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星说话之余,瞟了一眼下面的比赛,二人交战正酣。
“他们打得正欢呢,你不看了?”
“不看,我要听你说。”
“巴西战舞分为两派,一种叫安哥拉派,另一种叫耶吉欧那派,不过看他的节奏感这么强,实战技法也很精确,应该是偏于格斗的耶吉欧那派的。”
“夜流星,那你说,泰拳和巴西战舞比起来,谁更强?”
男人咂了咂舌头,“这你就有点为难我了,老实说发展了数百年的古老流派,很难说谁强谁弱,还是得看个人练的如何。”
“不过眼下这个黑炭头,估计要挂。”
冥叶托着雪腮,也看出了端倪,“你说的不错,他每一次空翻,侧翻,踢腿太消耗体力了,虽然踢了对方几脚,可是对人家一点都没影响。”
二人不再说话,把目光继续投向赛场。
泰拳手每当要欺身而上,黑人便踢腿反击,腿攻属于远距离,而泰拳往往是近身的肘击和膝撞更为拿手,因为无法抢入,这位泰拳手频频受制。
如果是常人遇此情况,难免会焦躁不堪,可是这个敦实的东南亚人却依旧沉稳,轻抿着薄唇,微眯的眼缝中迸出狠毒的光芒,在对方招式动作中细心观察着破绽。
突然,黑人趁他精力分散之际,提膝拧腰,飞出一记高扫踢,直奔他的脑袋而去。
就是现在!
泰拳手眼中精光爆闪,抓住这个机会,踢出一记低扫腿,冲他站立的那条腿扫去,一击得中,黑人痛的嚎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飞出的那一腿,也在空中急剧下滑,偏转了目标。
泰拳手接着冲上,黑人见势不妙,急忙后退,可是无奈伤腿让他的动作有心无力,咬了咬牙,又踢出了一脚。
谁料,泰拳手,踩着他即将踢出的一腿,一个猛跃,跳到接近两米的半空,同时高举双肘。
所有人的焦点都聚到了他的身上。
对着黑人的大脑猛力一砸,不偏不倚,两下均砸中了脑门。
战象交齿,古泰拳致命招之一,跃至半空,下砸双肘,把身体的重力贯于坚硬锐利的肘尖,故而一击力透敌身,摧毁内脏。
因为这一招,是先砸中敌人,后双脚落地,故而力道极大,那是身体的重力加上在半空的重力势能。
挨了这一下的黑人,身子一矮,整个脖子被压进了胸腔,看上去十分滑稽。
而他的脑袋,则是惨不忍睹。
被击中的一刹那,那颗圆溜溜的脑袋像是一个被压扁的西红柿一样,鲜血由于颅脑内压力骤增,喷泉一样涌出,脑壳上方像是一个被打出瘪的钢盆一样,十分不和谐的凹下去一大块。
黑人的尸体软倒在地上,残余的神经活动还让他的四肢不时抽动两下,但却是神仙都救不了他,
在场的观众情绪还没来得及进入亢奋,战斗便结束了。
在某一个瞬间,如潮的喝彩声毫无预兆的响起,没有疑问,这场比赛无疑比上一场更有看点。
上一场比赛拳手是被乱拳打死,都分不清哪一拳他活着,哪一下他死了。
而这场,直接一击决定胜负,干脆利落的完成了由活人到尸体的转变。
这一神奇而又血腥的生命现象,让观众台上的金主大呼过瘾。
黑拳的门票价格为什么高昂?
难道仅仅是因为打击刺激,血腥,可以激发他们对暴力的狂热?
当然不是,除此之外,还可以看到那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湮灭,这由生到死的见证感,让许多富人欲罢不能。
就像古罗马的斗兽场的王公贵族一样。
可能他们是变态的,但只能说,这也是一种人性。
一种长久被压抑,得不到释放的人性阴暗面。
在现实中找不到这种快感,而偏偏在黑拳格斗场能得到最淋漓尽致的释放。
富人们花钱买刺激,黑拳的金主得到钱,而拳手名利双收,各取所需。
当然,名利双收得在你打赢的前提下,打输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屁都没有。
医护人员抬走了尸体,可是这位泰拳手却依旧倔强地站在台上,他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意思已经不言自明。
裁判举着话筒,“现在,还有哪位选手上场?”
“我,我上!”
人群中响起一个没有一点气势的声音,懒洋洋的语调好像刚睡醒一样。
冥叶听到这一声,心头一惊,扭头一看,身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没了踪影,溜到了台下。
看着夜流星找死一样的冒头上场,冥叶气急骂了一声:“傻子!”
人们让开,闪出这个男人,他身材颀长,看上去还算健硕,一手拿着不知从哪拿来的话筒,一手懵懂的挠着脑袋。
他前额飘逸的发丝组成一个斜刘海,盖住了半个额头,眉下一双桀骜的双眼,正友好的看着台上的拳手。
他登上拳台,亲热的向台下挥挥双手,可是没一个人搭理他的,都不认识他。
男人也不觉得尴尬,走向裁判,“我要上场,你可以下去了。”
突然,场中音响播放了一声:“十分抱歉的对大家宣布,比赛暂停十分钟!比赛暂停十分钟!”
台下来了一个工作人员,对男人说道:“夜先生,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夜流星来到一间办公室。
推开门,就迎来了龙鸣劈头盖脸的一通暴吼:“夜流星你在搞什么?想死也别来这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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