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是洗发水广告吗?霍, 看那个小姑娘的头发真好啊。”一个大妈说道。
“什么洗发水广告啊, 而且那是个男孩子, 不是小姑娘!”她旁边的年轻女孩姚小花解释。
“什么?不是小姑娘,那为什么会和老头子结婚?”大妈将信将疑。
“哎呀, 这是……一个发生在民国年间的故事。”姚小花开始给旁边的大妈讲起来《长相思》的情节来。
“这么惨啊。”大妈听得心一抽一抽的。
“很早的小说了, 没想到竟然会影视化。”姚小花感叹道。
高手在民间,除了姚小花之外, 围观群众里也有人看过李聿的《长相思》,《长相思》在十年前确实很流行,很快有人找了当年《长相思》的同人图,配上视频影像,自觉发送到自媒体上,并带上#《长相思》影视化, 你期待不期待#的调查问题。
从日出时分到早高峰, 市内交通一度谈话,因为这样的户外led屏幕还有几百块, 都在同步播放着这部神秘的“影片”。
《长相思》的虚拟世界里却没有迎来日出。
医院走廊尽头的窗户一直没有亮起来, 外面漆黑一片,黑暗已经吞噬了整座江海市, 无声地缩小着包围圈,眼下, 只有路德维希他们三人所在的长椅及周围两米内的距离是安全的。
就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唯一亮起的孤岛, 长椅上, 相思抱着书宠相思的上半身, 让他依靠着自己,不必为了坐直身体而费力气。
书宠相思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好像很困了,强打着精神睁大眼睛,看着路德维希手环中放出的影像,在b市那边,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照耀着早晨的大街,楼宇上的广告牌里出现相思鲜红喜服的一角。
那个时候,书宠相思一门心思想着要杀常运,其他都没有注意过,现在看来,自己狰狞的表情,好像确实有点吓到相思。
他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长相思》的世界里充当大反派。
“所以说,你的主人说这个世界能维持多久,要看我们的表现……这句话,并不是在乱开玩笑啊。”书宠相思气微弱,勉强笑了笑。
相思则好奇地望着影响中发达的现代大都市,还有那些举着手机录影的人:“他们在干什么?”
“那是……一种现代设备,可以拍照,可以录影,还可以打电话……嗯,怎么说,就和陆队长的金表效果差不多,他们不着急第一时间看,录下来之后回去可以慢慢看,也可以传到网上……就是共享资源的地方,给更多人看。”书宠相思虽然气息不匀,却慢慢地耐心地跟相思解释着,解释完,又感叹,“姓唐的虽然讨厌,但确实有两把刷子……竟然能想到这种主意……”
“他们在拍我吗?”相思担心,“可我没什么好看的,你说要足够多的关注……精神力之类的,才能支撑住这个世界,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相思眼里流露出关心,垂眸望着书宠相思。
书宠相思闭上眼睛,身上有淡淡的白光散出,漂浮开去,驱散了几分黑暗,他复又睁开眼睛,笑了笑:“稍微好一点,能感觉到,精神力正在聚拢过来……”
“那太好了。”相思喜笑颜开。
书宠相思并没有告诉他,目前的精神力还远远不够,而且,在那些精神力之中,还有相当程度的负面,给他注入力量的同时,也会给身体带来痛苦。
这些事,他自己忍着就好了,何必让相思再做多余的烦恼?
晨光照亮了客厅。
唐冰稍微睡了半个小时,闹钟响起,他从沙发上坐起来。
客厅里很安静,唐曜正坐在一边看数据。
唐冰揉了揉太阳穴,问:“怎么样了?舆论统计。”
唐曜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关注度有所上升,但负面舆论也很多。”
“比如呢?”唐冰并不意外,“哪些方面的?”
“有认为这样在公开场合宣传同性恋剧有碍风化的。”
“嗯,这不是目标受众,不用管。”
“还有不看好《长相思》的,认为这本书里的狗血桥段早已过时,现在这种为虐而虐的故事没有人喜欢。”唐曜大致浏览了一下评论关键词,说道。
确实,这些评论其实才是直指核心的问题。
在纯爱文化发展早期,也就是十年前,那时候纯爱小说还叫**小说,确实是一种非常小众的门类,男男之间的恋情还是非常禁忌的,那时候的故事,往往会从世俗偏见开始写,写两个人勇敢突破禁忌,直视自己的内心,但又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有一天被家里人或同事发现这段禁忌之情。
而纯爱小说发展到现在,早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与其说是一种小众的同性恋小说,倒不如说是一种“性别架空”小说,双0性、abo、哥儿、兽人等等各种情形下的性别假设,早就突破了单纯男男禁忌恋爱的范畴,恋爱双方也不再为社会舆论所苦恼,更多的是一种事业或性格上的碰撞。
因此,像《长相思》这种沉重的风格,放在现在这样遍地小甜饼萌文或剧情流爽文的大环境下,就显得格格不入,不受欢迎也是正常的。
要不然李聿去世之后,《长相思》的虚拟世界为什么会那么快沦陷呢?就是因为没几个人还会想起它了。
唐冰很清楚这种情况。
但他仍然提出,要把这段影像投放到b市去,费用自担,责任自负,他就是知道,凡事都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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