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的家属,身披孝服,站在一边。一行人中,夜流星随意扫视,竟看到了年逾七旬的两位老人。
想必就是火龙的父母了,此时,他们二人脸色呆滞,目不转睛的盯着火龙的玻璃棺材,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见此,夜流星剑眉微皱,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横尸在外,凶手还不知所踪,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此了吧。
龙寒缓步走到火龙的停灵棺材前,手捧鲜花,肃穆的鞠躬三次。
学着龙寒的样子,夜流星也像模像样的鞠了三躬,然后把鲜花献上。
接下来便是绕棺一周,瞻仰死者。
女人目不斜视的走在前面,男人则在后面四处张望,像好奇宝宝一样。
目光从每一个花圈上扫过,挽联上贴着无非是流芳百世,留名千古…诸如此类。
见此,夜流星心中一阵嗤笑,好像无论哪个葬礼,花圈上都是这么写的,不论死者生前做过什么,是善是恶。
归结起来的理由,无非是死者为大。
可他们大在哪呢?为什么大呢?难道只因为他们死了,再也动不了了,就要把所有的高风亮节都加在他身上?就要扣上一个高帽子?
比如说这火龙,死在风月场所,十有**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在道上英雄了二十多年,最后落这么个下场,这糗事怎么就没人出来提一提,以警示他人呢?
夜流星越想越想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在这庄重肃静的场合十分刺耳。
两边静默不语的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他们参加了大大小小的葬礼,也没见过这种笑场的人,你是跟这死者有多大仇啊?
龙寒转过身来,射向他两道冰冷,夜流星意识到失态,敛起笑容,重新摆出一副沮丧脸。
绕到棺材边,看了一眼火龙的尸体。隔着玻璃,火龙的脸不再是红色,而是被蒙上了一层清冷与阴森,
尸体的神态安详,好像在熟睡一般,只是不会再醒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寿终正寝。
男人不禁心中暗叹,这入殓师水平够高的啊,当初自己去看尸体的时候这火龙的脖子都快被横向切开了,可现在,经过这么修饰,巨大的创口居然几乎一点都看不出来。
美容行业的发达,他算是领教到了。
完成了瞻仰死者,再与家属握手,礼仪基本就完成了。
龙寒带着夜流星婉婉走向一干家属,依次礼貌的握手而过,每握手一位,便要温雅低沉的说一声,“节哀”。
然而,身后的夜流星并没有急着过去,他看着火龙的父亲,久久凝眉不语。
龙寒的慰问礼已经完成,走到了对面,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其实更多的,是提心吊胆。
龙寒害怕,很怕这家伙再搞出什么惊爆人眼球的事来。
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
在场的各帮会高层也是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个慰问礼,这么长时间?而且是只慰问一个人?
夜流星眼前的老人,这几天恐怕是水米未进,面色枯黄,像风干的树干一样,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乍一看,十分可怖。
即便是夜流星站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然在呆滞的看向棺材。
看着老人这幅样子,夜流星心中一疼。
隐约间心中一处埋藏多年的柔软被深深触动。他没有多言,因为对于丧子之痛来讲,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未免太过微不足道了。
他张开双臂,深深的给老人飘摇单薄的身子一个拥抱。
老人仿佛清醒了一点,无神的瞳孔移向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突然,因年迈而浑浊的的眼睛,毫无预兆的留下两行泪水,齿缝轻轻的开合,喃喃的道出两个字。
“儿子”
看到男人这一举动,龙寒心中微动,相比之下,自己倒有些惭愧。
见夜流星走来,龙寒没走多言,轻声说了句:“走吧。”
离开灵堂,二人便要向怀思堂走去,那里是举行追悼会的地方,正当二人移步离开的时候,不远处的传话人高声一句:“金刀社,社长到!”
此时,再走开有些失礼。
龙寒却似乎很不想见这个人,拉着夜流星便要快步走开。
可是此时夜流星停在原地像个二愣子一样,不明所以的问道:“老婆,这样不是不礼貌吗,咱们干嘛不和人家打个招呼?”
一时紧急,女孩对他也解释不清,只是一昧的拉着男人离开。
这短暂磨蹭的功夫,一个身着正装的英俊男子,身后跟着八位随从,步履铿锵的走来。
龙寒二人,也顺理成章的暴露在来人的视野里。
得,这回想躲也躲不掉了。夜流星咧咧嘴,“老婆,还是去打个招呼吧。”
龙寒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都怨你,如果二话没有跟我走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夜流星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露出了一脸傻笑,并没有什么反应。
看见女孩,迎面走来的英俊男子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多了一种异样的神采,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许。
见此,龙寒微蹙了蹙黛眉,两只素白如莲藕的小手也有些纠结的绞在一起。
脸上依旧是不怒不喜的温婉。
男人深情款款的走到女人身前,温柔的说道:“龙寒,想不到你也来到了这里。”
听了这话,女孩出于场合的原因,并没有露出习惯性的微笑,只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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