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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希音一边堆积木一边云游天外一边还看到了他这边的消遣,觉得他这做法和她堆积木一样的幼稚加无聊。
“你的电话今天晚上可真消停,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关机了。”
霍希音狐疑地回过头,纪湛东正略皱着眉头捏着一张碎纸片对着那张重新打散的拼图冥思苦想,见她在看他,抬头对她一笑,接着对着她手下的那做摇摇欲坠的积木房子一扬下巴:“你堆得真慢。”
“我乐意。”霍希音扭过头不再看他,手指在积木的顶端轻轻一拨,于是半米高的房子立刻轰然倒塌。
她自做了这个有点赌气的动作后房间内就一直安静,纪湛东很罕见地没有继续活跃气氛,她也不想开口。但是她很诡异地觉得纪湛东此刻正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过了良久视线才离开。
然后她又重新堆积木,随口问了句:“纪湛东,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过了片刻他开口:“倔。”
霍希音回头看他,纪湛东笑,依旧是那副慢悠悠的强调:“是真的倔,即使哭着一双眼也照样黑得发亮,一看就知道是倔到骨子里的那种。”
霍希音木着一张脸看他,抿着唇不说话,明显是不满意。两人对望了半分钟,纪湛东忽然笑了出来:“生气了?”
她还是没答话,只是把茶几上刚刚洗好的葡萄拿到了他面前,两根手指捏着,接着嫣然一笑,声音难得软软地:“你要不要吃?”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她,霍希音嘴角翘起,然后忽然就手指一挤,葡萄瞬间汁肉四溅,一点没浪费地全都扑到了他新买的那件衬衫上。
霍希音本来以为他会生气,但她没想到她这样做,纪湛东竟然还是没有动怒。只是一手提着衬衫,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那篇污渍,然后又抬眼看了看她,接着便是一脸咬牙切齿地笑:“行啊亲爱的,从小到大对我敢这么做的,你倒还是第一个。”
霍希音依旧木着一张脸,眼睛直直地看着别处。纪湛东故作幽怨的调调传过来:“小时候打架我都没有让别人把上衣弄脏过,现在还没有解气么?”
她还是板着脸不说话,纪湛东反倒笑得更厉害,探身离得她更近,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头发抚上她的耳垂,霍希音没能成功躲开,于是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接着他说:“你让我答,我就答了。现在答完了,你又开始不痛快,然后我就又成了你的撒气筒,霍小姐,请问我这是在找事么?”
霍希音忍了半天,终究还是破功笑了出来。她靠上他伸过来的胳膊:“撒气筒先生,其实今天的晚饭很难吃。”
他挑眉看着她:“那你还吃了那么多?”
“我这是捧你的场。仅此一次,以后再没有了。”
“这么绝对?”纪湛东笑,摸了摸她的脸,想了想说,“你这周末不是要考驾照?我后天要出差,这两天让司机小张陪你去车行看看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问话真贴心。”他笑,“本来打算是二十天左右。你想我的话,两周之内回来也不是没可能。”
“切,臭美吧你。”
时至立秋,虽尚未有凉意,伤感的情绪却莫名地在人们之间弥散开来。纪湛东出差那天,霍希音和一干同事去参加了陈遇的葬礼。十分肃穆的场合,她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衣黑裤,有风从衣角漏进去,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相比于上一次的哭天抢地,这次人人都平静了很多。再突然的事,总也有变平淡直至消散的一天。夏未央站在人群最前面,面色苍白而平静,那种神情,让霍希音想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霍希音一直没想把夏未央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但她在鞠躬后直起身的一瞬,心中一动,蓦地发现面前的这个有着美丽脸庞的女子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个发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同时这个发现也不怎么让她高兴,霍希音甚至有种浓浓的悲伤。
陈遇的位置不会一直空着,很快就有了新的任命下来。江行,来的第一天,人们对其第一印象颇佳,比陈遇更加的亲民,并且和陈遇一样的有副好皮相。
于是茶水间在寂静了不到一周后又再次热闹起来。
“这位江处长可是单身,姐妹们没结婚的还有想改嫁的都赶紧抓紧啊。”
“今年这是怎么了,这都连着两位美貌帅哥了,还让不让咱们的男同志们活了。”
“据说这位来头也不小,希望能在任上待的时间长一点。”似乎觉得这样说并不大妥当,停了两秒又补充,“如果早早调到了别处去,可就太遗憾了。”
霍希音却只觉得老天爷十分恶搞。上一任那位是她的父亲的女儿的男朋友,这一任则是她大学同班同学的直系学长。
而且还是一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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