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是这样的答案。
难道真正被命运打败的,只有他一个么?
原来不论结果如何,大家也都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地选择不信命么?
是啊,谁人又凭什么要信命呢?
泥人塑心(七)
“快来人啊!梅妃娘娘暴毙了!快来人啊!”
不知是谁传出了这消息,宫中众人皆乱作一团。于无间就近抓了个太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太监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低垂着头小声抽泣着,“有妖怪,那妖怪出现了,它当着梅妃娘娘的面吃了小公主,梅妃娘娘受不了刺激,直接给吓得断了气!”
时雨闻言皱了眉头,小声嘀咕道,“那梅妃不就是谣传里的妖怪么,怎的还会遇害?”
墨锦用食指抵住嘴唇轻轻对时雨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
于无间一撒手那小太监便连滚带爬地没影了。
“要不,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墨锦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嗯。
梅妃的住处难得有如此多的人进进出出,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付凝重的疲态,这盛况却不是被人所期待的。
墨锦他们前脚刚过来,就见被众人拥簇的皇上带着满脸怒意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墨锦,皇帝的脸色才稍稍有所改观,“大师,你过来了!”
墨锦点了点头,随后道,“看来那妖怪已被降服。”
皇帝脸色铁青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皇帝已经知道了。
墨锦微微抿了唇,他本不打算告诉皇帝梅妃害人之事,因果自有报应,梅妃的下场自是不会好到哪去。那些手法都太过残忍,墨锦怕皇帝会受不了,毕竟他命里那根因果线的彼端,已经越来越近了,保不齐会因为什么刺激便就此折了。
躲在时雨身后的成价被墨锦拉到前面,“皇上,这是您流落在外的皇子。”
皇帝的脸上忽的添了一抹惊诧之色,但看了成价几眼后便渐渐转暖,“这孩子,是在哪发现的?”
墨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是农户在黑见山捡到的。我来之前路过那里,想起您的委托,便将这孩子带了过来。”
皇帝一听到黑见山的名字,脸色就变了,看向成价时的目光里,更添三分慈爱。
“这孩子不错,不错,眉眼像极了我!”
成价揪着衣角回过头去看墨锦,见他笑着点了点头才羞赧地抬起头,叫了一声爹!
皇帝一下子就湿了眼眶,蹲下身一把将成价抱在怀里,“好孩子,再叫一声父皇听听?”
成价被皇帝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小声地喊了一声“父皇”!
皇帝站起身的时候索性直接将成价抱在了怀里,沉着声音对众人说道,“从今天起,他就是太子!”
墨锦在树上见到了他师傅的魂魄,一如当年那般妖冶。
“她们说你是被妖怪咬死的。”
树上的那人嗤笑了一声,随后带着嫌弃意味地道,“我分明是被梅妃活活掐死的。那女人疯了,非说那些死去的人回来了,在啃食她的血肉,一会又说我不是我,是那些人派来折磨她的,之后便疯疯癫癫地把我给掐死了。”
墨锦也闻言也笑了笑,“看来你的这次重生并不是很称心如意。”
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墨锦身旁竟还比他高了半个头。
“我还能活着就很称心如意了。”
说完,还伸手抚了抚墨锦的头,墨锦见状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却拦不住留了一缕发丝挂在那人手上。墨锦伸手去执那缕发丝,却被他突然握住了手,墨锦听见那人故作深情地对自己说,“我此生最为期盼之事,便是能长长久久地与你存留在这世上。”
墨锦脸上微挂了些怒色,挣脱着从他手中抽回了手,冷冷地道,“你分明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在这世上最恨之人,莫如你。”
“尘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墨锦咬了咬牙,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别这么叫我,那个名字我此生再不会用!”
“唉!”
眼前之人忽得化作一片星星点点似的碎片,凉风过后,周围只余一声清浅的叹息。
墨锦垂了垂眸,顾自沉声说了句,“你从未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倪姻的脸是墨锦给画的,便再不用担心会腐烂。但是她身上所穿的这身皮仍旧是乐妃的那身,已经烂到一块块剥落下来,倪姻无法,只得脱了那身皮,并小心翼翼地给葬了。
说到底,这件事也算她倪姻对不起乐妃,是她冒犯了人家。倪姻心存愧疚地多烧了些纸钱给她,又跪在她灵位前忏悔了许久,才觉心口积压的那抹沉重郁闷消散了几分。
那株桃花被倪姻种在了心口的位置,花苞已比之前大了一圈不止,看上去马上就能开了。倪姻心心念念地等它开了花,就准备带去给楚王看,并借此表露一下爱慕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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