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聂妍与萧煜这局中人,一时都被表面证据误导了方向,而忽略了刺客其实早就潜伏的事实。
只是不知云妃为何要帮自己?
“你想要什么?”聂妍问道。
云妃轻笑道:“只不过是不想让某些人得意罢了。娘娘无需担心臣妾日后会挟恩图报。况且,这对娘娘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恩。相信即便没有臣妾此番说辞,娘娘也定会无事的。”
“不管怎么说,妹妹这番心意本宫记下了。”聂妍道。
此时聂妍与云妃的肩撵已准备好,云妃冲聂妍行礼告退。
看着云妃离去的方向,聂妍若有所思。
云妃此人,虽不知有何目的,但至少这一次确实是帮了聂妍。
“娘娘,刚才可把奴婢吓坏了。要是皇上真的认为您是主谋,那可该怎么办啊?”
宛蕙的身份太低,在之前的场合中一直不便说话,待到现在,她才能与聂妍诉说心中的恐惧。
“傻丫头,皇上是明君,自然不会被人蒙蔽。”聂妍笑着安慰宛蕙道。
宛蕙闻言,觉得聂妍说得有理,皇上一看就是睿智神武的人,定然会还自家娘娘清白的。
“那之前那刺客行刺的时候,娘娘您也不害怕吗?”宛蕙心有余悸地问道。
聂妍嗤笑,怕?自己这条命自决定回京的那一天开始,便寄在阎罗那里了。
“行了,这不是没事吗?夜深了,咱们得早些回去,省得素云担心。”聂妍宽慰着受惊的小丫鬟。
宛蕙不敢再耽搁,跟着聂妍的肩撵快步向北辰宫走去。
却说萧煜这边在聂妍与云妃走后,便连夜吩咐徐林去请苏清羽入宫,徐林知道,萧煜这是要将此事交与苏将军去查了。
论起信任来,萧煜除了徐林这个从小便伺候在身边的太监之外,最信任的便要数苏清羽。
不仅是因为苏清羽是苏太妃的亲侄子,萧煜幼时的玩伴,更是因为苏清羽曾救过萧煜的命。
因尚未成家,且又是家中独子,是以苏清羽至今还同苏老将军及苏母住在大将军府。
苏清羽在睡梦中被苏老将军叫醒,说是宫里的徐公公前来传皇上口谕,宣苏清羽连夜进宫,有急事相商。
原本还有睡意的苏清羽听闻此话,立刻清醒过来。
他知道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否则萧煜是不会深夜宣他进宫的。二话不说便整理好衣衫,随徐林进宫。
徐林赶着时间,一面赶路,一面将夜里发生的事大致说与苏清羽听。
苏清羽初闻宫中祁妃小产,祁妃身边的宫女诬告是聂妍下手时,便为聂妍觉得委屈。而后宫女行刺,且还伤了一名宫妃时,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很想问徐林究竟是哪位宫妃受伤,伤得是否严重,但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将话压了回去。
徐林并未注意到苏清羽的情绪,紧接着又说到从刺客身上搜出绣有南瞻曼珠沙华纹样的荷包,至此苏清羽对聂妍的担忧到了极点。
正在苏清羽要问出这话时,却已经到了太极殿。
“陛下,苏将军到了。”徐林对正在批阅奏章的萧煜通报道。
萧煜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头对苏清羽道:“清羽,你来了。”
“微臣见过陛下。”苏清羽冲萧煜行朝礼道。
“朕说过,此处不是金銮殿,你我兄弟在此不用这么客气。”萧煜假做不满道。
苏清羽也没再矫情,起身对萧煜试探道:“来的路上徐公公已经对微臣说过刺客之事,陛下怀疑刺客乃是南瞻所派?”
萧煜冷笑道:“朕还没那么蠢,只不过这事儿看起来是对朕的行刺,可朕总觉得,是冲淑妃来的。亦或者,是冲南瞻来的。”
苏清羽知晓萧煜并未疑心聂妍,提着的心便也放下大半,专心分析道:“臣以为,祁妃娘娘身边所有认识那刺客的人都得好好查查。”
“你怀疑是国公府?”萧煜闻言问道。
苏清羽却是摇头道:“国公府并没有针对南瞻的理由,况且祁妃娘娘腹中的皇嗣不也是因那刺客所害吗?这背后,应该有其他人。”
“查!清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萧煜心里憋着一口火气道。
苏清羽自然求之不得,当即道:“微臣遵旨。”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控制情势,不会让人有机可乘,把火烧到聂妍身上去。
而这幕后之人,他也不会放过的。
翌日,苏清羽看着手中查来的如遇此人的资料,陷入沉思。
如遇是十五岁进的镇国公府,本是被买来做最低等的洒扫丫鬟,却因能讨当时的镇国公府嫡小姐,也就是如今的祁妃喜欢,便转而成了祁妃的贴身丫鬟,至今已有八年。
八年,却是能够让国公府有机会将如遇训练成死士。可国公府并不会蠢到用自己府里的丫鬟做死士。那么,培养如遇的定然另有其人。
据镇国公府的人说,如遇向来本分,不曾与人结怨,亦不曾与谁曾交往过密。
而如遇十五岁之前的事,竟是半点查不出,之前买卖如遇的人牙子,早在七年前便死于一场大火。
既然从人身上查不出半点头绪,那便只剩下物了。
一根毫无特色做成吹箭的竹管,一个绣有南瞻曼珠沙华纹样的荷包。
苏清羽拿起荷包,忽然起身,便往宫门走去。
他要去找聂妍。
北辰宫,聂妍正拿着从苏太妃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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