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之前性腺损坏的时候也是,该避孕的时候也是。
褚晁的心此刻跳得不比他轻,同时也感到轻微头疼。这种头疼是心理性的,他勉强静下气,但出口的声音仍然隐隐带着怒意:“褚楚,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头一次叫了褚楚的名字,这让褚楚有点儿恍惚,怀疑他喊的是不是自己。
褚楚惊慌地看他,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褚晁目视前方,又停下了船。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眼中似有雷霆阴雨。
“爸爸生气了?”褚楚不安地问。
褚晁点头,他眼神放空了一瞬,只能又抢着道歉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我什么事都会告诉爸爸的……”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气什么。”褚晁背靠上座位。褚楚想去牵他的手,又被他甩开。褚楚茫然地盯着他,还是道歉,他用手掌握住了横在褚楚和他之间的扶杆,用力得青筋都迸出来,终于道:“你考虑过自己吗?”
“小楚,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把自己放进需要担心的范围里?”褚晁几乎是瞪着他,“在那个关口怀孕对你的身体你的未来会有多大影响,你自己没有想过吗?”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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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质问的时候褚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手不能牵住褚晁,就只能够无所适从地放在腿上,眼神在褚晁脸上静置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能面对,连忙低头。
低头是他做得最熟练的事,每次他想逃避都是这样。他又看见,褚晁的手握着铁质扶杆,因为用力过大,那扶杆已经被捏得扭曲了。褚楚这才似是心虚地摇了摇头:“我……我想过的。”
“你怎么想的?”褚晁道,“不吃药是为了留住我,后来后悔也是因为我接受了你,这里面有半点儿为你自己考虑的成分在吗?”他声音又沉了些许,“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褚楚咬咬嘴唇,眼睛眨个不停。他慢慢地抬脸,和褚晁深邃沉痛的眼神对视良久,总算说出了口:“有爸爸才有我。”
他道:“说到底,我是为了自己不伤心才这样做的。我是爸爸的o,从我自己决定被标记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了。一个o不能得到他心爱的,那和死了也没有两样。”
褚晁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怔住。分明是他要求褚楚与自己对视,最后却是他自己躲开了视线。
他们在这之后不再发生对话。褚晁将快艇开回了陆地,更换好衣服又开车回了主都市。他们依旧路过环城森林,又见到了其他的动物,但谁也没心情去注意他们。
褚晁路上发起了一个通话,给科研院,对象仍然是郑嵘。他向郑嵘上报了情况,对面的院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口气,要求他立刻去医院做一个初步检查,将结果传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褚楚沉默地听着,不知不觉间,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那儿。那处仍然平坦,才一个多月,外表而言是没有变化的。
褚晁带他到了医院,已经有专人迎接,开了一条特殊通道。护士亲切地请褚楚随同自己去做检查,褚楚总算伸出手,揪住了褚晁的衣服。
“去吧。”褚晁言简意赅道。
褚楚听他只有这么两个字,脑中那根脆弱矫情的弦被拨动了,眼泪已经要掉下来了。他默默点头,褚晁又叹了口气,忽然伸出手捧住他的脸。
高俯下身来,吻去他眼中的水汽。褚楚就像委屈不讲理的小孩一样,一被安抚,泪水就蛮横地流。
他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但是心里还是想无耻地请求宽容,遭到一点点儿冷淡他都无法忍受。他哽咽着,手指固执地抓着褚晁的衣服,问:“爸爸是不是非常生我的气?”
闭着眼睛,所以看不见褚晁的神情,他只能感受到男人的嘴唇又一次落在他的眼睛上。
“小楚,你已经成年了,是个大人了,我希望你明白。”褚晁说话如同叹气,“我同样只有你,不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都是你。你糟蹋自己,伤心的人是我。”
褚楚胡乱地点头,哽咽变成啜泣。他像只莽撞小动物,张开双臂抱住褚晁的腰,脑袋拱进褚晁胸膛,依恋又迁就地将自己的泪水浸湿在他衣服上。
他觉得自己其实是恃宠而骄,一直以来都是仗着褚晁不可能真正拒绝他,才敢这样的自私。
褚晁对外是冷酷而强悍的,他单独应付所有问题,国家,家族,至少这些东西几乎没有一次困扰过褚楚。他对褚楚又温柔体贴,用钢铁尖刺对外,柔软腹部对内。他想把褚楚真正养成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猫,只需要无忧无虑,只需要学习索取。
褚楚从某种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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