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云刚刚沐浴完毕,一头微湿的长发如绸缎般垂在肩上,一双上挑的凤眼中净是笑意。对于曼曼,凤轻云一向怀着最大的好奇心,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好像完全不在自己的想象和掌控当中。
或许,恰恰是这样的一种不可操纵感,才让凤轻云格外垂青于她。
他此时正在字迹的书房当中,书房内摆放着一张棋盘,刘世子正在棋盘对面而坐。看起来二人的关系果然亲密无间,凤轻云此刻不过裹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颈项与胸膛的肌肤微微露出,绝对谈不上仪容整洁,却也与刘世子坦然相对。
平心而论,刘世子的面容也颇为俊美,外加他总是手中持着各色扇子轻摇着,便更增添了一分飘逸灵动之感。不过,在凤轻云的面前,怎样的美男似乎都会少了几分颜色。
听着凤轻云畅快的大笑,刘世子慢抬眼皮,端起棋盘旁边的一盅酒浆抿了一口:
“想不到,我朝最有魅力的文王殿下也有为女子这般忘形开怀之时。”
凤轻云露出一个越发灿烂的笑容,回到棋盘前坐下,带着炫耀地将信纸塞到他面前让他看,揶揄地笑道:
“如何?莫不是羡慕本王吗?”
刘世子微蹙眉头看完了密信,当下也是双目一亮,击掌道:
“好个奇女子,这样的行事作派,实是出乎意料,甚有大丈夫之风是也!”
凤轻云薄唇弯弯,勾出一个极其完美的弧度:
“本王实是好奇,若是给她三年时间,她会做出些什么样的事情来,又能成长到哪一步!”
刘世子翻来覆去地看着密信,忽然指着信纸最下方的几行小字,凝眉读道:
“她还令彩舫楼船中的众位乐师舞女前往粥棚附近进行义演,一者安抚民众情绪,一者还借此发起了义卖,城中富户们多有这些彩舫楼船女子的拥趸,便争相给予封赏……大妙啊,她这一计,不仅是将彩舫楼船中的众人物尽其用,还发动了贤德城中所有的豪门富户,且让他们的银子掏得心甘情愿,大妙!”
刘世子说到这里,忽然扬眉笑道:
“……轻云,你短期内应是必须要在这京都留驻了吧?莫如让世兄替你走一趟,去探望探望这位筱小姐?”
咦?忽然不称呼我为文王了?瞧你这满眼的正义……凤轻云长眉一轩,伸手端起了棋盘上的酒盅朝刘世子手中的酒盅一碰道:
“此事么,世兄倒是不必替我着急,小弟自有安排!”
刘世子眼中掠过一抹笑意:
“怎么,防得如此之紧?”
凤轻云正色道:
“刘世兄,咱们说句实话,这京都也好,贤德城也罢,哪怕纵观这大周朝的所有贵女……哪一个比她更有趣?”
刘世子眼珠转了转,一时没有说话。
“你我均是贵族出身,自小见过的女子不说成千上万,数百总是少不了的,又见过哪个女子是将他人生死真正放在心上的了?”
刘世子神色缓和下来,缓缓点头:
“从这点来说,我同意。”
凤轻云眼中神采飞扬:
“本王有个愚见,一个人对你能有多好,首先要看他或她对周围人如何,若是他或她对周围人都十分良善,那么便是她对你再不喜,也不至于坏成什么样。反过来说,若是这个人对所有人都面目可憎,却偏巧对你一人百依百顺,嗯,本王总觉得,这样的人定然不可深信。”
“你这说得也是有理,不过本世子也有个想法——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你小子是彻底堕入情网了!”
凤轻云嘻嘻一笑,脸色微红。似他们这样的皇朝顶级贵族,真的是自小就生长在美女环侍的环境当中,如果一个女子仅凭容貌动人间或小有谋略,这种程度的出色还真是很难长时间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刘世子之前说到想去替凤轻云探望曼曼,自然是对她所做的这些事产生了兴趣,倒还真的未必是对她本人有多少强烈的好奇心。
凤轻云的拒绝却是实实在在的阐明了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毕竟,刘世子与阮七郎这样喜好独来独往的武林高手不同,他的出面或者说接触,某种意义上可以看做是一个顶级豪门势力的表态。
不过,凤轻云已经用直接的态度告诉了刘世子,自己将亲自保护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女子李筱曼。
刘世子慢条斯理地将酒盅中的酒液饮毕,忽然轻叹道:
“如此看来,我家小妹对你的心意终究是要落空了。”
…………
凤轻云刚刚沐浴完毕,一头微湿的长发如绸缎般垂在肩上,一双上挑的凤眼中净是笑意。对于曼曼,凤轻云一向怀着最大的好奇心,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好像完全不在自己的想象和掌控当中。
或许,恰恰是这样的一种不可操纵感,才让凤轻云格外垂青于她。
他此时正在字迹的书房当中,书房内摆放着一张棋盘,刘世子正在棋盘对面而坐。看起来二人的关系果然亲密无间,凤轻云此刻不过裹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颈项与胸膛的肌肤微微露出,绝对谈不上仪容整洁,却也与刘世子坦然相对。
平心而论,刘世子的面容也颇为俊美,外加他总是手中持着各色扇子轻摇着,便更增添了一分飘逸灵动之感。不过,在凤轻云的面前,怎样的美男似乎都会少了几分颜色。
听着凤轻云畅快的大笑,刘世子慢抬眼皮,端起棋盘旁边的一盅酒浆抿了一口:
“想不到,我朝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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