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微微侧目,看到阳台上的那束花,眼角一挑,手中的袋子放下,脸色十分和煦:“没想到你会过来。”
江行笑眼一弯:“你给希音请假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既然碰巧顺路就过来看看。”
他们的工作单位和医院都不在一个区,江行的谎话还真是撒得相当没水准。
纪湛东点点头,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和精明的人打交道十分麻烦,但是看精明的人互相打交道则十分有趣。霍希音此刻异常清醒,靠着床作壁上观,相当感兴趣。
纪湛东眼风扫到她,忽然笑了一下,转眼对江行愈发的和颜悦色:“来了多久了?今天不必上班么?”
“这儿正打算走呢。”江行站起身,看着纪湛东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一样样摆好,忽然冲着霍希音一笑,“你住院倒是比上班还惬意几分。这么多好的,有福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纪湛东淡淡一笑:“我送你。”
两个大男人一起走出病房并不诡异,假如参与者不是纪湛东和江行的话。纪湛东何时对江行有这般殷勤亲切过,除了有诈,霍希音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她的好奇心上来就再也躺不住,但她受伤后变得笨重,霍希音起身的时候就像是背了个乌龟壳。她忽略掉头疼,挪到房门口,果然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那两位长相俊俏的男人正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面对面聊着未知的话题。
她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看到纪湛东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眉眼间却尽是淡然之色,接着说了句什么,颇像自嘲,江行一愣,继而又缓缓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了句什么,之后便离开。
硝烟还没有形成便消弭,他们的这种态度让霍希音看得十分不过瘾。但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看到纪湛东已经转过身朝病房走了过来。
只隔着几步,霍希音没能及时躲回去,纪湛东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站在原地,他讶异地看着她,转眼又是那种熟悉的笑容:“偷听。”
霍希音索性不掩不避,扬着下巴,十分大方地看着他:“啊。”
“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想,为什么我就和江行没来点实质性的东西呢?你如今假如见着我生气是不是会特高兴?”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和我无关。你以前见我跳脚不也挺高兴。”
“我估计你如今见我被气死都绝对不会觉得有愧。”纪湛东依旧是似笑非笑,看到阳台上的百合,眯着眼想了想,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的这位上司是个好人。”
“我没你想得那么冷血。江行当然是好人,虽然好人这个词从你嘴中说出来不算是表扬。”
“我这次是诚心诚意的感激,真的。”纪湛东平心静气地看着她,“其实我觉得,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这样努力地想跟我没关系,和那个叫纪湛东的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我说得对不对?”
“是是是,你的确说得对。”他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再次戳中她的软肋,霍希音拼命忍住想掐他的冲动,“你的那位赵律师有没有转告给你,一直去猜别人的心思是一件很不厚道的行为?你不觉得这十分无用又浪费时间?”
“他既没转告我,我也没这样觉得。这的确有些花费时间,但肯定有用。”纪湛东敛了眉眼,伸出手指抚摸着方便的相框,忽然抬头冲她一笑,“说实话,猜你的心思比较麻烦,我拿准的时候比较少,弄砸的时候倒比较多。”
“你大可不必猜,真的。”
“真可惜我不这么觉得,以后应该也不会。”
霍希音呼吸一滞,很认真地盯着他:“纪湛东,你如今说这种话,不觉得有些不大合适?”
“我说过,不管是什么,所有后果我买单。”纪湛东收了笑意,微微歪着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一顺不顺地看着她,模样十分无辜,“我好像没有同意过我们分手。”
霍希音的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她真是没想到纪湛东还有这样无赖的时候。心照不宣地断了联系,连周围的朋友都作如此想,不算是分手那又算是什么?
霍希音的眉毛拧起来,眼睛简直要把他戳出一个洞。
“分和不分有区别吗?纪湛东,当初是谁说的,我要走要留,全都会接受?难道你以为你是在过家家?还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呢?”
她简直有想要磨牙的冲动。
“那些错误我不指望你能原谅,你打也好骂也罢,想怎样惩罚都没问题。”纪湛东看着她的咬牙切齿,好耐心好态度地劝解她,“你不妨当我是一块牛皮糖,甩不掉,但嚼起来应该也不难吃。”
“纪湛东,”霍希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你一定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想杀了你。”
他扯扯嘴角,又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阳台,忽然轻笑出声,接着霍希音便清晰地认知到了他的靠近,她眼前阴影一闪而过,再接着她整个人都落入他的怀抱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她的伤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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