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双凤目眼光上翘自视甚高,对吴征更是不理不睬径自走过。
这一行人大喇喇地来到场地中央,侍从宦官居然还携带来椅子,摆下后让身
份尊贵的婕妤妃子坐下。在场人等无一敢抱怨,可见积威之深。
吴征咧嘴一笑,望向朱婕妤的目光中些许的不怀好意一闪即逝。再次上前行
礼磕头,这才换来淡淡的一句:「平身吧」。
朱婕妤环顾全场道:「圣上既下了旨,吴大人的调配尔等俱当遵从。若有人
敢应付了事,本宫必当启奏圣上,重罚不饶」。
吴征摸了摸鼻子,这是喧宾夺主来了?脸上的笑容却未隐去,只是那股不自
然倒是越发明显。
朱婕妤的眼角余光始终在吴征身上,见他神色不自在,心中冷笑一声道:
「吴大人,还愣着干什么?这就开始罢!」。
吴征先拱手道:「遵娘娘懿旨。」又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军中不可儿戏,
一是一,二是二。此前怪下官未曾说清,然下不为例,明日辰时请到八角园演阵,
还请诸位贵人谨记。」说的是谁,众人心知肚明。只是这么藏头露尾,着实弱势
得不行。
「下官也是得到名单不久尚未熟悉,今日暂不演阵,召集诸位贵人来只为说
这一句。明日辰时还请诸位准时到八角园来,不得有误。」年轻的八品羽林卫简
直毫无威势,瑟缩得像一只鹌鹑。如朱婕妤,徐经娥,木容华等心中极为不满,
今日来一趟竟只为传一句便走,莫不是消遣人来着?。
「站住!」朱婕妤一拍扶手怒喝:「圣上殷殷期盼,你这是什么态度?连圣
命也敢违抗吗?」。
「启禀娘娘,下官自知圣命在身。不过代圣上练兵的也是下官。至少在三十
日内,八角园里下官还是说了算的」。
从刚开始的唯唯诺诺,到说话口气渐硬。谁也能看出吴征火气冒起,只是这
般与婕妤娘娘对着干,那是作死嫌命长了。——果然还是年轻。
「很好,倒是小瞧了吴大人的胆气。」朱婕妤柳眉飞起,似笑非笑道:「那
敢问吴大人。今日的操演是否已结束?」。
「下官说过了,今日到此为止。」吴征微微欠身,心中暗叹一声,做什么事
情都不容易啊。
「那么八角园可就不归吴大人说了算了。来人,给本宫掌嘴」。
既然操演结束,也不算误了圣上的旨意。此时婕妤娘娘要打一个八品羽林卫,
连理由都不需要。
身旁的侍从宦官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扳住吴征双臂张手就是十个响亮的耳光。
「若不是恐误圣上大事,今日定不轻饶!」朱婕妤一摆手,耳光声停息。吴
征已是双颊血肿,却低着头不敢丝毫反抗,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回到胡府,陆菲嫣见了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婕妤娘娘打了顿杀威棒呗!」吴征摇头苦笑,自家人会担忧心
疼,传出去外头可就只剩嘲弄与幸灾乐祸了。
「你……怎地这么没用,奉了旨意还能吃排头?快快坐下。」陆菲嫣拿来药
箱,各种瓶瓶罐罐摆了一桌。
「哎哟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侍中大人为你申申冤?」林瑞晨闻讯也到了,笑
得一脸玩味。
「申了怕是我脑袋也保不住了。嘶……疼,师姑您轻些」。
林瑞晨与陆菲嫣的眼力界也大有区别。毕竟是侍中夫人,又在京都掌管昆仑
派生意的里里外外,比起陆菲嫣的慌慌张张云里雾里,林瑞晨便明了许多。
「别乱动,上药还赶着说话。不疼死你才怪。」陆菲嫣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脑子还没给打坏嘛。」林瑞晨施施然坐下:「朱婕妤可不是善茬儿,
准备怎么办?」。
朱婕妤教训吴征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或是单纯地骄横惯了。实是八角园练
兵这件事干系太大,功劳也绝对小不了,更是顺应当今两国开战的实事。办的好
了,婕妤的位置说不准都能再向上动一动,毕竟皇后娘娘年事已高平日里疾病缠
身。婕妤直跳皇后有些异想天开,但不论位在其上的哪一位执掌了后宫,不总得
有个位子空出了么?。
朱婕妤并不认为吴征是这件事的最佳人选,也不配领取最大的功劳。今日所
作所为刻意打压,正是要将吴征压服。吴征顶多只配做一个技术顾问,她才是真
正的领军人物。至于她能否练成?呵呵,宫里的人至多是会配合吴征,却绝不敢
对朱婕妤说半个不字。吴征能做,朱婕妤自然更加能做。
「意料中事而已,早已准备下对策了。」吴征咧嘴一笑,牵动两颊伤势,又
是一阵直抽冷气,晃着头示意不准备再说话。
林瑞晨略觉意外,瞪视吴征片刻后点头道:「你很不错。」又朝陆菲嫣道:
「不必担心你的未来女婿啦,他心里明镜似得,比你我都要清楚」。
陆菲嫣听两人说话弯弯绕绕,瞪着大眼睛不明所以……。
「这小子玩什么鬼?」满朝上下除了熟人,最关心吴征的便是太子殿下梁玉
宇了。
「事情倒是好事情,不过难度也不小啊。一个年轻人要应付这种场面殊为不
易。三位妃子,还有人人头疼,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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