去了也不能把课业落下……阿桂的话,我三天来一回,教他作画,杨姑娘要不要一道?画画不用另交束脩,管饭就成。”
杨萱忍俊不禁,“既然先生不要束脩,那我就沾这个便宜。”
再过两天,就进了腊月门,该给文竹发嫁妆。
加上家具以及杨萱零碎添置的物件,正好凑成十二抬。
抬嫁妆的人是委托喜铺找的,都是面目周正的年轻小伙子,清一色穿玄衣皂鞋,腰间扎着红绸带,头上束着红布条,看上去精神抖擞。
春桃带着薛大勇去铺陈新房,还特地让薛大勇在喜床上打了个滚儿。
杨桂没捞着去,按往常早就瘪嘴哭了,可李山提前跟他解释过,杨桂不但没哭,反而安慰杨萱,“姐不用难过,等过完正月,咱们也去文竹姐姐家,在新床上睡一觉。”
文竹本来在跟杨萱说话,话语间颇多不舍,听到杨桂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原先的忧伤尽数散去。
当天晚上,隔壁王家嫂子来给文竹讲了洞房事宜,第二天一早,又将文竹接过去,在她家里梳洗打扮,准备出嫁。
杨萱落了个清闲,本打算跟杨桂一起玩七巧板消磨时间,谁知道杨桂一本正经地说:“姐你先玩吧,先生嘱我写一百个大字,我写完再陪你。”
倒好像杨萱才是需要人陪的那个。
杨萱深切地感受到张继推荐李山实在是睿智之举。
李山性情豪爽心胸开阔,这大半年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使杨桂也变得开朗大方了许多,有了男子该有的豪迈气度。
松枝跟文竹搬出去之后,杨萱尚未觉得什么,可等到薛大勇回家,而李山也不必天天过来,杨萱真正察觉到冷清了。
不说别的,就单只午饭,往常要包两盖帘饺子,现在她跟春桃加上杨桂,连一盖帘都吃不完。
中午吃一顿,晚上还能再吃一顿。
这次从田庄又带回两车秸秆、柴火并粮谷稻米之物,杨萱吃不完,各样都分给文竹一半。
文竹仍是两头来回跑。
之前是从椿树胡同到干面胡同的铺子里,这时节铺子歇业,文竹每天从石槽胡同过来干活,一会儿除尘,一会儿洗衣,等到临近中午再回去。
留她吃饭,她不肯,说要回去陪松枝。
杨萱便不教她过来,文竹笑道:“年前事情多,姑娘容我再跑几天,正月里我就偷懒了,隔五天来给姑娘请安。”
杨萱事情少了,倒是能腾出工夫跟李山学画。
她前世跟辛氏学过工笔,中间遂蹉跎了好几年不画,毕竟有底子在,而李山擅长的也是工笔,稍加点拨就能上手。
哈哈哈哈哈大家快去给小藻发火锅照片整理 甚至在描摹人物眉目神情上,与李山相比也不遑多让。
两人合作一幅画,李山先画出扑蝶女子的身形动作,杨萱添上面貌神情,最后李山在旁边空处画几株芍药,缀数只粉蝶。
画作完成,不管是技艺还是色彩,还是构图,都较之李山原先旧作更上层楼。
李山嗟叹不已,暗悔自己进京晚了,要是早两年,早点结识杨萱,未必不能先一步抱得美人归。
可也只是想想。
他瞧得清楚,杨萱面对他的时候,虽也是盈盈浅笑,可那笑是端庄的,是温和的,但是面对萧砺却不一样,她的眼睛会发光,从眸底透出来亮。
不管喜或嗔,都是只有在萧砺面前才有的风情。
唉,都说才子佳人,佳人才子。
想他李山也是过五关斩六将考出来的举人,生得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怎么就不能讨得佳人欢心呢?
李山心里郁闷,趁萧砺在家,约他一道喝酒。
两人从天上飞的大雁说到河里游的鸳鸯,从什刹海旁边新修的侯府到小沟沿要建的典房,李山越喝越清醒,对萧砺道:“我家里也能拿出两三千两银子,我跟你们一道盖典房。”
当即跟杨萱要来纸笔,修书一封,请春桃跑腿送去驿站。
腊月十八,朝廷封印,各处衙门除了值守官员处理紧急事务之外,也都关门休息了。
萧砺却仍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小年夜的饺子都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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